下她面前的桌面:“想吃什么,我帮你去点。”

尤翘楚对着面前的菜单愣神了好一会,来来回回地看也没个结果,最后把菜单还给他说了句:“随便吧。”

何佑禹和林越帮她们点好想吃的东西回位后,他们一致插着吸管喝面前的饮料,百无聊赖的环视了一圈店内的装潢,背面的墙上挂着好些张老板在日本当学徒的生活照亦或作为游客的风景照,单只有尤翘楚干巴巴的等着,神色呆滞地聚焦在空荡荡的桌面上。

“我想分手了。”语气平淡,目光仍旧机械木讷。

大家一致把关注点拉回来,彼此眼神在空中交汇了下,时一错愕了一会确定自己没听错后轻声问她:“怎么了?”

“就是觉得没意思了。”尤翘楚表情仍旧寡淡,她搅了搅玻璃杯内浮在面上的冰块,用吸管把它们一个个往杯底戳下去,很快又倔强地浮上来,如此反复,过了一会,“谈恋爱挺没意思的。”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话,又正巧老板端来了他们的寿司套餐。

尤翘楚突然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聊天界面,毫不迟疑地输入几个字,立马点击了发送,时一坐在她旁边看得真切。

“我们分手吧。”

“好。”秒回。

尤翘楚很干脆地锁屏,直接把手机揣进兜里,从桌中间的一大盘寿司里用筷子夹了个最靠近自己的,整个儿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咀嚼。

“你别想不开噎死自己。”何佑禹示意她喝口面前的饮料,没人跟她抢吃的。

尤翘楚恶狠狠地瞪回去。

尤翘楚并没有多伤心难过,她只是忽觉怅然,就算一开始自己万分看好也摆脱不了分手的结果,她也不明白当初是什么原因让她盲目自信地觉得他们能走很远。

但说完她整个人的确轻盈了许多,吃起寿司来也悠哉悠哉的,沈适毫不犹豫的“好”字减轻了她一晚上的负罪感。

你似是自嘲又似是自我安慰,嘴里塞着的寿司还没完全吞咽就含含糊糊地说:“可能下一个最好。”

有些事碍于还有林越和何佑禹两个男生在场,尤翘楚没当面说开。

“那我争取争取。”何佑禹突然接茬。

除了尤翘楚,其余三人都一致把目光投向何佑禹,瞳孔里掺着半分意外与半分疑惑。

尤翘楚从不觉得从何佑禹嘴里说出的话值得她仔细听,只觉得他说什么都是犬吠,胡言乱语,一点儿都不着调,所以他说什么她都自动过滤,自己该干嘛干嘛,就像现在,他说他的,她全然事不关己,右手又夹起了一块寿司放到嘴边小心的咬着,左手兜在下巴处,生怕咬散了一会掉桌上,不过好在另一半寿司“识趣”的被木筷好好地夹着。

“争取成为那个最好的。”何佑禹语调轻松自如与平日里的任何一句话都毫无二致,他看向了没专心在听的尤翘楚,看准了她筷子上被咬过的另一半寿司,微微起身,越过圆桌,目标明确地伸向尤翘楚即将进嘴的寿司,直接抢了去,又快速的塞进自己的嘴里,故意在她对面嘴部大幅度地咀嚼。

尤翘楚直接傻眼了,盯着面前空了的筷子愣了好一会,又看向何佑禹小人得志的欠扁嘴脸。

“最后一个被你吃了。”万分无赖的嘴脸说得尤为坦荡。

“那你就来抢我这半块啊。”尤翘楚端着一脸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无语。

“不可以吗?”

难道可以吗?!尤翘楚满脸堆着不可置信,愤愤地想。

“你这样很像抢食的狗。”

“不可以吗?”何佑禹满脸得意,他管她怎么说怎么刺激他,只要他觉得开心随她怎样都好。

尤翘楚真的是……真的是懒得理他了,白眼翻上天,对于他的无赖怎样都说不通。

“好啦好啦,下次我也剩半块给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句话说出口像极了安慰任性小女友的口吻——乖,摸摸头。

尤翘楚在精神上算是彻底放弃了“教育”没救了的何佑禹。

她放下筷子,将所剩无几的冷饮吸尽。

他们称赞了一番老板的手艺并表示下次还会继续光顾的,重新踏上门口排列整齐的自行车闯入微凉的夜色中。

何佑禹和林越骑在前头,她们三人慢悠悠地骑在后头,何佑禹今晚的心情是溢于言表的喜悦。

两个大男孩时而骑得飞快,风从身边掠过有着明显的“呼呼”作响声,下坡时两脚从踏板上松开,笔直的撑开两腿,无所顾忌地顺着坡溜下去一下子离开她们好几米远,然后又在不远处单腿撑着停在路边等她们跟上,再一道悠悠哉哉的往前骑。

他们弯弯绕绕的随意骑着也没个目的地,哪人挤就躲开哪。

时一以仅供她们三人能听清的音量声问尤翘楚:“怎么就突然……”眉眼的疑惑填充着后半句未直白说出口的话。

尤翘楚沉吟了一会,缓缓地说:“好像喜欢也是一瞬,不喜欢也是一瞬。”

几米开外,何佑禹频频转回头来看尤翘楚,满是不正经地笑,尤翘楚刻意躲开他的目光,懒得搭理。

廖韵之问她:“哪一瞬?”

她似是渐渐进入了回忆,搜寻着某些存留的画面:“因为他投篮落筐的弧度我看得特别顺眼算不算?”

时一回:“我倒还宁愿你说他跃身投篮的姿势特别帅。”

尤翘楚现如今想来也觉得扯,但当时真看他手里的那颗篮球特别顺眼,然后第二眼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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