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都听说了?”景胤面色沉重问道。
“这事情传得风风雨雨,哀家如何会不知呢?”太后面露愠色道,“和德当真是自尽而亡?”
景胤默默点了点头,回道:“朕的探子禀报说,和德与杜论悫康发生了龃龉,后来就自尽了。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朕也不是很清楚。”
“想来便是真的了...”太后闭目喘着粗气道,“哀家本以为是上苍不怜,让我痛失爱女。原来,竟是有人逼死了哀家的女儿!”
“母后切莫动气,您如今还病着呢。”景胤闻声道,“儿臣就是担心您的凤体,才没有将此事告知。还请太后放心,和德之死朕不会就这样算了,日后定要跟西凉讨回来。”
“有皇帝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太后长出一口气冷道,“皇帝不必担心,哀家自会养好身子。将来,还要看你为和德报仇呢。”
“太后,南宫淑仪在殿外求见,想向您请安!”白绮进殿福道。
“南宫淑仪?她来做什么!”太后目光冷冽道,“齐国的吕皇妃害死了和德,如今她想在哀家面前耀武扬威不成!”
“还不打发了她,以后不准她来长乐殿惹太后生气!”景胤沉声道。
“是,奴婢遵命!”白绮欠身道。
“齐国送一个宗女来大魏,后来又送一位郡主去了西凉。”太后不屑冷道,“想来,齐国是更看重西凉啊。那妖妃害死哀家的和德,不过就是妄图取而代之。这齐国的狼子野心,皇帝你不得不防。”
“母后说的是,朕自会有决断。”景胤颔首应道,“这两年,齐国蠢蠢欲动,屡屡与西凉和蜀国有所密谋。朕料想吕建铖此刻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也是要严加防范才是。”
“淑仪,太后果然迁怒于您了。”鸢儿担忧道,“这可如何是好,连皇上也不给好脸色。”
“我不相信,玉荷郡主就算身为皇妃,又岂能轻易害死皇后?”南宫芠慧皱眉道,“这其中定有误会,肯定有人在散布流言,为的就是让皇上迁怒于我,更让皇上与太后仇视咱们齐国。”
“淑仪,可这事是西凉的商人所说,莫非郡主她真的...”鸢儿小声道。
“住口!你怎么也听风就是雨,还嫌咱们长青阁的麻烦不够多吗?”南宫芠慧竖眉怒道。
“淑仪息怒,奴婢知错了!”鸢儿欠身道。
此时,婉贞携阿慈朝这边走来,瞧见南宫芠慧灰头土脸,心中便猜到发生了何事。
“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安!”南宫芠慧硬着脸福道。
“南宫淑仪免礼。”婉贞似笑非笑道,“天气如此寒冷,淑仪的面色却如此红润,好似一点都不畏寒呢。”
“多谢德妃娘娘关切,嫔妾身子骨强壮,自然气血齐佳。”南宫芠慧笑着嘲道,“不像娘娘您,身娇柔弱、病气恹恹,也不知腹中皇嗣是否安然无恙。”
“本宫的龙胎就不劳淑仪费心了。”婉贞倨傲蔑笑道,“如今本宫身孕已近六个月,钟太医日日请脉皆平安。比起淑仪你,本宫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但愿如德妃娘娘所愿,不然岂不是白得意了!”南宫芠慧咬牙笑道,“嫔妾宫中还有事,就不打扰娘娘了,告辞!”
南宫芠慧气冲冲离去,经过婉贞身边时被阿慈绊了一跤,摔了一身的雪水。
“你...大胆奴婢!”南宫芠慧厉声喝道,“竟敢冲撞于我!”
“请淑仪恕罪,奴婢是瞧您怒气冲冲,怕您冲撞了娘娘,这才挡在了前面。”阿慈微微欠身道,“奴婢不是有心绊倒您,只是娘娘乃二品德妃,您不过是五品妃嫔,孰轻孰重不用奴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