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剑当真是快捷如电,杀气无边,携带一股无坚不摧的元金之力,气势凛人,尚未近前,罗远公便被银剑之上的摄人心魄的气势吓倒,再无一丝战意,连玉瓶也不及收回,随手一扔,夺路而逃。全//本//小//说//网
红枕也自知并非银剑之敌,不敢怠慢,忙催动身上怪鸟,一飞冲天,片刻没入云端消失不见。银剑飞空去追,不过瞬间便失去红枕气息。
应龙本来不想显露控金之术,被逼无奈之下一经施展,果然其威惊人,一招之下便逼走两大高人。心中来不及自喜一下,刚一定神,抬头猛然觉天媪子气势大涨,一身魔力催动到极致,只差一丝便要将化身张翼轸全部炼化并且一口吞下。
应龙骇然大惊,他离天媪子尚有数十丈之远,在铁围山之中又无法施展移形换位的神通,想要闪身上前救下化身张翼轸已然不及,便是收回银剑直取天媪子也是为时已晚!
眼见化身张翼轸就要被天媪子彻底炼化,从而化为一道魔力被天媪子所吸收,突然之间一声长吟响起,声音悠扬轻灵,透露出无尽沧桑慨然之意,正是一人高声唱道:“一生一梦,一梦一生……天媪子,你还大梦不醒么?”
天媪子正要一口吞下化身张翼轸之时,一听此言,猛然间全身一震,浑身魔力如潮水般退出,蹬蹬蹬连退三步,一时强行收功,被法术反噬之力击中,闷哼一声,立时便受了轻伤。
随后一脸惊恐之色,转身回望声响之处,只见一人缓步从林中迈出。此人生得老态龙钟,手拄一根翠绿玉杖,安步当车,不徐不疾地向天媪子走来。看似脚起脚落。却一步迈出犹如上百丈之遥,明明二人相距有百丈之远,来人只是一步落下,便已然来到天媪子近前。
天媪子难掩满脸的恐慌之色,吞吐说道:“青……青丘,你怎会未死?”
青丘一脸傲色。傲然说道:“天媪子,千年以前,我被你暗算而死,千年以后,你在南山湖又故计重施,还想置我于死地,当我青丘真是如此愚不可及不成?”
天媪子强忍心中恶意,收敛心神,压抑心中仓惶不安。故作镇静说道:“既然你侥幸不死,也该躲藏不出,也好安度余生。却又跑出来惹事生非,当真还是自嫌命长,今日我不介意再杀一次,此次定让你神魂俱灭,再无生还之理。”
“哈哈,你方才被我梦幻泡影**伤了心神,眼下远非我的对手,还敢如此口出狂言,也是笨得可以。且不说你贼心不死。竟敢炼化张翼轸,说不得也要让你尝尝被人炼化之苦……”
青丘说完。手中绿玉杖一晃。身影一闪近前三尺。举杖当头便打。
天媪子不敢怠慢。魔爪一现。举手相迎。不料一迎之下。眼前青丘连绿玉杖在内。眨眼消失不见。
幻影?
天媪子只一愣神。却见青丘明明站立原地未动。却蓦然从他所站之处幻化而出一道身影。与青丘一模一样真假难辨。举杖来打。随后瞬间如一道残影一般。接二连三生出数十名青丘幻影。个个对她怒目而视。高举绿玉杖。无一例外朝她袭来。
天媪子虽然一身修为不高。不过毕竟也是千年老魔。以前也曾到地魔大成之境。不过后来因为身受重创才修为大减。至今未恢复全盛之时。尽管如此。修为失去。心性仍在。是以一眼便看出数十名青丘。个个全是幻化而成。当不得真。也伤不了人。是以只是将身一闪。收回双手。冷冷一笑。说道:“青丘。你便是变出成千上万个青丘出来。也不过是糊弄小孩地把戏。想要唬我。还差得远了……”
天媪子只当青丘不过是唬她一唬。杀招留待后手。谁知青丘淡笑而立。左手一扬。忽然间数十名青丘哗啦一下四散分开。将天媪子团团围住。不再是一副模样。而是形态各异。有人举杖要打。有人凝神而思。有人闭目养神。有人冷眼旁观。数十名青丘。没有一人是相同姿态。人人不同。
难道不是幻影?天媪子一时慌乱,再静心感应,只觉数十名青丘,个个真实不虚,如同实有,又每个都似近还远,只让她心中大为惶恐,莫非青丘神通大成,修成了真正的身外化身神通,可以化身千万!
青丘一身修为即便达到飞仙之境,即便他有法宝相助,即便他得了不世灵丹妙药,也不可能化身数十。要知道,寻常天仙也不过只有一个化身。
天媪子当然不信眼前青丘皆是化身,心中认定只是幻影,不过若是幻影怎会形态各各不同,且有真实凝重之感。天媪子微一愣神,心中还未拿定主意,忽见数十名青丘乱杖打来,带动呼呼风声,数十人一齐动手,声势格外惊人。
天媪子心神动摇,分不清真假,不敢怠慢,双手高举举过头顶,屈指成抓,双手化为白骨,猛然在空中合在一起。一道耀眼白光自天媪子双手之处向外扩散,紧随白光之后,无数黑烟如同涟漪一般向外波动,将数十名青丘全数笼罩在内。
白光一闪,数十名青丘至少半数消散一空。黑烟紧随其后,又将剩余的一半青丘全部化为乌有,见此情景,天媪子心中大喜,果然还是幻影,幸好没有上当,差点被数十名幻影青丘吓破了胆,传将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见眼前一片清朗,天媪子自得地一笑,正要讥讽青丘几句,却猛然心生警觉,身后陡然传来一股隐含沉沦黑暗之意的力道,情知不妙,想要躲开却是晚了一步,只好翻手朝后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