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天闻言差点没气炸,他请假从彼苍连夜赶回月家,为的就是弄清楚紫影墨空到底是不是他未来姐夫,他也随一众月家人站在一侧,只是他不想依仗彼苍门徒之名去与紫影墨空打招呼,这才默默无闻在一旁,此时看到头顶呆毛一翘一翘的水儿,他便再也忍不住,随众人踏入月家时凑到了水儿身边。
却不想这呆毛小野人出口就把人气死,什么叫小天师弟,什么叫如此欢脱?他明明比这呆毛小野人大好不好,而且他哪里欢脱了他明明也是八风不动,稳重儒雅的很好吧,可是面对这个两次敲他闷棍还扒他那啥的人,他能气定神闲展露大公子风范才怪了,月落天怒视水儿,想着找个机会再与她单挑!
随水儿而来的白沫与野颖早就被月无暇的惊世之姿给打击的一声不吭,此时听到连水儿都开口夸赞月无暇,两人又是一阵内伤,更是完全不想说话。
两位师姐把目光投向不知何时走在紫影墨空身侧的月无暇,看着那曼妙身姿,她们也不得不叹息,师兄与她站在一起,可谓郎才女貌,一对壁人。
男子伟岸不凡风神俊朗意气风发,女的婀娜多姿柳腰细莹,三千青丝更是随风飞舞,如此一幕,纵然是月家的人也暗暗点头,由衷觉得两人可谓绝配。自古美女配英雄,两人一个闭月羞花之貌,一个震动大州之侯,难怪会被配对在一起,光是背影望去,也是一幅画卷。
可惜紫影墨空完全没有看到月无暇,还是月无暇提前受到父亲提点,施施然走到紫影墨空身侧,他这才看到了月无暇。
然而,他也仅仅是扫了月无暇一眼,便与月冥交谈去了。
月无暇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悸,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一直没有看她一眼的紫影墨空,在刚才无意的扫了她一眼,她努力深呼吸,保持平稳的心态,继续随紫厅。
月冥深知紫影墨空不太理会世俗一套,几人互相寒暄介绍之后,便让月无暇月落天与月落风几人带着紫影墨空一众师弟师妹休息去了。
月落天自动请缨带水儿去休息,月落风则负责借天侯与两位师姐。而按理说该去接待白沫野的月无暇,此时盈盈而行,带着紫影墨空一人下榻水榭小筑。
水榭小筑周围盛开淡紫色水莲,阵阵清香袭来,使得一路奔波疲惫的紫影墨空顿时轻松不少,他微微点头,这才正眼看向了月无暇。
“你应该是月家长女,月无暇吧。”
长子是月落风,被封侯之后不属于月家了,但血脉相连岂是说断就断的,纵然封侯,月落风依旧是月家长子,而长女,也是月家唯一的明珠,月无暇她点头,恭敬道:“小女无暇,见过紫卿候。”
月无暇本不想如此生疏,但听紫影墨空没有用月家明珠或者月家大小姐来形容她,月无暇当即自卑自谦的以小女自称,盈盈行了个不得不让人重视的礼。
紫影墨空非常风度,他单手虚托起月无暇,并没有碰到她的手,道:“无需多礼。”
月无暇微微失落,但心里却更重视了起来,如果紫影墨空也跟其他人一样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冲刚才她的委身一拜,紫影墨空就会趁机摸她的手,这种事不少见,月无暇几个好姐妹都有这种遭遇,今日她特意试探紫影墨空,也是受到姐妹点拨。
可紫影墨空的态度除了让月无暇感叹他的确是君子,心里更是说不清的怅然。她闭月羞花之姿,却终究入不了紫卿候之眼,他明知她是他的未婚妻,却依旧如此守礼节,不是不入他眼又是什么。
两股滋味充斥着月无暇的心,她恍惚想起父亲在她耳边说的紫卿候那些事迹,想起她几个好姐妹每次投来羡慕的神色,她心里涌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眉间,她忽然想知道紫影墨空的一切一切,为什么他爱穿紫衣?为什么他武器是灭魂枪?为什么他踏入英雄战场高歌一曲?为什么他身付重伤却付之一笑?他的一切一切,她忽然都非常渴望知道。
水榭小筑是临时建造起来的,紫影墨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也无奈感叹,月家的确看他太重,把他当未来姑爷看待。可是他的确不知道自己与人有婚约,刚才入门时他扫了眼月无暇,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位美貌动人的女子,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上并没有大世家的大小姐傲气与脾气,该规矩的时候循规蹈矩,就算到了现在只有他们两人时也是低眉顺目,如此娴静安然的女子,他也少见。
而今月无暇又行了个礼,紫影墨空这才出手托起了她,事实上他根本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再加上他深受重伤需要调养,当下更是能免则免。
月无暇领着紫影墨空进了水榭小筑,不一会就退了出来,顺手替紫影墨空关上了房门。
察觉月无暇已经走出小筑,紫影墨空依旧没有露出任何松懈的模样,他暗自皱眉,感觉丹田内府都充斥着撕裂的疼痛,显然是岸香袭人已经被激发,开始不断吞噬着他的丹田,导致他没有一丝幻力流动出来替自己缓解伤口。
他叹息一声,盘腿于床榻之上,开始缓慢的镇压丹毒,努力愈合身上伤口。
月无暇走出水榭小筑后回头望了一眼,她感觉那盛开的莲花与弯曲的小桥,似乎成了与他之间的距离,成了一段她跨越不了的距离。
悠悠叹息,月无暇转身离开了小筑。
月冥一收到月无暇出来的消息,当即喊她去问话,奈何月无暇怅然若失,把两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