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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路人见两人似是遇到故人,又看到底下人流似是稀疏了不少,是赶紧溜走。
而那站在几人身旁的那白发男子笑眯眯得道:“之前巧合下,在山脚遇到沈家的人,你知道,师父的规矩,是不接这类活的,只是看沈家满门忠烈沦落至此,我心有不忍,才收了他们的请帖来此。”
故绪挑眉:“原来师父当年生气,是因为此事,师父的脾性师兄不是不晓得,何必......”
竹词站在一旁瞧着那白发金瞳之人,心中所想,全是几年前在昆仑山后山中,瞧见的那个小男孩,时间隔得太久,而且后来大病一场,本也就记不清楚那个男孩的模样,只是记得一个显著的特征。
黑衣,白发,金瞳。
她只知道这个,竹词下意识朝故绪那边瞧了瞧,却见故绪紧紧盯着那白发男子,心中不觉疑惑之意更甚,难道是她感觉错了?故绪并不是当年所见的那个人?这面前的白发男子,才是她几年之前,所见到的那个小男孩?
白发男子笑笑:“师父自一开始就对我有些偏见,你自小见惯了的,又不是不晓得。”
他倒是笑得风轻云淡。
故绪似是有几分犹豫:“其实师父当年,只是碍于面子,并非真的执意要逐你出师门,只是师兄你一言不发反倒是离去,师父也拉不下面子。”
浮雪山掌门重羽只有一个小弟子,那就是故绪,在此之前是从没有传出过有其他弟子的消息的,这面前的白发男子,难不成竟是重羽的弟子,听得故绪对他的称谓,他入门要比故绪还早,但似乎是当年惹怒了重羽,被逐出师门。
重羽不肯承认这个徒弟,自然外界也不会知道他还有过这么一个弟子了。
是啊,竹词记得当初她偷偷跑去大殿,看那个小男孩,她记得那个男孩当时坐的位置是离大殿门口很近得位置,所以她可以看到他,那个位置其实算是门内位置不重要的弟子坐的位置,所以当时竹词断定这个人在浮雪的地位并不是很高。
这个白发男子......
那白发男子突然看向竹词,视线略微一顿,转而笑道:“这个小姑娘......”
故绪接口道:“是昆仑掌门昆玥尊者座下得小弟子。”
竹词此时才猛然醒悟,下意识朝故绪那边靠了靠,低下头,又没忍住抬眼瞟了那白发男子一眼,却见他眯着一双桃花眼朝着她笑:“原来如此,我记得......你的名字应该是.....竹词?青竹的竹,诗词的词,是个很美的名字。”
先前因为一直在回忆,没有仔细看,此时瞧起来,这人面容似乎与故绪有许多相似之处,难怪之前会误认为故绪是她年幼时遇见的那个人。
那白发男子微微俯首,低声道:“我名狐言,白狐的狐,言语的言。”他抬眼瞧了故绪一眼,笑道:“姑且算是小绪的兄长罢。”
竹词却一下子乱了手脚,不知道该唤这狐言一句什么,张了张嘴,却局促得很,一旁的故绪见此,眉头微皱,还是开口道:“他是我师兄,阿词,你也可以换声狐师兄。”
狐言看了一眼故绪,笑眯眯道:“倒也可以,不过这个师兄有所不妥,她既不是我们浮雪弟子,我也不是昆仑弟子,一声师兄,实在是我占了便宜,阿词姑娘不如唤我一声大哥就好。”
竹词连忙道:。”
“师兄不如说说此处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在此地待得时间久,想必了解更为深入。”
故绪见得竹词的面色,心底不由自主是浮现出淡淡不快之意,是将话题岔开了去,他不笨,竹词心里有什么又都表现在脸上,故绪自然知道,这笨丫头是把狐言当成是他了。
这也难怪,年幼之时,他跟狐言可以说是长得一模一样,当年重羽从浮雪环海之中带回来的,可不止他一个人,但不知为何外人却只知道故绪而不知道狐言。
明明狐言的天赋和刻苦,远比他故绪出众许多,两人相貌相同,声音相似,就连对待许多事情的反应,都一模一样,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同的地方就是故绪的血会引发野兽的暴动,而狐言却不可以。
狐言的血,甚至不是红色的。
故绪以前曾见过,狐言的血,是金色的。
不过后来重羽把狐玉和狐骨笛交给了故绪,故绪才开始修炼另外一种心法,他的外貌也是因此而逐渐发生变化,狐言曾与他说过,外貌发生变化,心法是其一,其二得缘故就是他把狐玉给了出去,没有狐玉在身旁,他的血脉始终会少一些东西。
明明狐言任何地方都超出故绪,但故绪却得到了一切本该有狐言得到的东西,狐言却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对于故绪的敌意,从小到大,狐言对于故绪的爱护,比重羽都要强烈和周到。
所以在此时见到竹词的表现,故绪也依旧对于狐言,保持着十足的尊敬和善意。
只是他似乎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兄长,心中如何想。
曾经故绪想过,为何要知道师兄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只要知道师兄会对他好,不就够了吗?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看着狐言笑眯眯与往常没有任何差别的脸,故绪心中有淡淡不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变了。
狐言听得故绪的话,收了笑,朝远处瞧了瞧,面上换上一副严肃之色:“此事不好说啊,沈家的确招惹上了一些东西,只是这沈家家主沈祀,却不许我深入调查,甚至连住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