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昆玥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起当年那些事情,虽已过去多时,想起时也总觉心中难受,毕竟一边是自己得恩师,另一边又是自己救命恩人所托,偏向那一边,都使得他良心不安,偏偏那个时候还出了个秦丘事事与他作对。
重羽见昆玥如此,心中知他仍旧忘却不了当年之事,伸手拍了拍他,笑道:“当年事已去,也就不必再多想,多珍惜眼前人眼前事,才最重要。”
昆玥笑笑:“你当我真是那般念旧之人,当年师父救我性命,才有如今的昆玥,想想我这前半生,最尊敬得人,也就是师父了,如此念念不忘,无非就是当年那事他信秦丘而不信我,有些不甘罢。”
故绪坐在一旁,也不好在这两人之间得谈话之中插什么话,毕竟他算是晚辈,重羽是最了解自己徒弟得性子,见他神色,知道他尴尬,就随便寻了个理由把他打发出去,故绪出门后在这昆玥所属得山头上转了几圈,后而想去别处瞧瞧。
比如......当年第一次来此时,走错地方,误入的后山禁地......
而林湖之前心有疑虑,本就没有走远,是想等着昆玥他们说完话,再去细细问他,谁知却见这故绪先出来,她虽然年纪比这故绪要大上许多,却在第一面时,就对之有了一种莫名喜爱之意,不过昆仑浮雪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平时没什么事情得时候的确是没甚么理由相见,此时相见,倒让她想起很久之前这小子第一次来昆仑山,那时候她正好去后山禁地中,帮昆玥叫江调去处理一些事情,不想正好瞧见后山有灵兽暴动,该是有外人闯入。
但等她赶过去看时,竹词已经赶到,故绪还留在那里,似乎是被那灵兽伤到些许,不过伤口已经是被好好包扎,没什么大事,林湖与花以是自幼在一起修炼,那花以相貌,可谓是妖孽,每每出现在昆仑山,总要引起山中大多数女弟子痴狂。
而那故绪,只是年纪尚小,却已是可与花以相提并论,而且一头雪白长发,极为惹人注目,那个时候林湖并没有寻到机会与之交谈或者说是相识,但心底一直记着。
直到现在,林湖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在后山禁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故绪为何会惹怒灵兽对他发起攻击。
如今再见故绪,虽然发色已然恢复正常,林湖也一眼瞧出这就是当年她于后山禁地得深林之中,所见之人,惊鸿一瞥,则已是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
见故绪朝后山方向走去,林湖不由得心生疑惑,也忘记自己留在此地是要等待重羽离去后去仔细询问昆玥关于昆仑中事宜,鬼使神差偷偷跟在了故绪身后。
而此时在南海之中,已经回到竹词身边得玄碧琴面色猛然间一凝,似是感应到什么东西,不过很快面色又恢复正常,他扭头瞧了竹词一眼,见其面色沉稳,显然在这里修炼,对于竹词来说,效果大大超过了玄碧琴原本得想象。
或许这孩子很快就可以达到第一个阶段醒过来......
而这思路仅仅出现不过片刻后,竹词睫毛微微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眼来,瞧得玄碧琴化作人身,正以一种极为奇怪得眼神瞧着她,不觉有些许寒毛微竖,她战战兢兢道:“怎......怎么了,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玄碧琴见她醒来,即使之前心中已有猜测,但此时依旧满心惊诧,他面上神色无异,只走近几步,道:“我觉得我之前犹豫许久做出得决定,在此时看来,非常正确。”
竹词挑挑眉,联想到刚才自己吸收那些灵气之时体内所发生得变化,她似乎可以明白这玄碧琴到底在说什么,她伸出双手低头瞧了瞧掌心,那里有淡淡碧色闪烁,竹词抬头看玄碧琴,道:“难不成只有吸收了你这结界之中得灵气,才能触碰于你?”
玄碧琴点了点头:“不错,确实如此,这里得灵力其实无法供你修炼或者说是突破壁障,只能让你拥有触碰我得能力免得被我身躯之上所附带气刃伤到,倘若你真信了我之前所说得话,那么最终得结局不过就是吸收一堆毫无意义得斑驳灵气,最终爆体而亡。”
听的此话,即使脾气再好,竹词面色也不由得一黑,她眯了眯眼,道:“所以说,我得性命其实于你来说毫不重要,即使已经连契,你都可以以我得性命来考验我。”
这可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至少对于竹词来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清不楚死在玄碧琴得“考验”之中,比获得玄碧琴这样一个强大灵器,重要得多,并非是一道难选的题。
两人沉默片刻,那玄碧琴竟是笑了笑,道:“你要知道虽然我与你连契,但你我二人之间得主动权在我,你并没有质问我得资格,或者说,你除了听我得话,其他得事情,都不可以做。”
竹词气得“哼”了一声,再没多说什么,玄碧琴见她如此模样,面上无波澜,心中却泛起几丝兴趣,这话他是故意说的,那些灵气皆是精华,吸收多少都没事,之所以这么做,是他又自己得考量。
认主之后两人不可避免会有过多交流,而在交流之中就容易产生感情,感情这种东西玄碧琴经历多得不能再多,他已经不稀罕了,也不愿意再去有过多牵绊,一个玄碧尊者已经够让他劳心了。
再说此次连契,不过就是一场交易,互帮互助,也算是偿还一个人情,交易结束,就该各自散去,再无瓜葛。
至少此时玄碧琴还是这般想的,并且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