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惊鸿便将银子放了下来。
“买了,老先生如果信佛,替我烧一炷香。”
老先生这才抬起头来看这个青年郎君。“不知道郎君求什么?“
南惊鸿眯着眸子,阳光下她看着远方。
“便求大华子民,人人同乐,大同天下,贤君爱民。”
那时青年郎君仰面看着天空的模样,实在是美得有些惊心动魄,可是下一刻,他眼里再也没有那人的银子了。
负手带着两名丫鬟上了台阶。
这台阶很高,许是为了求见佛祖人的诚心罢了。
南惊鸿亦是瞧见了有人在走一百一步,有人在瞧远方,有人在同沿途卖香人在讲价。
倒也是符合那句话。
磕长头匍匐在路上,只求佛祖的眷顾。
抑或是无意中听见的那么一句话。
“烧香拜佛讲究诚心,你对佛尚且斤斤计较,怎么期待佛给你眷顾呢?”
多少人在烧香拜佛的一路上散尽家财。
“这台阶据说有九百九十九个台阶。”
抱月眯着眼睛笑道。
“我曾经听过祖母说,早先年里,太夫人来此拜过佛,这九百九十九的台阶,就像是九百九十九的难关,都是放在这里让世人经历磨难的。”
抱琴听了点了点头。“我也听说灵修寺的主持是得道高僧的,想来这里一定是真的非常的灵妙吧。”
“你们二人,虽则说是侍女,可怎么我感觉你们才是大家闺秀,而我是个强抢民女的二流子?”
南惊鸿招了招折扇,瞧着她俩笑了。
抱琴生的一张瓜子脸,长发盘起,看上去的确是个家碧玉的美人儿。抱月脸稍圆了些,但粉面若桃花,唇红而天然,笑的时候嘴角还有梨涡。
眼下见二娘子又要调笑她们,她们有些羞恼的要去推南惊鸿,南惊鸿却错步向上了台阶。
这边嬉笑的情状,果然被人瞧见了十分不满。
那青衣僧人,原本正是前来灵修寺求佛道的,眼下旁人虔诚无比,唯独南惊鸿这个白面郎君,居然跟着两名貌美女子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虽则抱月和抱琴的声音很,不过面上带笑罢了,可偏偏这青衣僧人有些不舒服的快走了几步追了上去。
南惊鸿只不过是在抱月抱琴觉得这台阶难上的时候,给了她们追上去的勇气罢了。
这加快的脚步,不过半刻不到就追上来了,再见便可以看到红色的寺庙围墙,高大的楼房和琉璃瓦。
两个娘子虽说有些气喘吁吁的,但比方才要好多了,玩闹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累了。
“多谢郎君,否则我们姐妹指不定爬不上来。”
抱月抱琴笑着开口道。
南惊鸿便走了两步上前,一手捏住一个娘子的脸。
“哎呀呀,娘子娇滴滴的,倒让我心思飞扬,我便感受一番手感究竟如何?可好?”
抱月抱琴也不躲,就让南惊鸿捏一捏,又何妨。
这青衣僧人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追上前来,又见到这一步,顿生厌恶,快走几步到了她前来。
“敢问这位郎君,为何光天化日之下要做这般有伤风化的事情?”
南惊鸿的手指未曾动摇,照例是捏了捏,摸了摸。
“我家月月和琴琴的脸颊就是滑嫩,下次再买一些西杭的水粉,这里的娘子个个都很水嫩,回头得给你们也准备准备。”
这青衣僧人见到对方不利护自己,反而说话更加下流无耻,脸都红了,黑了的脸多了红晕,看上去更加奇怪了。
他冲上去要抓着南惊鸿的手,南惊鸿反着就是一脚将这上来动手的人踹到了几米远。
那青衣僧人顿时摔了个狗爬模样。
“你竟然打我。”
旁人便围观过来,之前就看见这边似乎是起了纷争,眼下一看果真是的,连忙把这青衣僧人扶了起来。
“师傅,你这走路好端端的怎么摔倒了?”好事者问道。
那青衣僧人全然理会不到别人挑事情的意思,反而暴怒的开口道。
“是这个无耻的淫贼将我打倒在地。”
旁人便抬头瞧南惊鸿,这个鸦青色长袍的白面郎君看上去光风霁月,再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无耻淫贼啊?
可扶起来的青衣僧人又义正言辞的开口。
“僧法号清远,一来到此地就见到这无耻淫贼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实在是让我气愤,我前去找他说理,他却不说话就动手打我。”
南惊鸿见到抱月抱琴都有些吃惊,便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来。
“不不不,你说错了。”
“我根本没有动手。”
南惊鸿居然出声了,这声音听起来也莫名的好听,一些信女们都纷纷想投入鸦青色的貌美郎君的怀里了,一看就是有气度的人。
那青衣僧人没想到南惊鸿居然这般无耻,立即开口道。
“那我这是什么。”
他指着胸口的痕迹大声嚷嚷道。
南惊鸿优雅的说道。
“一个脚印。”
“那你还说你没动手,太过分了!”
南惊鸿继续优雅的开口。
“对于你这种卑鄙无耻龌龊下流无情可耻之人,我文二向来动脚不动手。没想到世风日下,礼崩乐坏,你这种人也能当和尚了。当真是令我辈丧心啊。痛心疾首,不能哭泣啊。”
南惊鸿的演技简直达到一种令旁观者都觉得感动的境界。
“原来如此,这位郎君是这样的,看不出来这师傅居然是这种样子的人,真是令人觉得有些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