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师抚须哈哈笑道:“都是一些闲言碎语,胡说八道,倒也不是什么好话……不过是说韩漠与庆国人有些瓜葛,所以出手帮庆国人打了老夫的孙儿……韩大人,闲言闲语,终是难免,造谣生事的言语,你也莫放在心上。”
韩玄道平静道:“太师说的极是,孩子们闹着玩的事儿,咱们做长辈的,心里知道就是。不瞒太师,此事我倒是颇为清楚,那安玉清入住四通馆,便派人往燕京府和大理寺都报了此案,说是有一帮地痞流氓不顾外交礼节,骑马在大街上横冲直闯,只因庆国使团的车队挡住了出城的道路,那领头的纨绔子弟便暴力伤人,连抽庆国副使安玉清十几鞭子,打得头破血流……后来玄道才得知,那安玉清口中的地痞流氓纨绔子弟,竟是指太师的孙子明堂贤侄。大理寺卿胡大人对我说及此事,只说那庆国使团要我燕国揪出罪魁祸首,严加责罚……这是外交事端,胡大人也不敢怠慢,本要继续追查,是玄道觉得明堂贤侄绝非此等不明事理之人,压了下去……本要向太师禀告,却不想太师已经知道了此事!”
萧太师呵呵笑道:“那可是有劳韩大人将此案压住了。”抚须道:“不过老夫得知此事之后,那可不管明堂是对是错,殴打庆使,事关重大,我上朝之前,便已派人将明堂绑去了刑部,让刑部好生彻查此事,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是老夫那不肖之孙!”
韩玄道眼中闪过一道光,叹道:“太师公私分明,实乃群臣楷模,玄道敬佩不已!”
他自然十分清楚,萧太师看似是将萧明堂交给了刑部接受惩处,但是贺庆之被处斩后,刑部尚书并未补缺,暂代尚书的乃是之前的刑部左侍郎萧万长,那萧万长不是别人,乃是萧太师的亲侄子,便是如今户部侍郎萧同光的长子,也就是萧明堂的堂叔。
萧太师不将萧明堂交到大理寺,也不交到燕京府,恰恰交到刑部萧万长的手里,其中用意,自是不言而喻。
萧太师淡淡一笑,轻声道:“不过话说回来,韩大人那位侄子倒也是喜欢惹事的主。有一句话说的好,一句假话说了一百遍,也就成了真的……闲言闲语多了,很多事情也就不好解释了,所以……韩大人还是要好生约束令侄,万莫授人以柄,被人抓住了罪证啊!”
韩玄道拱手道:“多谢太师提醒。太师放心,玄道自会叮嘱韩漠,令他日后做事,要小心谨慎,万不要被人抓住把柄才是!”
萧太师呵呵一笑,再不言语,缓步而去。
韩玄道望着萧太师的背影,神情淡然,那张古板肃然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鸿胪寺卿苏仙石散朝过后,径自去了四通馆,客气一番,便道:“本来圣上今日要召见王爷,只是这两日龙体不适,所以圣上传下旨意来,让王爷和诸位暂且歇息两日,龙体但有好转,即刻召见诸位。”笑呵呵地表示歉意:“实在对不住,对不住……王爷和诸位但有什么需要,尽管与下官说,下官必定尽力而为!”
西河王爷与云沧澜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明白,燕国人这是在拖延时间,那是等着魏国使团前来,到时候再做决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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