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峦一听这话更是忿恨说:“哼,他这是打着什么主意?想当年他什么都不是,又没有钱,又没有权,只是个小小的举人,怎么不分出去,怎么不去当小家族的族长?还不是靠着我们兄弟,靠着父亲,靠着陈家这棵大树,才得以出去做外官?现在他功成名就了,有钱有权了,在家族里当了长老了,在海外还有了一大片的基业,现在他就吃水忘记挖井人了,要把我们抛到脑后去,分出门去了。我们虽然不是一个母亲养的,可是也是同一个父亲啊。如今父亲还健在,他就这样急急的出去,真是吃相不好看。”
陈远峰气笑了:“二弟,吃相不好看的是谁啊?我们虽然都是同一个父亲,但是家务产业一向都是母亲掌握着,这些年又都是弟妹在掌握,当初我们分产业的时候,又分给他吗?不是除了公中的没有动,那些添置的产业都给了我们两家平分了吗?我们家倒是一直都守着那点子产业紧紧张张的过着,哪怕有我的俸禄还过的紧巴巴的。可是你家呢?因为弟妹掌着家务,你家吃香的喝辣的,侄女的穿戴用度比我的文凤还好。这也不说了,因为这几年我们府里进项少了,三弟年年都给我们送东西银钱过来。当初他还只是个知县的时候,逢年过节都给我们送那些土仪绫罗绸缎之类的。后来他有钱了,官也当的大了,更是整万整万的银子送回来。当初父亲一次从他那里拿十万两银子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这些都不说,就是今年他在家里过年,还不是给公中拿了两万两银子出来,可是,这个钱我也没看见花在哪里了,仆人的赏钱还是和往年一样,我们的用度也没有添置。倒是,听说,弟妹托了人买了一些京畿的土地。哼。”
一番话说得陈远峦气的浑身乱战,这个大哥一向都是和稀泥的,说一下动一下,又没有脑子,从小到大,只要他一挑拨,大哥就会去欺负三弟,屡试不爽,怎么今天不但帮着三弟,还说了他这么一大篇的闲话。看样子对二房掌家意见很大。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不免大了一点,陈召南虽然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看到二儿子脸色不好,瞪着眼睛看着老大,他就明白了,这一定是兄弟拌嘴了,不禁有些生气,这可是大过年的,又是自己几个女儿回娘家的好日子,女婿都看着呢,就不能消停点,争点气吗?这两个大的都是嫡子,可是能力人品都比老三这个庶子可是差远了。自己这一支本来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也算是人丁兴旺了。可是眼看着老大纨绔,老二无能,只有老三一个能力出众的还已经分支出去了,将来自己这一支还靠着谁支撑啊?靠着这两个逆子吗?
想到这里,陈召南不由得把眼睛看向自己的在眼前的四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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