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叶宝权拉着慕容玉恒来到了王宫书房处,并向慕容望德说明了情况。慕容望德将毛笔架在了砚上,并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离开座位,来到了慕容玉恒的面前,看着他那淡定的表情,不由得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
慕容望德问:“你之所以会这么做,是不是有目的的?”
慕容玉恒没有犹豫,立刻回答:“没有目的,只是想玩玩。”
“就这么简单?”对于慕容玉恒的回答,显然是有些不太相信。
“就是这么简单。”慕容玉恒看着慕容望德,说。
接着,父子俩对视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话,站在旁边的叶宝权更是如此,他们俩都没有发话,他哪敢发话?
这种状况僵持了好一会儿,慕容望德才发话:“眼神恍惚,连个谎话都不会编,就罚你闭门思过半个月。”
“怎么不是半年呢?”
慕容玉恒明显是在自讨苦吃,慕容望德并未搭理他这句话,也许他是真的有什么别的目的不愿说出来吧。待慕容玉恒告退后,慕容望德转眼问叶宝权:“叶爱卿,恒儿这事你如何看?”
叶宝权思索了一番,将慕容玉现在的所作所为在脑海里稍稍整理了一下,才说:“回陛下的话,太子殿下的此番作为确实很令人费解,但以对他的了解,他这么做也许是出于别的目的。”
“你也察觉到了?”慕容望德见叶宝权轻轻点了下头,他继续说道:“你派人去恒儿身边守着,看看他出于什么目的?若是有什么困难,别让他一个人扛着。”
叶宝权行礼接旨。
2
回到东宫的慕容玉恒,这一次,他并没有回到寝宫直接往床上一躺,而是直奔后花园的一颗玉兰花树下,有一个人影早已在树下等候,借着阳光的照射下,此人的脸慢慢显露出来,是颜无痕。
“父王罚我闭门思过半个月,接下来,就麻烦你了。”慕容玉恒的话很是客气。
颜无痕微微一笑,说:“殿下客气了,只要是殿下吩咐,无痕照办便是。”
慕容玉恒轻轻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你把你那边的情况说一下吧。”
颜无痕轻轻点了一下头,说:“殿下让属下去调查慕容望坤与慕容望凌,他们两个来往甚密,有时一起出去还偷偷摸摸的,这其中一定隐藏了什么。”
慕容玉恒转过身,背对着颜无痕,吩咐道:“继续给我盯着他们两个,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还要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在这期间,还请殿下继续装下去,越夸张越好,这样才能让大鱼上钩。”颜无痕好心提醒。
慕容玉恒点了下头,说:“我明白,现在你只需盯好他们就行了。”
颜无痕向他行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开了。当他转身准备回寝宫,看见了叶宝权正向他走来。
“殿下,你是否有事瞒着我们?亦或者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我们几个都可以为你解决,为你分担。”叶宝权有些担心着慕容玉恒。
慕容玉恒看着他,并没有感到一丝高兴,反而有一丝担忧、一丝顾虑,可他又有着暂时不可说的理由。
“你还是别问了,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见慕容玉恒还是不肯说,叶宝权有些不太甘心,继续追问:“不说也罢,至少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说出来,多一份力。”
慕容玉恒知道此时的叶宝权,若是不透露些什么,他是不会罢休的。慕容玉恒无奈,只能这样告诉他:“你若执意如此,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虽然现在太平了,但是,有人却不喜欢我此时的身份。”
“殿下,你的意思是说...”
叶宝权感到一丝惊讶,但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慕容玉恒给打断了:“多说无益,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结果还未出来之前,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好当下即可。”
慕容玉恒的心意,叶宝权明白了,决定不再去问了,俩人站在树下,静静的对视了好一会儿,时间似乎静止了,只听见了风轻轻地刮着,他们的长发被风轻轻勾起,轻轻吹着。直到慕容玉恒稍稍转眼看了看一旁的风景,再回头看着叶宝权时,对他说:“你若是真的想帮忙,就照常去上早朝,观察朝堂上的一举一动,一有异样,可向我汇报。”
“是,臣明白了。”
3
慕容玉恒回到了寝宫后,倒在了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关茹雪虽然隐隐感觉慕容玉恒心中有事,但她不会去问,因为她知道,待时机成熟,他自然会告诉她的。
关茹雪将被子轻轻往慕容玉恒身上一盖,自己去做些别的。
叶宝权在次日清晨的早朝结束后,独自找到了慕容望德,他将昨日慕容玉恒对他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向慕容望德传达,慕容望德也就明白了,难怪慕容玉恒会这么做,他这是要把那些人给引出来。
不知不觉,半个月便过去了,慕容玉恒再一次来上早朝,看着那些朝臣们对他的态度大有改变,以前的尊敬变成了现在的指指点点,也许是那几个人知道了他的事后,在这些大臣们的耳边传播着,慕容玉恒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气愤,反倒显得非常淡定,他走到了他所站的位置,还听见大臣们对他议论着,他微微一笑,转身对他们说道:“陛下还没来呢,你们便在此议论,成何体统?要议论待退朝后再议不迟。”
“你一个将要颓废的太子,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慕容望坤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