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飞走了,他离开了医院,不知去向,胡凯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在之后的半年里,姚飞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渐渐的淡忘在人们的记忆中。即使有人会提起,那也只是嘲笑、讽刺、诋毁的言语,姚飞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它很现实,当你如日方中之时,周围人看待你的目光是仰视,是羡慕,是敬畏;在你名落孙山之际,周围人看待你的目光是俯视,是嘲讽,是鄙夷,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它很现实。
夜幕降临,sh市人们忙碌了一天的工作,开始回到到家中陪伴自己的亲人,或者是三五成群集结一处,商量着到哪里去吃喝一顿,再去什么娱乐场所消遣一番,整个sh市并没有因为夜晚的来临而消沉下去,反而更加的热闹与喧嚣,这就是全国一线城市的夜晚,是一座令人纸醉金迷的不夜城。
午夜,js区,五名满身酒气的男子一边肆无忌惮的叫嚷着,一边走进一条昏暗的胡同,在胡同的中央有着一名拾荒者整躺倒在地呼呼大睡。
这阴暗的胡同,环境异常的潮湿,周围堆满了垃圾,刺鼻的酸臭味弥漫在整条胡同之中,令人闻之作呕,可能是在气味的额影响下,五人忍不住扶着墙壁大吐特吐起来,吐完之后人也清醒了不少,众人面面相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哥几个,今天喝的不尽兴,一会上去我家楼下的酒吧,再喝两杯,今天咱们不醉不归。”五名大汉中其中一名,胳膊上有着纹身的男子,朗声大笑道。
另外四名男子也是大声附和着,就在五人向着胡同口走去的时候,其中一名大汉被那名正在睡觉的拾荒者给绊了一脚,借着酒劲勃然大怒,狠狠的踢在了这名拾荒者的肚腩上,那名拾荒者顿时痛叫一声,弓着身子来回打滚。
这名醉汉借酒撒疯,踢了一脚后还不解气,趁着半醉不醒的状态,居然开始对着拾荒者胡乱踢了起来,一边踢着,一边还骂骂咧咧的说着,“让你不长眼,让你绊我,敢对老子下黑手,你他妈不耐烦啦!”
醉汉的同伴,看到这一幕的发生,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他们眼中只要不闹出人命,这名拾荒者打了也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社会的低层人员,命贱得很,不需要在乎他们的想法。
醉汉越打越兴奋,居然愣是对这拾荒者施暴了将近十分钟之久,而拾荒者除了之前被醉汉踢醒的那一脚,下意识的痛叫了一下,之后居然连声都没吭一下,更没有叫痛,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躬着身子,默默的承受着醉汉拳打脚踢。
“好了,好了,想打死人啊!别借着两口黄汤下肚就得理不饶人,差不多就行了。”那名纹身男子见拾荒者动都不动,以为对方不行了,赶忙拉开那名醉汉开口道。
醉汉被纹身男子拉开之后,也收了火,嬉笑着说道:“周哥,别可怜这些残渣,打死了更好,也是为国家扫清垃圾,美化市容嘛!嘻嘻!”
听他这么说,纹身男子都被气笑了,拍了一下醉汉的后脑勺,笑骂道:“去你妈的,你以为你是谁,打死人不用坐牢啊!一天到晚就你最能说,酒还喝不喝了,去晚了我可不付账啊!”
这名纹身男子似乎在这群人当中有着一定的威严存在,醉汉被打了一下后脑勺也不生气,傻笑着揉了揉脑袋,开口道:“喝,当然喝,就给周哥一个面子,不跟这垃圾计较了,刚刚动了两下有点尿急,撒泡尿先。”
话音一落,醉汉居然直接拉开裤子上的拉链,一泡尿直往拾荒者的头上淋下,周围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起了玩闹之心,居然也上前朝着拾荒者的身上闹了起来,根本就不把这名拾荒者当人看,是把他当成了一件垃圾。
人可以这样残忍与恶毒的么?可以的,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人没有,所谓的残忍与恶毒那也只是人性的其中一面罢了,而那名满身被尿液覆盖的拾荒者却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笑容,笑容中有着一丝自嘲与悲哀。
“我操你娘,老子忍得了你们,吃的了屎,给我上去打断他们的狗腿,一个都别放过。”
此时,胡同口出现一名身穿白色西装的青年,只见他满脸的狰狞之色,双眼暗藏着一抹凶光,大有一种要将这五名大汉生吞活剥的架势,
在他话音刚落之际,身边顿时涌出十数名黑衣大汉,几个大步便窜到了这五名男子面前,将他们包围之后,二话不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些黑衣大汉下手又狠又重,从他们拳骨上的老茧,以及那不苟言笑的表情来看,明显都是练家子,打的这帮醉汉哭爹喊娘,惨嚎不停,
而那名身穿白色西装的青年则是自顾自的走到了拾荒者面前,蹲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说道:“吵死了,别弄得好像杀猪似的,都拖到后巷去,打断他们一条腿后,顺便把下面也废了。”
白色西装青年一声令下,其中一名黑衣大汉点了点头,冲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于是这些黑衣大汉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破布与麻绳,不但堵住了这醉汉们的嘴,还将他们的手个困死了,然后拖着他们朝着后巷拉去。
这些醉汉也听到了白色西装青年的话,一个个都开始拼命挣扎了起来,眼角闪着泪花,想要向青年求饶,可嘴被堵上而来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手背反绑着使不上力,就这么双腿乱蹬被黑衣大汉们拉进了后巷,没过多久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