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连严琦都瞬间愣了一下,由于这里距离太清宫还远,他根本没用通天神眸探测,所以没发现地底深处的埋伏,这也怪不得他。
另外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祭祀之术的吟唱者距离严琦他们相当遥远,不需要近距离接触,只要按照方位吟唱,祭祀之术就能展开。
所以就算是施展了通天神眸,也未必能看到那么远,在场的胎元境强者全部用神念去感知,也绝对感知不到。
吟唱声依旧不间断地继续传来,然而声音却是越来越近,不多时,周遭每一个玄奥的方位都出现了数万道身影。
这些都是太清宫的弟子,无论什么修为全都埋伏在这里开展祭祀之术,可见太清宫对严琦等人的重视。
伴随着吟唱声同时传来的,还有不计其数的惨叫声和哀号声。
上清宫的弟子大部分都跟随而来,而且没有乘坐战舰,缺少了极品法器的保护,再加上修为普遍比较低,短时间就死伤了不计其数。
而且这个数量还在持续增多,就连战舰里的精兵,有些实力较弱的也开始受到了祭祀之术的伤害。
“哈哈哈哈,严琦,今天你死定了,不久之后,你就会后悔不该得罪我太清宫。你天赋再好,也只是厉害一丁点的蝼蚁罢了,想撼动大树,做梦。”
说着话,太清宫宫主便开怀大笑地走了出来,趾高气昂地看着七艘战舰,一副人得志的模样。
严琦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某种力量正在被抽走,而且这一切都跟修为和元力无关,这种莫名丢失的力量,似乎比生机还要重要。
可是此刻的他却问不到仙丹宝宝了,因为仙丹宝宝还在河山鼎深处。
洪布川虽然来自洪荒,但中间始终被封印,跳过了许多他不曾见过的时代,对于这种手段也没有听闻,据他猜测,这肯定是某种邪功邪术。
众多的胎元境强者全都盘膝而坐,想要扼制这种力量的流失,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最难过的莫过于尚久峰了,他踌躇满志地带着上清宫大部分弟子前来助阵,为的就是让上清宫能够成为三宫之中仅存的超级宗门。
然而却没想到,还没帮上忙,自己的弟子已经死伤无数了,那一滩滩血水让他头晕眼花,若是能哭,恐怕都要急哭了吧。
“混账,你太清宫堂堂正派宗门,竟然修炼邪术,快停下来。”
面对尚久峰的咆哮,太清宫宫主哈哈大笑:“停下来?为什么要停下来?尚久峰,你现在就后悔了吧?后悔站错了立场,跟错了主人。你身为一宫之主,竟然甘愿做狗,既然如此,你上清宫还有什么脸面存在?我这是替天行道,帮你们彻底解脱。”
尚久峰撕心竭力地怒骂:“你放屁,你这个魔鬼,你这个败类。”
然而无论骂得多么激动,他也没有离开战舰半步,因为这祭祀之术就好像被诅咒了一个个圈子,每往外走一圈,体内力量流失得速度也就越快。
所以在场的胎元境强者都不敢冲动,只能盘膝坐在战舰里,一边抵抗祭祀之力的侵蚀,一边想着办法。
突然,又是一个愤怒的咆哮声传了出来,正是当初对严琦说你行你上的那位长老,他看到了下方自己的爱徒化作一滩血水,愤怒的火焰瞬间让他失去了理智。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倏地一声,便掠出了战舰,单手一挥,数十件宝物就朝着太清宫宫主的方向飞了过去。
这是上清宫强者最惯用的手段,宝物开路,炸出一个开门红,然后借助这股气势,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惜这般手段在这里却不适用了,如果祭祀之术的范围可以按一环、二环这样划分的话,顶多才冲出了五环,速度就开始慢了,最终停在了十几环的位置,再也无法向前。
这名长老依旧不信邪,身体跟随宝物而去,企图靠近宝物后,对宝物的掌控力能够更多一些。
然而他的结果跟这些宝物相似,七环左右的位置,速度就变得慢了下来,这还因为他是胎元境强者,若是一般人,恐怕到这里就彻底停下了。
“孽障受死。”他不甘地厉吼了一声,挣扎着再度朝前,然而就在身体掠过十八环的时候,突然砰地一声化成了一滩血雾。
噼里啪啦,不计其数的宝物从他的身上掉落,堂堂一代胎元境强者,竟然就这样诡异地死在了祭祀之术中。
尚久峰愤怒地咬着牙,这一趟上清宫损伤真是太大了,本以为对严琦示好之后,可以让上清宫从此在玄东域跟严琦和平共处,谁料出师未捷,宗门的中流砥柱就全军覆没了。
然而他不是后悔跟随严琦,而是痛恨太清宫宫主的血腥残忍,堂堂正派宗门,竟然用了如此恶毒的手段,令人不齿。
太清宫宫主看着那位长老化成的血雾,眉头却微微皱起,竟然有些不太满意,对身边的四长老道:“有些不对啊,不是出动了我太清宫所有弟子来吟唱口诀吗?人数越多,祭祀之力的威能越强,按理来说,这禁阵的威力应该很轻松就能灭杀胎元境强者才对啊?”
四长老闻言也有些疑惑,然而毕竟他们从没有使用过禁阵,自己也不太确定,只能耸耸肩,表示不知情。
严琦一边承受着体内诡异的感觉,一边看着战舰中的几名精英化作血水,心里十分痛苦,双眼因仇恨而变得通红。
这些精英的修为比上清宫普通弟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