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的声音虽然平静至极,但是任谁都能听出她的杀意。花清茉看着茉茉熟睡的小脸,目光幽沉冷寂,默了片刻之后,她看向相思,道:“听你声音,其中暗藏杀意,是不是那女人又让乳母喝了什么对茉茉不好的汤药?”

“嗯,乳母才喝了几日,奴婢也让小主子服用了解毒的汤药,小主子的身子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若奴婢不觉得奇怪,不去查这件事的话,不出一个月,小主子便会无药可救,成为痴傻之人。”

花清茉极为平静的听着相思的话,她不发一言,只是注视怀中的茉茉。额前的发零落而下,一层厚重至极的阴影落在花清茉纯白如玉的脸庞之上,显得无比的黑暗沉深。幽暗之中,带着一丝的诡异。而她的双眸,此时仿佛泛着一种冷峻无情的蓝光,黑暗之中,那一抹蓝光仿佛冷漠至极的刀刃一般,散发着无法诉说的杀气。

孟裳凝,这女人竟然敢如此对待她的女儿,当真是好,非常的好,好极了。

青狐和相思都清楚的感觉得到花清茉的杀气,也知道此番花清茉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孟裳凝,搞不好她还会大开杀戒。但是她们一点都不想阻止她们主子,因为她们也想大开杀戒,平复心中的怒火。

她们的小主子才几个月就被如此算计,那孟裳凝当真是心狠手辣。若不是她们发现的早,小主子的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或许她们都不是好人,但是她们也有想要守护的人。小主子虽然是主子,但是在她们眼中就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听着她的笑声,她们总觉得很高兴,很满足。她是她们血腥杀戮的一生中,迄今为止唯一见到的一点温柔光彩。而有人想让这一点光彩陨落,这是她们绝对不容许的。

“都下去。”白紫箫没有看相思和青狐,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声,声音是那般的平静幽冷。待青狐和相思离开之后,白紫箫轻轻抚着花清茉的长发,声音轻了下来:“云舒无事便好,你自责也已经迟了,日后好好照顾她便是。”

“紫箫,我想做一个最好的娘亲,不让茉茉体会到我们年幼时的苦痛,但我还是太天真了,那些人,那些想要害我们的人,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孩子,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花清茉望着茉茉,眼眸之中的杀气顿时消散,眼底渐渐湿润,一层水雾朦胧了她的视线,让她看得有些不真切。

白紫箫看着如此的花清茉,幽暗的双眸之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寥寂。他立刻将花清茉搂住,手附在她的双眸之上,出声道:“想哭便哭吧!不用担心失明之事,我会陪在你和云舒身边。”

“嗯,最后一次。”花清茉点了点头,手抓住白紫箫的手,眼泪从眼眶之中不停的流了出来。她来这个世界已经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但是像这样肆无忌惮的哭泣,似乎只有两次。第一次是百里予澈死的时候,她当时真的无法接受,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突然离去,所以才会那般失控。而如今,她因为自责,因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这般不受控制。

白紫箫感受的到掌中的湿润,微抿的唇再也看不到一丝的妖艳笑意。他的双眸静若秋水一般的凝视着花清茉,犹如深海一般幽暗无边的眸底,阴霾越来越沉重,沉重的有些诡异。

突然,怀中的茉茉哭了起来,而这哭声让花清茉立刻控制住自己。她快速的擦干净眼泪,柔声哄着茉茉,红着的双眸之中沉淀着如水的温柔。

虽然茉茉因为汤药的原因不让花清茉喂乳,但平时的时候和花清茉都是极为亲近。在她的柔声轻哄之中,茉茉很快便停止了哭泣。

不过她倒是没有再睡觉,而是伸着小手抓着襁褓,小脸之上的淡淡红晕看起来是那般的惹人怜爱。

望着如此的茉茉,花清茉的脸庞之上不禁浮上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温柔笑意。她向后依靠,目光看向白紫箫,柔声道:“这丫头真调皮,也不知道像谁?”

“本督主记得你有个弟弟也很是调皮,大概性子像他。”白紫箫望着茉茉,目光稍微的柔和了一些。他伸手轻抚了一下茉茉的小脸,声音冷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深意:“不知道云舒十五岁的时候是不是像你一样玲珑剔透?”

“那还要等十多年才能知晓。”花清茉听到这话,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柔和。她的茉茉十五岁,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

“大概不行。”白紫箫注视着茉茉,目光一瞬间被无法诉说的黑暗填满,那种深暗的阴霾仿佛永远驱逐不了,沉重的让人觉得几近窒息。

花清茉并未听清白紫箫的话,只是抬头望了他一眼,出声问道:“紫箫,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要告诉你,在临走之前,你可以四王府下手,只不过别杀了四王爷,让他看着自己失去一切的场景才有趣。”白紫箫的唇角扬起,仿佛勾勒出一朵妖艳至极的花朵,美的触目惊心。

花清茉对于这话,只是笑着点头,道:“茉儿并未想过对四王爷怎么样,只是绝对不会放过伤害茉茉的人。孟裳凝嫁给四王爷之后,还如此不安分,茉儿也就不必要再心慈手软,免得有其他像茉茉这样的孩子被她所害。”

“在折磨孟裳凝之前,先将本督主让你办的事情办好。”

“嗯,我知道了。”

“以花清茉的身份去救人。”

“嗯,好!”

花清茉虽然不解白紫箫为什么让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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