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这般话语,让花清茉有所不解。她偏头看了白紫箫一眼,见他似乎无丝毫兴趣,心中微有迟疑。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花清茉注视着文景,秀雅无俦的容颜上有着一丝的疑色。烛火的光辉辉映着她的肌肤,仿佛散发着水一般剔透清淡的光芒。

“自然没有。”文景微微一笑,提醒着道:“但若是紫箫不在,有些事情你可以仔细询问于我,我也极有可能答复你。”

听文景这般说话,花清茉点了点头,目光望向白紫箫,柔声道:“紫箫,茉儿去去就回。”

“嗯!”白紫箫点头,唇角之上依旧有着妖艳无双的笑容。他伸手附在花清茉的脸上,指尖轻轻滑过她的唇,声音冷薄却极轻:“本督主累了,你快些听完,我们便回去休息。”

“嗯,茉儿知道了。”

与文景走出正殿,两人到了院子的右方,停在了草药的周围。青石路边暗蓝色灯笼的光芒传来,映衬着两人的身影皆都孤凉至极。

“已经到了外面,有何事不妨开口。”花清茉看着文景,出声询问。其实,她当真是有些好奇,这文景所说的关于白紫箫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件紫箫不知的事实而已。”文景别有深意的一笑,目光望向院中那暗蓝色的灯笼,声音不知为何变得幽寂起来。“当初,是空城将他从西王府带走的,他会成如今的模样的,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听到这件事,花清茉不知道为何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或许是因为发生在文景身上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其他事情与他的事情相比,都显得太过平淡了。

“哦!”花清茉淡淡的应了一句,没有再说别的。

见她如此平静,文景微有诧异,目光凝视着她秀美清雅的面容,温声的问道:“你……你不怪我?”

“我为何要怪你?”花清茉反问文景,唇角荡漾出一抹清丽薄淡的笑容。残月之下,冷光之中,宛若碧海潮生下的一轮月影,宛若迷雾缭绕中的朦胧远山,宛若白雪万里中的一抹梅红,宛若夏日夜空中的盛大烟火,安静悠然,美好舒宁。

文景被这话问的有些想要发笑,而他确实是笑了。“你和紫箫不愧是夫妻,有时候说话都如出一辙。”

“或许吧!”花清茉颔首,唇角笑意未减。然而须臾之间,她脸上的笑容淡去,浮上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冷厉无情。她紧紧的注视着文景,手中快速的拿起几枚流云针,声音冷到了极点:“你们一直说的那个人,就是你文景。当初要白紫箫亲手杀了我的人,也就是你下的命令,对吗?”

“嗯,是我。”文景此时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而且还应答的十分爽快。

“为何?”花清茉紧咬牙齿,忍住心中突然而起的愤怒,从齿间慢慢而出这两字。

于此,文景淡淡沉默了片刻,随后温和的一笑,笑容如高山流水一般清净博雅:“因为有趣,同样的事情文景也让楚玄潇经历了,而他也认出了云千梦,没有杀她。他和紫箫有些时候,还真是相似,但是却又有着极大的不同。就如同文景今日在宁郡王府所说,他舍不得毁了你,但楚玄潇舍得毁了云千梦。可在行事作风之上,白紫箫可以毫不心软的屠杀北疆几近百万的百姓,楚玄潇却做不到此等。他对整个尘世几近无情,却独独对你有心,而楚玄潇对世间有心,独独对云千梦无情,这两人是我一手成就,可是如今都脱离了我的掌控。”

文景的话语听不出失望,也听不出可惜,唯一能够听出的便是一抹淡到极致的笑意。

花清茉看着文景,有些事她明白了,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心中的愤怒顿时消散,花清茉收起流云针,唇角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

“文景,你很寂寞,所以才会以世间为局,布下各种各样的棋子,以此来填补你这二十五年的寂寞。但是你记住,你是人不是神,我和白紫箫不是棋子而是人,我们的命只由自己,不由他人。”花清茉冷寒的声音仿佛寒冬腊月时,山间古刹中响起的晨钟一般,清楚明晰,一字一句仿佛带着震动一般落入人的心中,。

转身背对着文景,花清茉凝望着眼前无边的冷暗夜色,双手慢慢的握紧:“我命由我,不由他人。即使你可以算计天下,但是我和紫箫,绝对不允你算计。”

花清茉说完便向前走去,刚走两步,便看到天之垣的大门处快速走进几道身影。为首的便是云邪,而他横抱着一人,正是脸色苍白无比的猫儿。

见此,花清茉快速走了几步,迎了上去。

“怎么了?”

“回禀少主,刚刚在外面,猫儿要对风疏用下手,我们拦了一下,结果猫儿不小心摔倒,楚向白说她动了胎气,怕是今夜就要临盆了。”云邪望向花清茉,言语之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急切。他是幽云十六骑中所有人的兄长,其他人都是他的弟弟妹妹,如今猫儿这般,他自然是焦急非常。

听到云邪这话,花清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先将猫儿抱进去,让她躺着会好些。”

“是,少主。”云邪点头,快速的走向天之垣的正殿。

“楚向白,你让锦衣卫快些去请稳婆过来,这宫中应该就有稳婆,不必耽误时间去宫外。除此之外,传唤几位太医来,猫儿这是头胎,必须要有太医在一边才稳妥些。还有,让人去烧开水,快些准备人参灵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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