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伯,我父亲怎么样了?”孙承宗刚坐定,高慧娘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其实从孙承宗的而从容姿态中她已经预感到了答案,只是太关切,所以想证实一下。而下一刻孙承宗点了点头说道:“你父亲已经放出,只是官职降了一级。”
此时高慧娘哪里还会在乎高攀龙的官职,他智慧在乎高攀龙的性命,听此,高慧娘心中难抑激动,只是沈清平再旁,她眼泪不好掉下来,因此噙着泪水,对着孙承宗一边施礼,一边说道:“多些伯伯。”
而孙承宗一边让高慧娘起身,一边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举笔之劳,你真正要谢的是元德。”
孙承宗自然明白高攀龙之所以放出,是因为沈清平的教管军心之法入了朱由校的心,而高慧娘自然是不知道的,听此愕然一愣,鹅颈抬起,望着孙承宗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
而这事孙承宗已经感觉出来了朱由校的意思,准备工作没做好,暂时不要声张,要不然就会直接给纪用下圣旨了,因此他也不好给高慧娘明说,见高慧娘这个样子,他只好含糊的解释道:“回去你见了你父亲就知道了。”
高慧娘也是兰质蕙心,听孙承宗的语气感觉孙承宗可能有难言之隐,但她对孙承宗的话还是很相信的,于是向沈清平款款的侧了下身子:“多谢沈将军搭救家父,此时定当后报。”
说话时响起沈清平对自己的无礼,高慧娘心里有些别扭,但沈清平倒没什么感觉,而他就高攀龙也不过是打草楼兔子,顺手一把而已,因此也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的说道:“吃举手之劳而,高姑娘莫要多……”
说到这里沈清平愣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高慧娘手中捏着的焦炭,漆黑的焦炭在雪白的手掌中特别显眼,“一个姑娘家玩这个干什么……好奇也不要一直捏在手里呀!”心中想着,沈清平把‘礼’字吐了出来。
而高慧娘干菜一直是无意识的,单倍沈清平看了一眼却觉察到了,鹅腮荔红!
孙承宗这时也观察到了,但他人老成精,装作看不见,接过话继续说道:“闲侄女不是伯父撵你,军中确实不变,存之既然出来,你就回去吧。”
高慧娘自然是想回去的,因此听了孙承宗的话之后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一声:“是。”而后孙承宗却向沈清平笑道:“元德,老夫还有一事拜托,你此番回京,我这侄女沿途还望你照看一下。|
这事也推不的,而且所谓的照看几乎相当于不看,因此沈清平回道:“举手之劳而,只当如此。”
而孙承宗则再次向高慧娘说道:“贤侄女先回去收拾吧。”
高慧娘退去之后,孙承宗又向沈清平说道:“元德,你如今也算是衣锦还乡,军中无事,你可以在京多留几天,另外,我又是会想你去信。”
“哦,大人还有什么事?”沈清平心里一动说道。
“前日虎憨兔墩派人来了,要求在广宁重开互市,我没敢答应,推脱说此事需要朝堂廷议,元德以为这互市如何?”
重开互市实际上牵扯到对后金的政策,毕竟后金也可以假扮蒙古人从中获益,但互市对宁前军是有好处的,最起码战马来的就很容易,此事事关重大,是好是坏,孙承宗心里也没有底,因此想听听沈清平的意见,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听此沈清平瞬间想到的是如果把焦炭卖给蒙古人……“这事是好事!”想到这里沈清平斩钉截铁的说道。
而听此孙承宗笑道:“我也这么觉得……回头我就上书,估计下一步虎憨兔墩将会派使者去京师,如有难处,你帮着周旋一下。”
“遵命。”
……
而正在谈话之间,外面传来了熙熙攘攘的人声,估计是参观完了,孙承宗和沈清平急忙站了起来,其后孙承宗在宁远城太白楼大摆宴席招待王朝等人,而送走众人之后,孙元化把沈清平拉到了一旁,笑道:“元德,你那本教材我抄录了一遍,寄给了家师,家师赞不绝口,直说想见你一面,你此去京城,正好和家师一晤,可否?”
“子先学士要见我,这是我的荣耀,怎么能不去!”沈清平笑着回道。
而孙元化也笑道:“我也真想跟你一起回去,听听你和家师会谈些什么?”说话之时,孙元化一脸的崇敬,这话他倒是语出肺腑,此刻在他心里他认为徐光启和沈清平都是不世奇才,所谈论的一定是惊世骇俗,即使不惊世骇俗,也会让人耳目一新。
……
到了第二天沈清平才吃过主食之后,孙承宗、孙元化、曹变蛟等就来了,他们是来给沈清平送行的,一杯水酒过后,沈清平一行五人上路。
之所以是五人,乃是因为除了高慧娘、赵武之外,洪冲山遵命来保护他们几个,最后一个是二愣子,小孩子好动,又羡慕京师繁华,所以很想去看看,当然他的借口是又是弟子服其老,途中好照顾沈清平。
虽然沈清平不知道在路上到底是谁会照顾谁,但二愣子外憨内灵的品质很的他欢心,看他眼把眼望的样子,沈清平心一软,答应了。
因为高慧娘车坐的是马车,所以回去并不是很快,当然这比运送军资的速度要快的多,而由于沈清平的身份在宁前军一路军中可为是众人皆知,因此在递运所里得到了很好的优待。
一路上平平静静,但沈清平的内心却不怎么平静,他首先想到的是为什么传授个钢丝网的技术,朱由校居然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