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美,这,在这,快点过来,就你最迟了。”
贾蔷是吃了晚饭才来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空腹而来,到了白楼先叫上糕团小点,如意回卤干,蒸饺等饱腹的小吃,吃的是满嘴生香,不亦乐乎。
贾蔷笑骂道;“一个个饿死鬼投胎似的,也不等等我,慕礼,你不是说来叫上我一起过来的吗,怎么自己先来了,还吃的最欢。”
连慕礼头也不抬,左手抓起一个糕团,右手一抹嘴巴说道:“子美兄,这不能怪我,应元兄说你家有美姬,不能打扰你久别胜新婚的乐趣,拖着小弟走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统共才九天时间,为兄再急色也不至于吧,应元兄,你该罚酒了。”
甄旦呵呵笑着,一脸的奸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杯口朝下抖了抖说;“罚了,子美轮到你了,迟来罚三杯,别说为兄欺负你。”
一桌子人起哄起来,纷纷叫着迟来该罚,贾蔷无奈地端起酒杯,一杯下肚,刚端起第二杯,旁边伸过来一只玉手,拿住他的酒杯道;“我家二爷的就,奴家代他喝了。”
贾蔷诧异地转头看去,正是袁贞丽,刚刚的声音他就知道了,转头不过是确认一番,诧异的是她这番话。
大家好奇地看着他两,甄旦看看两人的目光的交流,展颜笑道:“看来咱们秦淮四绝又要少一位了,袁大家这是要从良,看上子美了,大家该祝贺一番啊。”
甄旦才不管袁贞丽跟他甄家那位的事呢,他是庶子,那位是二房的嫡子,还长了他一辈,本就不亲热,平日里不被他欺负就阿弥陀佛了。
文人之间的闹腾,一点也不输给武人,酒桌上无大小,撸起袖子喝他个天地倒转,醉里乾坤的,一个个晕乎乎的找不北才作罢,好几个都起不来,还是袁贞丽叫小厮把他们送回去的,贾蔷醉醺醺的被扶进袁贞丽的闺房,来贵被打发回去报告,说二爷今晚不回家了。
晴雯气的直跺脚,啐了声不要脸的二爷,扭着小蛮腰进去了,柳眉却笑得意味深长,对香菱说:“咱们家要添丫鬟了。”
香菱好奇地问:“袁姑娘不是姬妾吗,哪来的丫鬟。”
柳眉笑而不语,也是香菱老实,不会往其他的想,白楼中袁贞丽现在体会到柳眉戏言,叫她帮忙的意思了,憋了九天不近女色的贾蔷,让袁贞丽无法独自承欢,只好叫自己的侍女水月奴帮忙。
次日,贾蔷回去后就让人准备轿子,当晚就把袁贞丽和月奴接到家来,侍姬不同于侍妾,侍妾在法理上还是小老婆,侍姬却不是,在贵族世家,侍姬其实就是玩物,近似于侍妾和丫鬟的混合体。
但又和通房大丫鬟不同,大丫鬟是从小服侍主子的,侍姬是买来解决需求的,多是有才艺的女子,大多出自妓家。
几天后,苏荃悄悄过来,成为又一个侍姬,几女在一起聊天时,苏荃好奇地问袁贞丽:“贞娘不是只当个名分的吗,怎么会留宿二爷啊。”
也难怪她奇怪,当初袁贞丽可是说投入贾府,只是当着侍姬的名,不是要行侍姬的责任,所以才会自赎,若是真的做侍姬,那是贾蔷出钱买下她的。
袁贞丽笑道:“当晚喝多了,白白便宜了二爷,还白搭上月奴,悔不该不信青黛的话啊,这一失足真成了千古恨了。”
说着和柳眉笑成一团,眉宇间已不见往日的忧愁,粉面桃红笑靥如花,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滋润的女人。
贾蔷这些日子忙着筹集银子,他是来考试的,哪想得到要去教坊赎人啊,而且正值妙龄的香珠儿,可不是几百两银子就能赎的出来的,即使是贾家势大,人家不敢抬价,按照行情也要一两千两银子,这不是小数目。
贾府里有钱,但贾蔷不好去拿公家的钱,可在金陵他不认识几个人,特别是有钱人更是一个都不认识,甄旦是庶子,不会有钱,李寿更不用说。
幸好连慕礼问他老爹要钱,说是贾蔷需要的,连永忠二话不说,亲自送来一万两的银票,他可不担心贾蔷还不上,最好别还才是。
等到银钱够了,乡试的结果出来了,贾府忙着准备喜钱酒宴,他们家二爷可是说了,不出意外肯定能中。
贾蔷敢如此说,是因为最重要的八股文题目他见过,前世特意背过一篇,那是满清雍正年间的状元文章,他自然毫不客气的用上了,也就修改了几个字。
果然,报喜的拿着喜报快马加鞭的跑到贾府,一声贾府老爷贾蔷贾老爷高中解元,把整个宁荣街都喊得沸腾了。
贾家从来没出过解元,虽有贾敬中了进士,但当初他中举时,也不过是四十二名,要知道江宁府可是科考大户,明清以来这里出了多少进士。
如果说两宋的科举是fj和jx厉害,从蒙元开始jszj就崛起了,一举盖过fj,jx还好点,还能保持前三。
贾蔷假假的装作不在意,其实心里美的不要不要的,丝毫没有抄袭的愧疚,满脑子想的是要是会试也能碰上这好事,那进士就是囊中之物了。
其他可不管这些,贾琏忙里忙外的一张脸都快笑成花了,现如今在老宅他辈分不是最高,但地位却是最高的,来贺喜的人特别是那些故交,都是他接待的。
贾雨村身为应天府知府,是本地的父母官,本来是不用来道贺的,该是贾蔷上门拜会他,但他还是来了,当然是以贾家同宗长辈的身份来的。
贾蔷知道这个人惯会落井下石,但此时贾家正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