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消失一个宫女是正常的,没有人会在意这些,这是世间最肮脏的地方,只要不是有位份的人员不见了,管理后宫的人理都不会理。
谁知道不见的人是否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被人暗中杀掉处理了,可抱琴不一样,虽然没有名分,地位也不是多高,但贾蔷的存在让许多人顾忌。
先是同房的宫女半日不见了抱琴,开始还以为她早起去干活了,可到了午饭时还不见人影,相好的几个人就寻找上了。
找不到踪迹后觉得应该是出事了,赶紧向管理的人汇报,抱琴自元春薨后归属于尚衣监管理,平时做些针线活。
尚衣监的掌印太监接到报告,开始还以为一个宫女没了就没了,大惊小怪的干嘛,可当知道是元妃娘娘的贴身侍女抱琴时,吓得脸色惨白差点哭了。
这可是戴权和夏守忠都交代要好好照顾的人啊,这两位是两代帝皇最亲近的大太监,轮番管理着整个后宫的太监宫女。
气急败坏地让整个尚衣监的人去找,直到夕阳西下还没消息,战战兢兢的掌印太监,只能去向戴权报告,这会儿夏守忠已经没权了。
戴权接到报告傻眼了,知道他们已经找了一天了,可见是真找不到了,气的冲着掌印太监拳打脚踢了一顿。
赶忙跑去想皇帝报告,这种事原本不需要报给皇帝的,但戴权知道贾蔷的分量,不跟皇帝汇报此事,日后恐怕自己得吃挂漏。
“陛下...陛下...出大事啦...”
气喘吁吁的戴权转身跑进宜嫔的宫中,今晚皇帝在此歇息,正和宜嫔在喝茶聊天,戴权安排的自然知道。
宜嫔嗔道:“戴公公也不看看时候,这会子急急忙忙的找皇上,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皇帝皱着眉问道:“什么大事值得这样跑,喘匀了再说。”
“陛下啊,尚衣监那些崽子这会儿才传来消息,说...说元妃娘娘原先的宫女抱琴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
戴权哭丧着脸哀嚎着,皇帝还没想起来抱琴是谁,宜嫔不悦地说道;“戴公公也真是,一个宫女不见了就不见了,值得如此大惊小怪的,来惊扰皇上。”
戴权正眼巴巴地望着皇帝,听到这话忙回道:“我的小主子哎,那可是元妃娘娘从家里带来的贴身侍女啊。”
宜嫔撇撇嘴道:“有啥稀罕的,一个过世的贵妃,她的侍女就这么金贵.....”
“住口,没让你说话,浑说什么。”
皇帝怒喝一声,这下子想起来了,瞪着戴权怒骂道:“你们怎么办事的,抱琴怎么会到尚衣监,那是宫女养老的地方,明天贾蔷那混蛋知道了,你自己去跟他说明。”
说着站起身来,来回走着,不是他怕贾蔷,而是自己的心腹重臣,自己连他府上出来的人都保不住,这脸往哪搁。
戴权快哭了,委屈地说:“那丫头也是个死心眼,奴婢让她歇着,她却说不能在宫里吃白饭,硬是要去做事,奴婢想着就尚衣监可以随意一点,就安排去那了,谁知能出这事啊,蔷哥儿明天不把奴婢的家给拆了啊。”
宜嫔这才知道,这小宫女的后台是皇帝,想起元妃虽然是荣国府的女儿,但还有一个宁国府在后面,贾蔷是京营指挥使,这是皇帝真正的心腹。
皇帝转悠了几圈停下说道;“你去一趟宁国府,跟贾蔷说抱琴得了急症没了,马上让尚衣监闭嘴,谁敢把这事张扬出去,全部处死。”
说着恨恨地骂道:“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才,若不是此事不宜声张,朕真像杀了她们。”
戴权马上明白,急急出去向贾蔷报讯,到他赶到宁国府,贾蔷已经让元春和抱琴主仆两侍候舒服了,这会子正在屋里跟湘云宝钗调笑呢。
见到戴权紧张兮兮的模样,装作不知道地问道:“老戴,这快入夜了你不睡觉,跑到我这来干嘛,要喝酒明儿我请你啊,咱哥两啥关系啊。”
哭丧着脸的戴权,挤出几滴眼泪叫道:“哥儿啊,老戴对不住你啊,你让我照看元妃娘娘的侍女,老戴没尽到力啊。”
“啥,老戴你说什么,我抱琴姑姑怎么啦。”
贾蔷豁然站起身,一把拉住戴权急问道,戴权颤颤巍巍地说道:“抱琴那丫头刚刚吃饭还好好的,可饭后才不久就说肚子疼,等御医赶来已经来不及了,说是绞肠痧,说去就去了,连抢救都来不及啊。”
贾蔷肚子差点爆炸了,憋着笑看戴权表演,心中暗赞这货如果活在地球上,肯定是最高级别的影帝,那些某某某等都得靠边站。
自己现在不能露陷,强忍着爆笑的冲动,装出生气的样子,涨红着脸怒骂道:“老戴你这死货,小爷让你照顾个人你都做不好,老子不管,你陪我抱琴姑姑,说不出一二三,今天老子跟你没完。”
戴权这时真哭了,贾蔷这混蛋可是敢当街暴打忠顺王府的长史的,长史可是官员,不是王府的奴才,要是一冲动把自己给打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幸好宝钗是讲理的,戴权是太监也不必回避,正在一边站着看他两演戏,见到戴权哭的是真的,真的他当心。
款步上前扯了扯贾蔷的袖子说:“夫君,别为难戴公公了,病来如山倒,这是谁也不想的,可事已至此还是节哀吧,娘娘已经走了,抱琴就当跟去侍候她了,还是想想尚后的事要紧。”
戴权连忙点头,感激地望着宝钗,嘴里连说:“对对对,二奶奶这话说得对,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