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就见中岛、福田二人架着一个赤着上身,颤抖着嘴巴的双十年青美女。那女人满目的惊恐状,却又不敢肆意挣扎,想是来之前就被威吓好了,只能如鹌鹑一般的老实从命,也许还能活命。
这情景决无桃色之感,有的只是莫名的紧张,与未知的恐怖感。
楚妙君“啊”的一声轻呼,双手紧紧的握住文宗的衣服。哪里不知现在已是宴无好宴,开始出动荤腥了。文宗微微皱眉,看了一眼那美女,感觉她应该是一个被采空了的迷心教女教徒。
只不过于长离这么做的目的想要干嘛,文宗还不太明白。毕竟这些已转为邪教的黑帮成员,能做出什么恶事,以文宗的思想,还猜之不透。
那美女被解坐到距离饭桌数米远的一具细链小秋千旁,那本是玩乐之用的小秋千,此时看来,居然有刑具的功能!
于长离忽然笑道:“佳宾不速而至,这种水酒不便敬奉尊客,还请文剑圣海涵。”
文宗不至可否的微微一笑,拍了拍楚妙君的双手,示意有自已在,不用害怕。
此时福田双手捧来一个上面盖有锦锻的大铜盆,站在赤着上身的年青女人身后。此时中岛端来一张太师椅,示意赤身年青女人远远的坐下,并将秋千板拉去,让赤膊的年青女人一双修长的玉臂也平搁在秋千板上。
诸事已毕,福田才揭开锦锻,铜盆上现出一扫雪亮的银酒壶,和一个饭碗大小,四周外翘,两侧各有一双耳朵的方形斗杯。
福田捧盆去就赤着上身的年青女人,年青女人单手接过斗杯,又改用双手分执斗杯的两双耳朵,一双小臂仍然搁在秋千板上原姿未变。
福田举壶就杯,满满的斟满一杯,然后抛开了银酒壶,转身向于长离躬身施礼,高声禀道:“诸事齐备,等候主人献觞。”
于长离猛然张大了双眼,大喝道:“孩儿们,快上珍馐,老夫要行‘珍馐’‘奉觞’的大礼了。”
喝声一落,厅中众人脸色一齐为之骤变。楚妙君也意识到气氛有些特别,心情也不由更加紧张起来。
只见美智子忽然从偏门出现,她身后跟随着三名同样赤着上身,下身只着片缕的年青女人,手里各自捧着一个面盆大小的细瓷大钵。上面扣着一个稍小的白瓷小钵,腾腾的热气和香喷喷的气味,由小钵盖上的小孔洞中冉冉冒将出来。
接着,桌上三人面前各自多了这么一钵“珍馐”了。
楚妙君见了又羞又囧,但闻着眼前小钵的气味还挺香的,难不成还真是什么“珍馐”不成?
霍地,于长离袖底翻出一叶梭形大小,两端上翘,其薄如纸的刀叶,站起身子,目喷凶光,喝道:“献觞!”
守侯在旁侍候三个女人立即揭去扣在大钵上面的小钵,楚妙君入眼之处,顿时周身汗毛,根根直竖,失声惊叫一声,立即俯身呕吐起来。
原来那所谓的“珍馐”,竟然是端端正正的一颗秃头无发的腊干女人头,汤汁刚好淹及人头的唇端。
此景看得文宗也是心荡神驰,心下骇然不已。回头看了一眼美智子,真没想到这种东西居然是她带人弄出来的。
于长离猛得信手一甩,对文宗喝道:“请君先干一杯。”
文宗心中惊慌,抬眼望时,灯光通明中,但见一道白晃晃的光芒,疾快的飞向秋千旁的年青女人。心中猛然醒悟,顺手抓过一枚汤匙,匆忙间抖腕发出。
只听于长离阴恻恻的哂然一声冷笑,随着这声冷笑后,又响起一声惨厉的巨大惨叫声音。不消说,这惨叫声自是发自那名赤着上身的年青女人之口。
皆因文宗出手解救稍嫌太晚,加上内力远远不及于长离,汤匙根本及不上暗器的速度,赤身年青女人的两条胳膊,已被那片薄刃齐肩削断。
刚刚闻声抬头的楚妙君立即双眼一闭,骇得向文宗扑来。文宗又惊又恐,急忙将她软弱无力的身子扶到自已腿上安置。殊不料就这错眼之间,空中一团黑影已然迎面射来。
抬眼一看,原来事先秋千之所以没有荡动,全凭赤身女人搁在秋千板上的双臂扣着,如今双臂一旦被削断,扣着的力道已经消失,所以那面秋千板立刻从空中荡了过来。
奇怪的是,不仅秋千板荡了过来,便是那注满酒的斗杯和那一双玉臂,也一并随着秋千板荡到面前来。
文宗深深吸了口气,哪里不知于长离这是杀鸡敬猴之意。转瞬之间已有定计,百忙之中口手并用,一面张口含住了斗杯的边缘,一面用手碰飞了秋千板,很快地便分别抓住了断臂的两条玉臂,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再轻轻的将一双玉臂和口中的斗杯,转给侍立一旁的美智子,笑道:“这双手臂不错,又白又嫩,给我冷藏起来,等我有空之时也做一道‘玉臂铁板烧’,请诸位尝尝鲜。”
厅中诸人见状,无不骇然,便是于长离,脸上也不禁微微变色。楚妙君闻言也是埋头浑身轻颤不已。
文宗饮罢酒后,神色自若的自斟一杯饮尽,哈哈狂笑数声,对着木然的于长离说道不饮,‘珍馐’当前,切莫错过了啊。”
于长离漠无表情,拈起筷子,伸手作请状,说道:“大家趁热请。”
文宗也不客气,用筷子揭去了钵中人头的头皮,夹起一小块脑髓,就往口里送去,只觉味道十分甘美。然而下一刻,文宗就愤然的拍桌怒道:“又是‘珍馐’又是‘奉觞’的,我以为是什么好物,却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