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以后,墨砚便安心的在那日松呆了下来。她所居住的的帐篷就在牧景谋的旁边,每天他不是跟着牧景谋就是去集市闲逛,生活也算惬意。
很快的,时候从松议事的地方,此时。帐篷里的四周摆着几个火盆,烧的发红的木炭正不遗余力的散发着自己的热量,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让里面的温度暖和多少。
牧景谋坐在主位上,刀削一般的脸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首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其中的一个老年男子说道。
“首领,我们等不及了。”
“对啊!今年的天气要比前几年更加严酷,这才初冬就这副样子,要是再不下决定,怕是那日松会死伤惨重。”
“首领,我们等不及了…”
“首领…”
“行了!”牧景谋用力的一拍桌子,止住他们的话头。
牧景谋揉了揉脑袋:“就这样吧。”
“是,首领。”
坐在下面的几个大汉说道,说完便退下了。
姓赵的,这可不是爷硬要废了你,这是天意!
牧景谋想着,面目狰狞。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牧景谋没有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到了大帐里,正的复杂的看着他。
“你…”
轻轻的一声,却让牧景谋猛然惊醒,紧紧的盯着墨砚。
“你什么时候来的?”牧景谋不禁有些惶恐,他自己的心思自己知道,刚刚他的样子,肯定很恐怖。
“刚刚到。”墨砚回道,抬脚向牧景谋走去。
“阿谋,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牧景谋在她这样的注视下有些不自然,好像他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一样。
“我早该这样做了,让那个姓赵的贱人安分的活了那么久,也算是便宜他了!”说着,牧景谋站起身子来走到墨砚面前。
“怎么?你舍不得他?”
“我…”墨砚下意识的就要反驳,但想了想还是住了嘴。
“你不该这样,我不知道你和赵…旻有什么仇恨。但你应该知道,你一旦这样做了,就是与楚地彻底决裂,这并不有利于那日松的安平。”哪怕是她,也无法说服赵叔叔对一个废了他养子的凶徒和颜悦色。
“你相信我,我可以说服赵旻,你能不能不要…”
“不能!”牧景谋严词厉色打断她。
“我现在就在想,我该怎么废了姓赵的,是砍了他的手腿,还是让他下半辈子都在床上渡过,不如我就废了他的子孙根,让他一辈子不能人道,这个对姓赵的色胚来说应该是最痛苦的事吧。”
“你!你你你你你你…”墨砚被他刺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狠狠地甩了一下手就要离开,却被牧景谋一把从身后抱住。
抱着墨砚柔软的身躯,牧景谋不由得心神荡漾。
“你…”墨砚只是僵了一下,然后放松了下来。
“你什么?你难道感觉不到吗?”牧景谋在墨砚的耳边说道,温热的气体飘洒在她的脖颈。
“什么?”
“我喜欢你。”
“……”墨砚被他吓到了,心中又是喜悦又是酸涩。即便是这样,她的脸上还是不自觉的露出来一个笑容。
“要不是爷喜欢你,不然你凭什么在爷的地盘那么张狂,凭什么敢跟爷这么说话!”
“我…”
“爷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知道是谁将你养成这样一副性子。”
“我…”
“赵旻的事就不用多说了,爷自有决断,爷知道你也喜欢爷,爷让人准备婚礼,这事就这样定下了!”
说完,也不等墨砚反应,放开抱着她腰的大手,直接大跨步的向外走去。
“喂…”墨砚叫了一声,只见牧景谋已经掀开帷帐走了出去。那背影看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她这还什么都没有答应呢!就这样定下了…
定下了…
下了…
了…
墨砚捂着早已通红的脸,娇羞的将头低下。
“什么嘛…”
墨砚喜欢牧景谋吗?毫无疑问她是喜欢的,牧景谋是她认识的,唯一一个真正在意她,为她好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有着许多各种各样的缺点,但是只有这个喜欢就够了。
牧景谋一出去,就看到好几对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你们每天就没事可做是吧!”
“首领…呵呵…”
“首领威武!”
“没事做的话,就趁着现在天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再去打些猎物来。”
牧景谋话音刚落,对面的几个大汉脸就立刻垮了下来。
他们不过是刚刚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墨姑娘,一时好奇就在这里偷听起来。这大冷天的去打猎,首领这招也太狠了点吧!
虽说心里不愿,但他们也不敢不听,只能哭丧着脸转头向外走去。
“对了!”
那些大汉闻言立刻转过头来,脸上挂着笑容。
“吩咐下去,让大家准备爷的婚礼,记着,婚礼一定要隆重,要喜庆!”
“是。”几个大汉听他说完,原本喜悦的脸又垮了下去,转身离开,他们原本还以为首领改变主意了呢。
牧景谋见他们失魂落魄的背影,唇角微勾,显然心情很好。
在那日松部族靠西的角落里,坐落着一个有些破败,薄薄的帐篷。
赵旻瑟缩着身子,可怜兮兮的被关在木笼子里。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赵旻皲裂的手抓着笼子的木柱,用早已变的沙哑的声音说道。
站在一边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