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多人笑。
酒宴上,谈了赭溪石砚的生意,又要谈连载。
散席,靳澄湛、乙元芕回来就整理。
庐阳府文风盛,若能找到几个,挺不错。
稍后,卢贺、卢家公子小姐都来。
还得准备雅集,忙哄哄。
竹林边亭子,挂着灯笼,又挂纱帘。
靳澄湛把整理好的给姜小姐。
几人直赞这字,温厚又一股飘逸,看文先看字。
蓝钿将杨燕传看完,一声叹息。
乙元芕说:“可以写吴忧传了。吴忧是幺子,生的又好,祖母、姑母、没不喜欢的。要什么没得不到的。于是看上了五羊公主。”
姜妧问:“何谓五羊公主?”
乙元芕说:“三阳开泰,三阳还不够要五羊,陛下宠之。吴忧就是看上五羊,怎么都要弄到手,不然寻死觅活杀人放火。祖母觉得尚公主、是给公主面子,一家都想办法将公主搞到吴家。”
其他人都明白了。
吴家看上皇帝的羊、鹿,焉有宁日?
故事好说,关键看文笔。
不然菊、兰、石头、都不停有诗有画,同样的戏有人唱得好,同样的琴有人弹的好。
靳澄湛好好想想,一是贼子无所不用其极,来点啼笑皆非?
蠢要蠢的感人,激烈时让人都恨不能拔刀斩之。
姜妧:“我已经期待。”
姜陶煦:“吴忧名用得好。”
都知道对着吴家、吴璱,读书人,最喜欢这种,能流传千古那就让他被骂千年。
蓝钿问:“连载是什么样?”
乙元芕解释:“比如五个故事,每个故事分十话,每旬第二天出一卷,是五个故事各一话,哪个都没看完,若好看,下一旬就会等着买。”
靳澄湛说:“故事类型要不同,不然五个放一块,没看头。”
蓝钿没想明白。
靳澄湛说:“比如志怪,也可以游记,或坊间趣事、博人一笑。”
姜妧说:“你先写一个。”
靳澄湛提笔写:有一妇人煮饭,命儿子去打酱油。儿子到街上,见蒋小姐,待蒋小姐走,才去打油。回到家,妇人问何以这么久?儿子才想起是打酱油,急中生智,说,蒋小姐坐着华丽的车高(狼)傲(狈)的走了,只剩下油。
蓝钿看完,笑:“村里有个小孩贪玩,母亲让他去打酱油,玩的忘了,买一升盐回来。”
姜妧说:“蒋小姐去了阎家,只能请阎小姐顶一下。”
众人散了。
蓝夫人来找靳澄湛。
靳澄湛对于这姨母,总算好事吧。
蓝夫人给靳澄湛一封银票:“雅集上小心些,有些话要谨慎,但不必过于藏拙。”
靳澄湛不欲收。
蓝夫人板着脸:“这是姨母给你的,以后你成亲,姨母也要管。”
靳澄湛拜谢。
蓝夫人很满意,除扮女装、与博陆侯府那点事,整个人都是好得很。
靳澄湛拿着银票爬乙元芕的窗。
乙元芕要睡了:“你自己拿着。”
靳澄湛放她枕头底下:“长辈给的,还说成亲也管,她别给我牵红线,红线牵不好会成仇。”
乙元芕问:“你打算与谁结仇?”
靳澄湛抱着她:“除你,别的都有仇。”
乙元芕戳他:“以为谁都稀罕你。”
靳澄湛摆好姿势脸贴一块给她戳:“芕儿稀罕就够了。”
乙元芕:“我几时稀罕?”
靳澄湛:“芕儿想几时稀罕就几时稀罕。”
一早,依旧习武、读书。
府城几乎传遍,士子都激动,终于能见吊死鬼!还能见吊死鬼撕哔陆青云!
过去十多年,吊死鬼基本没理陆青云,明明陆青云比吊死鬼大十几岁,但好像吊死鬼更大,任由陆青云不懂事的闹腾。
谁知陆青云越来越不懂事,还撺掇吴夫人、让吴公子娶蓝四小姐?
极其的不齿!
不论如何,快些去满风蹊占个好位置。
吴家,比起卢府差多了,除非是吴璱那个吴家。
吴杨氏、吴璱、陆青云的到来,让府里有点乱。
本来不至于。是陆伟松、吴璱、吴夫人都各种折腾,哪个不乱?
陆伟松说要设宴,现在又要去满风蹊,还要摆什么阵仗。
吴家有什么阵仗?陆伟松嘴一张。
吴夫人也一张嘴,吴璱对谁不满,那必然不满,对满风蹊这名儿都不满了。
吴璱对谁都不顺眼,就喜欢橙子,真喜欢。
吴夫人准备上门去要,卢家门又不是好上的。
房间,吴璱躺在躺椅上,收拾的面如冠玉、头戴玉冠。
吴夫人坐在旁边,一样好看,快五十岁,乍一看像三十来岁,很有气势,或者很有气。
先皇驾崩时,她十四岁,接下来都是杨家灾难。
她原本要进东宫,年纪小了些,封妃、将来儿子立为皇太子未必不可能。
吴家一直是杨家一派,婚姻还算好,只是有才不得施展。
过去不论,难道她最宠的儿子,落得这样?
吴杨氏有必要拿出威风,让人看看。
吴璱叫:“雅集我要去!”
吴杨氏急:“你病着。”
吴璱叫:“谁叫我病的?还有吴凤那个贱货!娘总说宠我,看都是什么?莫非也把我当傻子?”
吴杨氏叫:“谁说的?”
吴凤进来、打扮的像凤凰:“自然是那些……”
吴璱叫:“来人!打她!”
下人都犹豫,在吴家做客,打吴小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