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元芕回清溪村。
林举人、林训导、马公子等都拖回村里。
最大晒谷场,一边清溪,一边是路,夕阳照着,远处田里忙着。
有些不太忙的从田里上来。
这事儿可谓轰轰烈烈,十里八乡大抵都有人来。
清溪村、七太爷生日搞太大了,嫉妒的什么的都有。
村里大抵都知道怎么回事,这是要马公子把脸丢的彻底。
顺便,说开了,省的他们回去传,什么拒了马公子的亲,打林举人、训导,都不好听。
还要对质,所以搬不少桌椅、凳子。
没有县太爷,但有七太爷、族长、乙渠来坐镇,够了。
一些人先喊:“林举人、林训导不是走了吗?”
有人起哄:“等着马公子来呢。”
有人喊:“马公子怎么了?”
起哄:“大概一时疯了,书读多了难免有疯的时候。”
喊:“以后读书可得清醒着,甭爹娘是非都颠倒了。”
“爹娘颠倒是什么意思?”
一群浑、适可而止了,来论正事。
几个后生将乙渠老娘舅押来。
老娘舅有话实说:“芕儿真与马公子好上了?这又不是成亲,这样急。”
乙古哲给舅爷一拳:“谁与你说的,说清楚了!”
老娘舅恨:“现在大家不都看着?”
看着什么了?马公子猥琐成那样,乙元芕比白焱起还不理。
论起来,白焱起比马公子长得俊、年轻、已经是校尉,哪个姑娘眼瞎会看上姓马的?
乙渠质问林举人:“事关小女名声,还请说清楚,得罪之处改日登门赔罪。”
林举人羞恼,也讲实话:“马教谕托我,说令爱与马公子情投意合,请我保媒。”
乙古哲抓着马明瑖胸脯拖出来,一拳、一脸血。
这是亲兄长,大舅子以后和老娘舅差不多。
还不是大舅子,算长兄如父。
乙渠动手还不好,有哥哥才好,打马明瑖别人都不好管。
马明瑖太没用,几下、嗷嗷的要死了。
乙罗彦作为族兄,来掺和:“午时你跑来说已经定亲,我妹妹以后是马家人,怎么回事?”
祝鹏举亲自责问陈秀娇:“你说乙元芕父母已经为她定亲,如何得知?”
啪!
乙渠拍桌!
陈秀娇还没说。
乙渠说:“一早跑我家、骗婚,这亲到午时就能定下?欺我寒门小户还是平民百姓?”
杜妕哭:“你们这些读书人、欺人太甚!我身体不好,不知几时就撒手去了。我就一儿一女,一左一右,便是听说了,也得反复问明白,再替儿女看好了,我走的才能放心。否则我岂能瞑目?”
杜妕哭的真切:“老舅还拿我女儿与乙明凤比,若非我儿女还没成家,我一根绳子吊你家门口,或投河证清白。”
乙元芕过来扶着娘。
杜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儿受委屈,娘心疼。”
乙元芕落泪:“娘心疼,儿心里更难受,总叫娘担心。”
母女抱头痛哭。
几多伤感。
谢婵娟竟是真来了,一病、愈发妖妖娆娆,被打板子也不觉羞耻。
她看着杜妕母女:“哟,哭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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