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寿辰过后,花瑶一行人便要起行去波斯了,花瑶本可以骑马而行,但是看到特罗亚一早的神情,不是那么好看,花瑶便与特罗亚一起坐在马车里,虽然没有说几句话,但是却让特罗亚感到十分的安心,特罗亚心里也不禁笑了笑,自当时与花瑶闹别扭至今,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缓和了不少,她没问过花瑶,自己是不是她的朋友,一来是觉得矫情,二来是觉得不好意思。
花瑶靠在马车的车窗旁,盛夏外面的阳光刺的人眼总是半眯着,像一只懒洋洋的猫,有种午后慵懒的闲适。
杜亚修也一起随行着,虽然没有地方让他大展拳脚做一些吃食了,但是一个会做甜点的师父,若是不会做饭,那绝对是不称职的,花瑶在走之前特意的尝了一次波斯的宫廷盛宴,虽是与这边的味道有些不同,但是入口还是十分好吃的,白送上门的厨师,不要白不要。
楚阑风留在波斯的人一直在往中原传递消息,自花瑶与特罗亚关系缓和了之后,花瑶每次也会把消息传给特罗亚,毕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波斯宫廷内部的关系了。
从江南一直往波斯而去,还要走一段水路,花瑶一行人在码头停留了几天最后搭上了一艘大船。
“我说各位客官,现在敢去波斯的也就我家的船了,你们要晚来几天怕是要等上个一段时间才能走了。”船夫笑道。
楚阑风笑道:“这是为何?”
船夫一脸神秘道:“各位难道不知波斯国内现在乱着呢,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的,这么一搅合,哪里还有人敢去那边了。”
楚阑风做出一副刚知情的样子,塞了船夫一个金元宝,“那看来此行要多仰仗大哥了。”
船夫哪里见过这般气派的公子哥,忙拒绝,“这,这船费已经收了,你们这么多的人我也是不少赚的,就算公子不说我们也会将你们安全送至波斯的。”
楚阑风硬塞了过去,“船大哥,我们这一行人,人数众多,路途遥遥,自是需大哥照料的地方有很多,还望大哥不要拒绝,这些金银之物哪里有安全重要,你说是吧,你若是不收我们承蒙照顾也是不好意思的。”
船夫哪里遇见过这般通情达理又阔气的客人,被塞回来后,脸上的笑意更浓,“我老赵行船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公子这般明事理的人,你放心,我老赵一路上定是会精心照料你们的。”
楚阑风方笑着和大家一起上了船。
花月白早就在一旁看着楚阑风和人家你来我往的套话,转身对花承许笑道:“这楚公子一来我轻松了许多,看起来是个走江湖的。”
花承许也看向了楚阑风,终是没表态,先去照顾花瑶去了。
为了避免麻烦,特罗亚和花瑶都带着面纱上船的,对外称受不住海的腥味,微微有些晕船,第一次坐船的人基本上十个有九个会晕的稀里哗啦的,更何况还是两个娇滴滴的小姐,船夫心中无疑,还托人多买了些水果放至两个小姐的房中,试图用果香消除那种腥味。
船夫刚得了金元宝,花起来也是大手大脚的,楚阑风听其买了水果,又让明一去给那船夫补上了买水果的银子,船夫老赵行走两边这么多年,真的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豪气又和善的人,每天照顾的事无巨细,让花瑶一行人在船上的日子也好过了些。
特罗亚之前就经常坐船随波斯国主来往于附近的各个国家,此行自是不晕船的,意外的是花瑶晕船了,而且晕的很严重。
花瑶的枕边都摆满了苹果,躺在床上面色一脸苍白的花瑶心想自己这待遇都赶上慈禧太后了,买了苹果只为了闻果香,简直奢侈。
花瑶之前也并没有坐过船,没想到武功高强抵不过这大海之上的波澜晃动。
幸的楚阑风的身边的明一上船之前预备了许多草药,为花瑶调制了晕船的药,花瑶才好受了些。
“瑶瑶。”楚阑风在门外敲门道。
打开门后,花承许看向楚阑风手中的药,但是楚阑风显然没有将药交给花承许的自觉性,而是往里看着,任凭花承许的颜色暗了下来,楚阑风也不退让。
“是阑风?”花瑶颇有些嘶哑的声音问道。
花承许才让开了一个空隙,楚阑风立刻就挤了进去。
“药来了。”楚阑风坐到花瑶床边。
“大哥。”花瑶看向花承许。
花承许心里叹了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这是嫌弃他碍事了。
花承许面上无变化道:“我晚间再来。”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楚阑风好笑,这话是说于他的,不知怎的上了船后,花承许越来越防备他了。
花瑶自己端着碗将药一饮而尽,苦涩的中药的味道冲散了花瑶周围的海的味道,让花瑶有了一刻钟的舒适,花瑶苦笑,之前最讨厌的便是吃药,现在看来讨厌的事情多了,没有讨厌只有最讨厌。
楚阑风见花瑶将药喝完了之后,拿了一颗糖塞到花瑶的嘴里,“今天那个杜亚修做了一些糕点,你要不要用一些?”
自坐船以来,花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杜亚修各种换膳食也没能勾起花瑶的食欲。
花瑶刚要拒绝便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瑶瑶。”花月白在门后十分喜庆的叫道。
花瑶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无奈,自上了船之后,花瑶连与花月白吵架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花月白那声敲门声只是通知花瑶他来了,随即便推开了门,随着门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