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秘书的汇报之后,罗饕对王律说:“听到了吗?这劳务纠纷你要及时防备。上个月下文,把z城的全部法务都交给你,也是因为你以前管单项工程劳资一块时表现的非常好。现在给你提个醒,就是管好我们固定工程队的利益之后,有时间也要尽量解决临时工程队的纠纷。去工地走一趟,这固定工程队和临时工程队都干的苦力话,也是一样的铁骨铮铮的汉子。想想他们出门干了一年活,回家没有过年费,这怎么回家面对老小妻儿呀?总之,我不要听到有人说,在古檀山的工程队干了活拿不到工资。”
“好的,我一定努力做到。”王律突然有了精神似的。是的,他也有一棵济世悯人之心的,他也给请不起律师的人给予过法律援助的。
听王律这么回复,罗饕又对秘书说:“现在z城的财务由你主管,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和王律一起协调一下那些钱到了工程队队长手里,工人却没有拿到钱的事件。要在咱们公司继续接活,前题就是不能亏欠工人工资。”
“是。”秘书这个字也回答的铿锵有力。
秘书再次站起来给三人添茶水时,王律还是怔怔地看着罗饕。他内心对罗饕还是有疑问的。这个疑问和工作无关,和明澜居有关。
这顾明澜失踪这么久了,罗饕这精神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好像从没发生过什么愉快的事情似的。是他真对顾明澜没感情不在乎还是这人天生对任何人都冷漠无情,可又为什么又吩咐重视一下没有拿到工资的临时工人呢?是在装大善人还是精神失常分裂。看他那嘴角的笑,竟然还有笑意,竟然还笑得出来。
王律是比秘书的级别底的,应该王律起身添茶的。
可是王律这看着罗饕都快成痴了,都没有像刚才一样对秘书说声谢谢。
其实这秘书已经看到王律的眼神不对了,他好心地踢了王律一下。
没想到王律竟然大声问:“这么宽的地方,你踢我干吗?”
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吗?王律,你这个小四眼真是不知好歹。秘书心里骂着王律,完全忘记了他自己也是戴着眼镜的,不过他毕竟是多年的罗家老秘书,自卫的能力也是相当强的,一幅无辜的样子反问:“我踢你了吗?我踢到你了?如果真踢了,是我不对,我以为是踢到了沙发角。”
王律正要回呛,罗饕出口了:“二位还没吃饭吧,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餐。就是我们今天的晚餐有点晚,现在还不能确定时间。因为要等一个人。”
对于眼前王律为什么愣怔,一幅脑子不灵光的样子,罗饕并不在意。因为他了解以前的王律,也知道王律在过去的一年里干的怎么样。至于眼前,哪个年青人还没有个智商不在线的时候?脑子发热发冷都有可能造成智商不在线。
至于这个秘书,名叫魏正,就比唐朝最负盛名的谏臣少了一个双人旁。当时罗饕用这个人时,是因为这个名字。用了多年后,他发现这个人,人如其名。
所以魏正和王律在罗饕面前吵吵时,罗饕谁也不偏向,直接把两人注意力挪开。
魏正和王律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复:“我们能等。”
和老板一起吃饭虽然是战战兢兢的事,可是也是一种说不出的宁人激动的事;当然魏正和王律还在好奇那个他们的老板都要认真等待的人,到底是谁。在这古檀山上,能让罗饕等的人就凭二人的眼界,真是想不出名字来。所以他们决定,哪怕是等到天亮,也得陪老板等。
当然,王律也不是完全四六不通。经过和魏正的踢式交流后,他也知道主动起身伺侯茶局了。还有就是他对明澜居很熟,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等到来人时,他以拿开水之名去了厨房一趟。
拿着开水回来之后,王律不知死活地问罗饕:“罗总,厨房有刚蒸出来的米糕香,要不我去看看,真是米糕的话,拿几块给你垫垫?”
看了看楼梯,一点动静也没有,罗饕点头:“去吧,你们也饿了,如果有其它喜欢吃的,一并拿来也行。”
“年青人,就是没出息,不经饿。”魏正虽然对王律的背影很是期待,嘴上却还没饶过王律。
“魏,其实你人不老,就是资历老。没大王律几岁吧。”罗饕这是不想给魏正压力,主动聊家常。当然,能让罗饕主动聊家常的员工也不多,魏正是这不多的员工中的一个。
在魏正来说,老板愿意和他聊家常是一种幸运式的亲近。
在罗饕来说,有一个能让他放松心情聊家常的员工,是一种庆幸式的识别。
“十岁,整整大王律十岁,却觉得比王律老了二十岁。”魏正话里竟然明显在羡慕王律的年青。其实他自己明白,因为工作性质不同,性格也就完全不同了,久了,精神状态也发生了变化。
精神状态是决定一个人衰老速度的主因。
“你就是每天和数子打交道,缺少运动。”罗饕明白,这种事加再多的薪水都是没有用的。沉思数秒后,他说:“从今天起,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你每天带着你的下属跑步半小时。必须跑,记入绩效。时间就是每天的下班前半小时。跑完回住处洗澡,吃饭早睡,也有益第二天精神抖擞地上班。”
“真的?”魏正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闪着他今天进门后最亮的光芒。
一脸严肃的罗饕反问:“你回忆一下,我对你出尔反尔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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