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水要八十?你抢钱呐!”凌世林愤然于色,“那种破洗水随便六七块钱都可以买上十几包。价格本就出商品价值太多。我们又不是陌不相识,你这样不顾兄弟情义,趁机抬高,漫天乱开价,小心生儿子没屁……得肠胃炎!”
马苏华不舒服了,微恼道:“拜托,我就是看着我们之间难得的友情才给你个跳楼价,要不然起码卖一百块嘢。外加物以稀为贵,目前只有我一家有货,一家独大的道理懂不懂?专供特约价不卖九九八我都算很良心、诚意满满了。”
“你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呢?你的不义之财,非吾所有呢?”凌世林不屈地反问。
“乖乖!难道我赚的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愤的不义之财?我好像没有逼迫你买,也没有欺骗你买。我东西摆在这,讲究心甘情愿,卖的愿卖、买的愿买,还真没你说得那般不堪入耳。”马苏华条理分明,据理力争。接着微微一笑,问冯建新和余娆音:“衣服要吗?配套再送内衣裤喔!”
“强词夺理,歪曲狡辩!”
冯建新和余娆音呆若木鸡,均想这女人怎么如此贪财,平时还模样挺正派、端庄看不出来,还以为她侠肝义胆、乐于助人,是个武侠世界里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应该慷慨大气,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以前余娆音求马苏华给她拿件换洗衣服,余娆音还以为马苏华当时拒绝的回答只是开玩笑,为了幽默话题,没想到马苏华竟真的贪财无厌,小里小气。她所说的用钱换衣也并非戏言玩笑。
马苏华有些不耐烦,说:“到底要不要啊你们?蒂花之秀,你的好朋友哟!不要我可去洗澡了。”说着带上沐浴露、洗水,毛巾、换洗衣裳,锁了箱子,走出几步。忽然停住,宛如益达口香糖广告的女主人公走出市时面带微笑地甩开飘柔长回头,说:“不要尝试偷看喏。”
凌天奇突然记起刚进古落村的那日马苏华也是说了相似的警告话语,出现不肯给洗水的相似情况,冥冥之中奇异惊现,凌天奇灵魂出窍,魂游四海,俯瞰八方,马苏华一丝不挂的美人艳浴就被他无耻的收入眼帘。凌天奇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三千青丝打湿披散在刀削般挺秀的肩头,绝色容颜下天鹅般雪白的颈项,在水里若隐若现、轻摇颤抖的傲然双峰。凌天奇热血沸腾,血脉贲张。难道今夜有戏,奇异再现,在这里可再次看到马苏华妖娆魅惑、颠倒众生的曼妙酮体?哼哼,马苏华你终究难逃老夫的魔掌,一而再再而三地抛送机会,老夫不把握千载难逢的机会,岂不是暴殄可遇不可求的机遇,做出qín_shòu行为,辜负你大好美意?凌天奇嘴巴吱了一声,手掌握拳砸下,右脚轻轻跺地。我是大义凛然、不动如山、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一向坚持自我、纯洁高尚、清正无比,何来“魔掌”一说?也是幸好马苏华不会读心术,不知凌天奇的离奇曲折的思想,要不然还不火冒三丈,大雷霆?
冯建新立马拦住马苏华拿了洗水沐浴液。余娆音登山服碎裂,迫不得已买了马苏华塑料包装袋装好的吊牌都没拆的一套新衣服,五百。但依布料和裁剪做工来看,属小厂粗制、黑作坊生产之流,满是剪不齐的线头和缝得歪七歪八的袖口、领口,一百块买下都绰绰有余。余娆音奇怪的是马苏华带着全新的衣服过来难道是算准了有人肯定会买她的衣服?这么黑心的价格,好重的心机!冯建新和余娆音家里富裕,也不会过多的在意区区百八十块钱。像冯建新,每次饭店消费、娱乐场所消遣哪次不是最少最少都八九百,平时随身携带的零花钱也不会低于五百。余娆音也是相差无几,大同小异,平日买衣服、鞋包,化妆品,金银饰没少花钱。只是身上没现金,答应马苏华回家后打到她银行卡上。
见到有人在短缺卫生用品的艰苦条件下被迫就范,买下她昂贵的洗漱用品,不光进墓救人这单买卖大功告成,而且还赚了点外快节省日常开支,人又安然无恙回来,真所谓人财两旺,不可兼得的鱼和熊掌同时得到。马苏华非常高兴。
“凌天奇你们俩要不要?想清楚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凌世林毅然地说:“死心吧,我们是绝不会向你这趁机捞油水、贪财好利、吝啬刻薄的恶势力低头屈服的,就是拿杆枪抵着我的脑袋胁迫也不会。对不对,天奇?”
凌天奇知道马苏华的难处,明白她为何掠夺式地搓钱,欲站出来为马苏华解释,可人家未必信服,并且极有可能弄巧成拙,引众人曲折、更深层次、偏离正道的误解。而马苏华这次的确做得过分。又不想与凌世林的关系微妙。半眯着眼睛看着凌世林,配合地点着头,“我非常赞同你的观点。”
“算了,反正我拓展了两个客户,爱要不要。”马苏华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亦步亦趋地挖苦,不为所动,心中仍是愉悦。“想要随时找我。”欲走。
“去洗澡带什么手电?”凌天奇拦住马苏华说,“给我去林子里找些干木柴烧火取暖。你不是不想给人偷窥的吗?暗暗的,更销魂,还带什么亮堂堂的手机电光。”
“嗯,话粗理不粗。你跟着我到溪边,我到了下面给你。”
几人回到当初洗澡的水塘。马苏华手机的光芒粼粼地铺在水面,波晃鳞闪,像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公主穿着的镶着钻石水晶的百褶裙。岸边水草枯黄,沙石裸露,一块横亘水边、深入潭底的巨石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