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柔和的灯光洒落在他那微蹙的眉头,长相俊美的他,只有在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才平易近人一些。
然,这样睡也太容易着凉了!
钱四月低叹一声,走过去架起了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往床边挪。
男子的重量很轻,常年的病痛让他的身体单薄得让人心疼。
钱四月搀扶着他,一颗心因为他的虚弱而牵动着。
她想,回头她得想个办法给他增增肥才行!
……
祛痘膏的制作过程很繁琐,钱四月忙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弄出一小灌来。
再看看洋甘菊蒸馏出来的爽肤水,太少了,制作精油还是不够的!
“明天再继续吧。”她运动运动僵硬的脖子,疲惫地往床边走去。
正要躺下,忽然听得细细碎碎的声响从棉被底下传来。要不是这暗夜宁静,她又耳力过人,还真听不出来。
钱四月的唇角冷的一勾,一把掀开了被子。
“嗤——”
一条一米来长的大黑蛇突然从木板床上窜了过来,箭一般咬向钱四月。
钱四月眸光一沉,抓出的手掌冷冷地扼在了黑蛇的七寸上。
黑蛇怒目圆瞠,不断地冲着钱四月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银环蛇!”啧,竟是大毒的物种!
她的唇角多了一丝嘲讽的笑意:“正愁找不到有效的药引泡酒呢!兄弟,算你倒霉啦!”
钱四月带着银环蛇利索地走出仓库,借着月光的清辉,举起的小刀一起一落,一条即便是七尺男儿见了也要哆嗦的大蛇就这么被她给解决了。
暗处里,窥探着这边动静的人听得她的嘀咕,说什么毒蛇泡酒是大补之类的,唇角狠狠地抽了抽。
“这就走了?”
钱四月从风声中辨别出那人的动态,遗憾地摇了摇头。
没意思,这华夏大陆上的人也太好吓唬了!
她借用院子里的冰雪将银环蛇冻了起来,回屋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林管家带了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睁着惺忪的眼眸开了门,听得那狗眼看人低的老头儿扬声喝道:“钱四月,你竟敢养毒蛇咬伤小小姐?你们几个,把她抓起来。”
“司云蕾被咬伤了?”
怎么可能!
司云蕾的卧室在主楼里,和她这破旧仓库相隔了近百米。那银环蛇怎么可能好巧不巧咬了司云蕾之后又藏到了她这儿来?
莫非,昨晚那黑影就是林管家?
他见银环蛇咬她不成,一计不成又新生一计?
钱四月心思百转,眼见那几个司家保镖当真要上前来抓人,她冷嗤了一声:“没凭没据,我看谁敢动我!!”
“谁说没证据了?”
林安琪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装了银环蛇的玻璃**,正是钱四月放在外面雪地里的!
“钱四月,小蕾不过是看不惯你背着慕哥哥偷男人而已,没想到你竟然用这样怨毒的手段对她。走!这就跟我们见老夫人去!”
她一声冷喝,那两个保镖立马上来架住了钱四月的两只胳膊。
钱四月不由得觉得好笑:“还真是奴大欺主啊!”
没关系,她正有冤没出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