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怎么开船的····”
画舫上的船夫狠狠地骂了一声,往自己满是老茧的手上吐了口吐沫,咬牙将这长长的竹篙,往岸边的石头上一点,接着就把竹篙深深地往运河水面底下送去。
“吱···呀···”
画舫上物品摇晃,这船身发出痛的呻吟。
“两位客观坐稳了,前面大船要翻了···”
船夫冲着画舫里的卿月和连翘大喊了一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嘴上还不断地咒骂着。
“月儿···我怕···”
连翘眼泪都出来,刚才突然的一下动静,这小桌上的东西几乎全部都掉在了船舱里,她整个人也滚进了卿月的怀里,连翘本来就武功低微,遇到这番动静,当然乖乖的依靠在自己熟悉的怀里。
卿月倒是稳,坐在船舱的小椅子上,也能施展腰马功夫,一双脚就像是生了钉子一样稳稳的扎在船舱的木板上。
“别怕····别怕····”
卿月搂着瑟瑟发抖的连翘,外面船夫的动作还没有停止,看样子这外面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啊呀····”
“我的天····”
大船的船身不断倾斜,痛苦地的撕裂声从水中传到空气中,这艘船已经快撑不住了。
“快看,那边····”
岸边上的人顺着那个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艘小船从船舷放下,数十号人,一窝蜂的扒上那艘小木船···
“疯了···都疯了···”
画舫上的船夫是个老伙计,刚把自己的小画舫撑船危险区,转头就瞧见那帮人在作死。
“月儿···”
连翘哭哭唧唧的抱着卿月:“我好怕····”
“不怕,哦···咱们不怕···”
卿月搂着连翘,这画舫也是终于停了下来,看样子是到了安全的地方,说实在的真心佩服这撑船的人,刚才这船的动作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急停掉头,这要是骑马的怕是要摔死,这驾车估计也要翻,这撑船的更是危险。
“船家,好本事···”
卿月之前因为特低吃了点特殊的丹药,这说话的声音就是少年郎一般,一点都听不出女人的味道。
船夫挺好船,正远远地看着那大船,一边和同行的老伙计张望着,这大船出事,他们这小船有事能老不少的好处,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些钱拿了也不是事情,被这卿月的一声叫了回神。
“哪里的话,这运河撑船的日子多了,熟悉罢了···”
说的也不假,就是熟练罢了,哪里还有别的事情,这江河湖海最是凶险,大周离海远出过海的不多,不过这宽大的运河也不是什么温柔的,随时一个暗流就将船给带走了。
“船家,这外面还没完吗?”
卿月大声问了一句,刚才经历那么一下,生怕再出别的事情来。
船夫远远地看着那艘倾斜的大船,眉头皱了起来,看样子等会有一个大浪,这运河里突然有个大浪可不是小事情。
“还没,客观还请坐好了,等会怕是要有浪!”
说完船家就翻开脚下船板,一块压舱石露了出来。
压舱石随便什么石头都可以做压舱石,看的就是你这艘船有多大,要去怎么样的水域,这江河湖海里的情况都不一样,这用的压舱石的分量也不一样。
这块压舱石被仔细打磨过,上面还特地穿了一个孔,船家将那块压舱石抱了出来,将一根两根手指粗的麻绳穿了进去,将那压舱石往运河里一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