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莫这话一噎,银元噤了声,转过头,将屁股对着他,不再说话。
白莫伸出手指,戳了戳银元的屁股,说道:“好了好了,此事翻篇,不再议论,倒是银元你,之前我差点抹了你的脖子,放了你的血,今儿我又救了你一次,算是扯平了,你是不是也该离开了扶苏结界仅避邪祟,对你无用,你方可安然离开。”
一听白莫是在赶自己走,银元扭过小身子,甚是不悦地说道:“怎地?你要赶我走?”
白莫微怔,说道:“你一无主灵兽,天地辽阔,任尔翻腾,这扶苏又不是甚好玩之地,你留下来作甚?”
“谁说老子无主?老子现在有主人的!”
银元前一句话还中期十足,最后一句话,却小了许多,如蚊蝇之声。
“嗯?”白莫听银元说自己有主,问道:“你主人是谁?难道你想跟了我?那你可要失望了,即使你是难得的灵兽,你这性格,颇不为我所喜。”
“谁要跟着你!别以为你长得美就可以想得美!”银元鄙夷地看了一眼白莫,往落骨身旁靠了靠,说道:“我的主人是落骨!从今以后,我俩形影不离,碗不离筷,锅不离盖!”
“????”当听到银元说自己是它主人时,落骨脑子有些懵,问道:“银元,我何时成了你的主人?”
银元抖了抖小脑袋,眼眸半眯,说道:“你记得在红树林的时候,我咬了你脖子一口吗?”
“嗯”落骨点点头,说道:“记得记得,可你不是为了帮我解除噤术才咬我的么?”
“这个”银元突然有些心虚,声线也低了不少,聂聂说道:“咬你的时候,顺道将厷奇魄灵注入你体内了,你当时也并无抗逆之意,所以所以所以主仆印缔结成功了。”
难怪,当时自己感觉到有一丝凉气涌入血脉,落骨微微眨了眨眸子,说道:“原来如此。”
白莫一听居然是银元单方面缔结主仆印,嘴角轻抽,恶狠狠地说道:“银元,你居然如此卑鄙,落骨她不懂此法,你竟敢私自单方面就缔结主仆印,你可问过落骨是否愿意?”
当时银元只想与落骨缔结主仆印,倒也真未问过落骨是否愿意,即使它想问,当时的它却是不能言语的,被白莫这一指着,心底除了虚,还有几分担忧,露出可怜的眼神,看着落骨。
落骨微微一笑,摸了摸银元的头,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嗷嗷嗷!太好了!落骨!我最喜欢你了!”
银元欢呼一声,便要往落骨怀里跳,谁知半空中便被白莫截了下来,夹在腋下。
白莫夹着银元,看了看天色,说道:“时辰不早了,小落骨你且早些歇息。”
话落,白莫夹着银元,向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死白莫!你放开老子!老子要和落骨在一起!要形影不离!”
“落骨是个女儿家,哪能跟你同宿一屋?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对了,你是个畜生,畜生只有公母之分。”
“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你私自缔结主仆印,到底有何目的?”
“有啥目的?老子就是喜欢落骨!一见钟情你懂不懂?”
“你要深刻明白,你是只畜生,落骨是人,你们没有可能的。”
“再说一次!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等老子再修炼几百年,能化人形了,我要娶她!”
“你想得可真美!”
“老子长得美!就可以想得美!再不放开老子,老子化了本体,咬碎你的脑袋!”
“行啊!你不怕被扶苏的人发现,尽管化!到时候我便把你毁了墓洞,放出魑魅之事全抖出来,你看他们会不会弄死你!”
“你敢威胁老子?”
“威胁的就是你”
“”
白莫与银元掐着嘴架回了房,落骨站起身来,看着对屋,唇角轻弯,陡然觉得一人一兽掐嘴架也是蛮有趣。
进了房间后,落骨将身上的狐狸毛长袍脱下,细致地拍了拍灰,叠好,放在凳子上,拿了一套干净的长衫,向后院走去。
她住的这间房的后院,有一汪独立的温泉,气候寒冷,泡上半个时辰温泉,浑身舒坦。
走到后院,落骨将换洗长衫放置于温泉岸边,解开发绳,满头青丝倾泻而下,柔柔顺顺披了一身,她将长发拢到一边,方准备脱衣之时,猛然感觉到有甚在盯着自己。
于是,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向院墙。
这后院温泉有独立的院墙围建,院墙之外,是几棵高大的松柏,夜已沉,星宿稀寥,除了夜风刮得枝叶窸窣作响,再无其它异常。
落骨心想也许是自己感应错了,继续脱衣,可方脱下外衣,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来了,她猛然朝西南方向看去,见到那松柏的枝丫异常地晃动了几分。
今夜刮得是东风,松柏枝叶应是向西方晃动,可那棵松柏枝叶却是往东南方向晃动了几下,实属异常。
将外衣草草穿上,落骨看着那棵松柏,喊道:“是谁在外面?”
然而,却是无人应答。
心觉异常,落骨走到院墙之处,搬起地上的木梯,爬上院墙,四下张望了一番,却未看到半个人影,只有不远处几个巡夜的扶苏弟子,成排走过。
坐在院墙之上,夜风刮得落骨长发翻飞,她低了头,将长发拢起,随手绾了个结,待她再抬头时,那几个巡夜的扶苏弟子已经走了。
未查探到任何异常,落骨转身,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