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丽丽难过地点点头:“我也在担心,他是没得救了,迟早会死的,我只是个护士,只会一些护理的知识,要救他本来靠他自己,但他好像绝望了。”
“关键是谁给他下的毒,但看样子他宁死不肯说。”
“他对我说过一句含糊的话,如果我知道太多会害了我。”
“哦,那其实就是答案,说明有人要除掉他,而对方的背景异常强大,强大到连他中了毒也不敢说出来。”
又问林马窦怎么会在这里?
蒲丽丽介绍说,她在医院值班,发现两个小青年送来一个昏迷的人,当时医生还没有看到,她见到被送来的是林马窦,就接管下来,然后迅速叫了一辆人力车也送到这儿来。
“你很清楚,如果把林马窦留在圣马诺抢救,肯定凶多吉少吧?”
“是的,我曾经无意中听到那位洋女院长在打电话,用的是y文,我刚好也听得懂一点,她好像在接受命令,答应着说,只要见到林马窦,一定马上处理掉,会不留痕迹。”
“由此可以断定,白医生也可能就是被洋女院长指派的人下的毒。”
蒲丽丽担心地问:“肖先生,你是侦探,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白医生醒来时有没有要求你报警?”
“不,相反,他叫我别对任何人讲。”
“那就不去告诉警方,我是侦探,就看他愿不愿对我讲一讲了。”
肖光捷决定留在这里,等待这两个院长醒来。蒲丽丽为难地说这屋里没有另外的床了,肖光捷说不要紧,我坐在凳子上,靠墙就能睡着,一有点响动就会惊醒。
蒲丽丽就去另一个房间跟五婶一起休息。肖光捷就吹灭油灯,坐在凳子上靠墙打盹。
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声咳嗽惊醒,急忙点上油灯,只见只见白医生好像醒了,正在床上艰难地翻身,但两只眼睛却没睁开。
肖光捷附下身轻轻叫他:“白医生,你醒了吗?”
白医生努力睁睁眼,又闭上,有气无力地问:“是肖先生吗?”
“对,我是肖光捷,白医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肖先生,谢谢你能来看我,如果我能活下去,一定跟你做朋友,你是一个可靠的人,可惜我要走了。”
“别说丧气话,你还是说说,用什么药可以解你的毒,别的先不说,当务之急是救你,只要我肖光捷能办到,刀山火海我也会帮你拿到药,请你相信我。”
白医生眼里涌出两颗豆大的泪珠,他想抬抬手却抬不起来,只微微摆摆头:“解药是有的,但不在本国,我是注定要死的,他们不会放过我,所以你不必费心了,这是我的命运归宿。”
“你说的他们,到底是指谁,就是史密特和卫麦德他们吗?那个新来的洋女院长也是其中一员吧?”
“这些人都只是其中的一员,全是小角色。”
“在史密特和卫麦德背后,是不是还有一个更大的老板?他是谁呢?”
“更大的老板在哪里,是谁,我不可能知道,连史密特和卫麦德也未必知道的。”
“听说你的身后是一个团体,你的上司应该是卫麦德吧,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性质的团体?”
白医生沉默了,等了一会才说道:“肖先生,你不必问了,你可能也已经知道,你的处境其实也很危险。”
“是的,我已经受到追杀,正因为如此,我很想知道这个团体的真实面目,现在我连对手是谁也不清楚啊,要是被杀掉,不是死得不明不白吗?”
“不过,依我的经验,你只是有危险,他们未必真的杀了你,听说你在省警察厅当过警官,那你是有背景的人,对于这样的人,他们暂时是不敢动的,但什么时候他们要动你,你就真的危险了。”
肖光捷惊讶地问:“你是说他们有一套严密的计划,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暂时不做,都有严格的控制?”
“是的,他们不会乱来,不像本国的什么红帮绿帮,做起事率性而为,大街上都可以大开杀戒,他们控制很严格,比如对你,你的名字上了他们一个名单,对你要采取哪种措施,不是下面的人随便可以作主,而是要由最高层来研究决断,现在你还活着,说明最高层还不想对你动手,但如果他们意识到你了解了过多的内幕,可能要杀你灭口的。”
肖光捷问:“现在他们是对你灭口了吗?”
“其实只是一个警告吧,我告诉你,我中的这个毒,是有期限的,五天内不会死亡,过了五天就会发作,一命归天,这五天内其实是他们在考验我。”
“考验什么?”
“就是我会不会泄露团体的内幕。”
“他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对外泄露了机密呢?”
白医生又沉默了,随即叹了一口气,声音也低落下去:“肖先生,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你是个聪明人,请考虑你的后果吧,现在你可以走了,以后怎么样,要看你自己的了。”
然后艰难地翻过身朝里睡,再不想开口了。
肖光捷想了想,嗯了一声:“好吧,白医生,我就听你的。我走了,你多多保重。”
他把油灯吹灭,来到门边,没有马上就拉开门出去,而是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动静,他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喘息,那应该是一条狗。
等他拉开门出去,果然是一条黄狗,围着他脚边转来转去,摇摇尾巴就走开了。
没有跟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