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你小子可真有出息啊’,肯定不是在表扬封十五!
只是丛刚没有想到,他看中的封十五,竟然如此的脆弱!
一说到‘脆弱’这件事,似乎他丛刚偶尔也挺脆弱的!
用封行朗的话说,就是动不动就尥蹶子不干了!
然后就跑路!
既然选择了跑路,那到是有点儿骨气呢;
这三番五次的又跑回来……
好吧,这扯得有点儿远了!
封行朗是健壮的,还稍稍带上了点肥膘;
其实封行朗身上的那点儿肥膘,也只是相对而言!
总的来说,封行朗的体型还是不错的;很耐看的那种。
此刻的封行朗,已经陷入了层层叠叠的昏睡之中!
丛刚要单手托抱住封行朗沉沉下坠的身体,那可是一件技术活儿。
好在丛刚已经将这样的技术活儿练就得炉火纯青!
丛刚一边托着封行朗不让他下坠,还得一边劝导着情绪已经低落至尘埃的封十五!
“师傅,我让您也失望了……”
封十五半瘫在了健身房的地面上,凄然的苦笑着。
当一个人的世界都笼罩在黑暗中时,他是看不到任何希望,也看不到任何的颜色!
能看到的,就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将封十五层层叠叠的包裹在里面,再也找不到出口!
像是要溺死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似的。
鉴于身上的巨大号挂件还在自己的身上半悬着;丛刚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开导封十五。
他只想先把封行朗找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先躺下来睡觉;然后再处理封十五的事!
“行了,想做封行朗的女婿,哪儿那么容易啊!”
丛刚睨了一眼依旧瘫跪在地板上的封十五,淡声:
“扒层皮,那是最基本的条件之一!”
“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封十五的眼泪再一次的滚落,“我不应该奢望自己能成为我义父的女婿的……我只想留在我义父的身边……可一切都晚了!义父说得没错,是我觊觎得太多!”
“行了,人家女儿才十四岁,打你一顿也不冤!”
丛刚轻挪一下勒在封行朗腰际的手,“再说了,封行朗要真想你死,他就不会亲自动手了!”
封十五哭得就更厉害了!
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当着丛刚的面儿嚎啕大哭起来!
“既然你义父让你离开申城,那你就先听话的离开吧!”
丛刚知道,要让封行朗接受封十五,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总之,在封林晚成年之前,说多了都是讨打!
“师傅……我也给您磕几个头吧!谢谢你对我的抬爱!”
封十五不想离开申城;
那么就剩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死在申城!
找一个没人能发现的地方,默默的,悄无声息的死去!
“我谢谢你了!我这还没死呢,你这响头磕得有点儿早吧?!”
丛刚嗤哼一声。
“师傅,我怕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给您磕头了!”
封十五端正的跪好,然后给丛刚深深的磕上一个响头。
“……”这孩子,这是要废了的节奏么?!
“言归正传:封十五,你必须离开申城四年!”
丛刚严肃了起来,“也给封林晚四年独自成长的时间和空间!等到她十八岁成年!这四年里,你不许去看她,也不许跟她有任何的联系!”
封十五动作一僵:只是离开申城四年?而不是一辈子不许踏入申城?!
“可……可我义父说……他让我今生今世不要再踏入申城半步……”
封十五的声音沙哑着,没说完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那你是听我这个师傅的,还是只听你义父的?”丛刚冷声问。
“我……我……我听您的!”
封十五的声音有些哆嗦,“可义父他……”
“既然听我的,那这四年里,每个月的十五号,回来看我这个师傅一次!”
微顿,丛刚又补上一句,“就只看我这个师傅就够了!其他人不许看!尤其是封行朗和封林晚!要是被他们看到你,就惩罚我这个师傅四年之内不再见你!”
封十五呆滞住了。
有些不敢相信师傅丛刚的话。
“教不严,师之惰!”
丛刚轻吁了一声,“没把你这小子教育好,是我这个当师傅的责任!”
丛刚微微躬身,将封行朗扛上了肩膀。
“不过,你这顿打,值了!接下来,就是考验封林晚那丫头对你的爱,究竟有多深了!”
在走到健身房门口时,又顿步回头对封十五又说了一句:
“下个月十五号见!这期间,你必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丛刚扛着昏睡的封行朗离开了;
留下封十五一个人呆滞的跪在原地。良久,良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