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急啊。”裕飞轻叹。
其实说真的,他倒想早早完事回玉鬼门去,这司徒家的氛围委实令人讨厌,看到那一副副丑陋的嘴脸,就觉得反胃。
清雅耸肩:“反正你这儿还没开始,我若早早弄明白了,那多没……”
刷——
嘭——
清雅话未说完,一抹青色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手中高举的剑劈下,直接将她身前的桌子一分为二!
裕飞及时躲开了,但她却丝毫未动。
“莫邑航,你今儿个兴致不错啊,又想来杀我了?”清雅微微而笑。
“你该死!”莫邑航整张脸阴沉可怕。
“我该死,那你刚才为何不直接往我脑袋上劈,反而要劈这张桌子呢?难道是手法不准,劈歪了?”清雅无情嘲笑。
裕飞闻言,无奈扶额。
都这时候了,你还故意刺激对方,还嫌不够麻烦么?
正这般想来,又听清雅说道:“不过说起来,我倒希望你能接着劈,最好把司徒家的东西都给劈个精光,那我还得感谢你呢。”
裕飞:……
你是不是忘了,人家是来杀你的啊,不是来帮你的!
莫邑航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提起手中的剑指着清雅的脑袋,杀气腾腾的说道:“受死吧。”
“诶?等等!”清雅连忙做投降状,敛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剑,笑嘻嘻的说道:“要杀我可以,但你至于得告诉我原因呀?我总不能让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原本当初她是打算自己去找莫邑航,然后假装被莫邑航抓住,再借机问个明白的。
结果没想到……
唉。
“你当真不知道?”莫邑航蹙眉。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嘛。”清雅甩去一记白痴的眼神。
“我看你根本就是忘了!”
“哦?那你何不说出来提醒提醒我,说不定我就记起了呢?”清雅道。
“呵,你连杀人这种事情都能忘得干干净净,心可真大啊!”莫邑航的眼中,恨与杀意交织在一起。
杀人?
清雅蹙眉,然后和那边的裕飞对视一眼。
不对啊。
她以前在司徒家的时候,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又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怎么,还没记起来?”莫邑航的目光更冷了。
“我杀谁了?”清雅问。
“你杀了我娘!”莫邑航的情绪突然激动,手一抖,剑从清雅脸上划过。
裕飞欲要有所动作,却被清雅抬手阻止。
她沉眸看着莫邑航,根本不在意脸上的剑伤,任由血液从脸庞滑落,滴落在衣裙上:“是谁告诉你,我杀了你娘?”
“别管是谁告诉我的,反正你必须死!”莫邑航言罢,举起剑就要砍下去。
可惜,人没砍着,倒是被闪身过来的裕飞一把制住。
哐当!
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放开我!我今天非杀了她不可!”莫邑航跪在地上,想从裕飞手中挣扎出来。
“那可不行。”裕飞道:“你都未曾亲眼看到的事情,光是听别人说,就认为你娘是被她所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不是真正的凶手呢?那你把她杀了,然后放任真正的凶手逍遥快活?”
“就是她!不然她为何要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躲避罪责吗?”
清雅嘴角微抽,然后一把抓住莫邑航的头发,强迫他直视自己:“蠢货,你有没有脑子?当年的我才多大,一个小孩儿有什么能耐去杀你母亲!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你这脑子怕是被门夹过吧!”
言罢,推开他的脑袋。
不过,到底是谁想借他之手来杀她?
想来应该就是司徒家的某一个。
因为她小的时候几乎没离开过司徒家,那便更不可能得罪司徒家以外的人。
“我娘是被人推进水里活活溺死的,而且她自打生了我之后,身体便十分虚弱,根本不需要对手多强,就能置她于死地。”言外之意,莫邑航始终坚信清雅是杀人犯。
“是吗?那你告诉我,是谁跟你说的?我去找他当面对质!”
“休想!”莫邑航咬牙,拼了命的想要从裕飞手里挣脱出来。
“是男是女总该能说一下吧?”清雅道。
“……”莫邑航沉默。
“还是说,你其实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也莫怪清雅会这么想,实在是他迟迟不愿交待,有些可疑。
莫邑航紧紧抿着唇,依旧沉默不语。
过了良久后。
他才沉声道:“我确实不知道对方是谁,那个人是以书信的方式告诉我的,但书信上字体娟秀,应当是女子。”
言罢,他怔了怔,接着又恼怒道:“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些!你让这个男子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清雅蹙眉:“太吵了。”
裕飞会意,立马伸手点了莫邑航的两处穴道,耳根子瞬间清静,人也动不了了。
他看着清雅,问:“现在该怎么办?”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仇恨已经让莫邑航失去了判断的理智,要想让莫邑航相信清雅并非杀人凶手,唯有找出真凶才行。
否则,清雅是跳进黄河也别想洗清。
清雅冷笑:“我可不想白白被人冤枉,原本还想多玩几天的,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
“那你的意思是……”
“司徒明铁了心的要让我嫁给莫邑航,对于莫夫人之死,你觉得他会不会是知情者呢?”
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