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然: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从别人嘴里听说小琪怎样怎样,而慕林打电话给我,说小琪受伤住院了……我赶到医院看见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纤细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我几乎用尽了毕生的理智对慕林说了句滚。他木木的说明天再来,我扯住他的领子,警告他再也别和小琪有任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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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居然是夏翊然的脸。一张无比阴沉的脸,像极地冰冻三尺的寒霜,还像喷了薄酒的刀,从小到大我都没见他这么严肃过。我迅速在心里编排,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还是说被误伤了?关键是我不知道慕林是怎么跟他讲的。要是说穿了他更得生气了。
知道我醒了,护士进来给我检查伤口。她边调节点滴的速度边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姑娘英勇救人是没错,可是下次要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啊,你看看你这么细的小胳膊,那刀子再用一点力啊,你这都能见骨头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我虚弱的笑了笑,原来慕林是这么说的啊!
英勇完全谈不上,我总不可能看着那刀子像切西瓜一样把慕林的脑子切开吧?况且他还是去救我的,如今我为他挡了一刀也算扯平了。再论谁救谁就没有意义了。就像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是一样的,无休无尽的纠结,缠绕,最后还是没有答案。
不过手臂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却在提醒着我,我刚才确实小小英勇了一下,而这就是英勇的代价。所以见义勇为的人士果真是值得人们歌颂的。
其实比起这些,我更头痛的是怎么和夏翊然解释。他的表情告诉我,无论是哪一种解释,他统统都拒绝接受。
我了解夏翊然就像耗子了解猫似的,平时他都宠我,任我胡闹任我作威作福。可是遇到正经的事,我从来都只能听他的。他一个眼神就能让我乖乖的把涌到嘴边的反抗原路咽下去。
“疼”我稍稍举起手臂,委屈的看着夏翊然。
其实林黛玉式的欲语还休,梨花带泪还是管用的,至少能俘获9成男人的心。因为男人身体里都潜藏着同情和保护欲,所以他们总是难过美人关。
夏翊然接过我的手臂,稳稳的托在手上,夏翊然说过他最怕我疼,当然不是因为他心疼我,而是因为我疼的时候总是希望拉着别人一起。比如每次打预防针的时候我都喜欢咬着夏翊然的胳膊。
“知道疼为什么还要冲上去?嗯?”我的手因为紧张,本能的想去抓床单,夏翊然却像提前知道一样,把我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我摸到那一根根纤长的骨指,突然觉得安心,干脆趁机多摸了两把。
我摸的认真,一丝一毫都不想放过,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想起夏翊然还在生气,悄悄掀起眼皮瞄了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居然没有刚才那么冷了,眼里倒是多了一丝无奈。
夏翊然捏住我的手,不让我再摸来摸去,“到底怎么回事?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和慕林那样的人来往?”虽然我看得出夏翊然并无意凶我,可是他的语气还是吓的我浑身哆嗦。
我这人从小吃不得亏,但是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于是急急的解释“这次不是的,错不在他。慕林其实真的很能打的,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能当上校园老大了,我跟你说,要不是有人掏出了刀,这帮人绝对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夏翊然讲了一遍,未了还感叹了一下那把刀的锋利,以及自己的“走运”,有很多人一辈子也不会想过刀除了切菜切水果还切人吧,而我还未成年便被切进了医院,也算命中有格了。
不知道为什么,等我激情演讲完,夏翊然刚刚缓和的神色又变得阴沉了。
我试着再装的可怜点,却没见任何效果,完了,百用百好用的招数也彻底失效了,夏翊然沉着脸,不肯透露一丝宽容给我,不肯跟我讲话,还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我想这次可能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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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你好,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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