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贷???

余琦连忙摆手,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没, 没有, 绝对没有……我家有点穷, 但是不欠人家钱的。刚刚,谢谢你。”

晏羽看他实在太紧张了, 不打算再问什么, 便一路安静到了学校。

结束晨训的易乘风远远看见董家那辆锃明瓦亮的黑色别摸我由远驶近, 扬起手臂挥了挥,跟着便看见后车门被推开,下来一个战战兢兢的余琦。

“余小胆儿?”

司机把食盒交给易乘风,余琦也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俩旁边, 好像刚受了人家恩惠不好意思马上走开又待得很不自在的模样。

虽然易乘风在学校出了名的不好惹, 但余琦并不怕他,他从不无缘无故欺负人, 更不屑搭理像他这样没有存在感的人。

“拿着!”易乘风将手里的食盒递出去, 给余琦派了个活儿。

他自己空出手来推轮椅,晏羽才刚出院,不经风凉的小少爷娇惯一点也是应该的, 何况现在天冷了, 那个金属推圈看着就挺冻手的,肾不好不是不能着凉么。

小孩儿一定不知道这个对男人来说有多重要!改天得委婉地帮他科普一下, 关系下半辈子的幸福呢……

“你怎么在他车上?”易乘风转头看了余琦一眼, 眼神大概不那么友好, 语气活像捉/奸。

反正余琦整个人一激灵,紧接着鬼撵似的抱住食盒就往教学楼里跑,“我,我先把这个拿回教室了——”

“他怎么在你车上?”

“为什么总有人欺负余琦?”晏羽微微侧仰着脸,“早上有几个人拦他,还动手打人,就在青衣巷那里,我刚好经过。”

轮椅倏然停住,在走廊里转了个弯向着储物间的方向被推了过去。

易乘风有些焦躁地问,“你管闲事了是么?!”他呯地关上门,落锁。

“……这怎么叫管闲事?你要干嘛……”晏羽自己调转方向面对他。

“这就叫管闲事!”易乘风将运动背包往旧课桌上一丢,惊得浮灰乍起,“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别人看见了都绕道走就你还傻乎乎地撞上去!”

“那你看见自己同学被人欺负就不管吗?”晏羽觉得他这股无名火实在有点儿莫名其妙,那些是什么人,当然不是好人,但他又没招惹对方,只是带走了自己的同学而已。

这事若是给易乘风遇到了,自然也不会不管,否则去年期末也就不会有英雄救美耽误考试那档子事儿。

“我管,我管的事儿你就一样能管吗?咱俩一样吗?”

这话刚喷出去,易乘风就后悔了,他一瞬就看懂了晏羽那种受伤的眼神,我艹,我不是那个意思……

果然,晏羽直接过去开门,这是不打算理他了,连反驳都懒得跟他多说一句。

“喂,我不是——”易乘风急忙去拉他的胳膊。

“你就是!你觉得我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你敢说你没这么想?!”小少爷声音颤抖,还带着浓浓的水汽,听起来就很委屈。

我这么想有错吗?惹上那帮混蛋咱班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保护不了自己,何况你这种……别人一看就有兴趣招惹的!

门锁咔哒打开,变形失修的木门吱呀一声滑开一道缝。

“放手!”晏羽挣了一下没挣开,情急之下抡起左手打过去,好巧不巧地就敲在了易乘风的麻筋儿上。

“喂!”易乘风追出来,目送一缕把走廊当成了f1赛道的背影,又迎头碰上两双探究的目光。

刘开迪和赵柏生身上沾着淡淡的烟味,各自顶着一张憋屎的表情将笑不笑地看着他,“你,对人家阿晏做了什么?”

“放你娘的罗圈屁!”易乘风转回储物间取背包,那俩人不失时机地跟了进来,赵柏生还暗搓搓地落了锁。

“怎么了呀风哥,一大清早的!”赵柏生掏了根烟递给易乘风,把他圈到窗边,“人家阿晏生病这几天你不是急火燎心的么,怎么刚一见面就吵架。”

易乘风吸了口烟狠狠在肺里飚了一圈儿才吐出来,像个焖了火星子的人形草垛。

“余小胆儿刚在路上给人拦了,他把人叫上车给带出来的。”

本来在一边捡根木片帮他抠钉鞋上泥块儿的刘开迪闻言也看过来,“是尹家的人拦他么?那伙人欺负他有小十年了吧,怎么就没够!对了,上次你揍的那个流氓……叫什么来着?钱……”

“钱罡!”赵柏生接茬道,“也是跟着尹煦他们混的,都不是什么好鸟儿!”

“不过风哥你也不用太担心吧,阿晏从来不在外头晃荡,就算那些人看他不爽了也遇不到他。学校里他们肯定不敢来,阿晏放学就有车接,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

“也不怪风哥紧张,那些兔崽子都是属癞蛤/蟆的,风哥那事儿之后不是还老有人想路上堵他么。”

那阵子也得亏易乘风的朋友多,刘开迪、骆荀他们轮流跟着,从来不让他落单。

再者易乘风的战斗力一般人也不敢小觑,大规模的群殴他们组织不起来,此外只要不动枪,那随便来五个八个都未必是易乘风的对手,还可能再搞出个寻衅滋事进去蹲俩礼拜。

“不一样不一样,他们也就捡软柿子捏一捏,谁吃饱了撑的去惹董宏杰的儿子。继子也是子,董家又没有亲儿子!”

梅川这种小地方,权和钱的往来私下都是很紧密的,好比诺亚家装是这里数得着的纳税大户,董宏杰是榜上有名的地方富贾、人大代表,那他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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