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林用弓箭对准欧阳信时,欧阳信只觉得寒芒在背,刺的自己后背阵阵发疼,一阵阵危险的信号传递至脑中!
“危险,一定要躲开,一定要躲开!”
欧阳信在心中默默地催眠着自己。
弓箭,特别是一把强弓发出来的弓箭,对武者而言,那是极为恐怖的杀伤力!
眼前的这些弓箭,就连那些普通士兵放出的箭,也是会给武者带来极大的麻烦,更不要提被直接的射中,那怕是会非死即伤吧!
在箭雨之中,普通人那是脆弱无比,然而即使是有着超越普通人的各项能力的武者,面对着箭雨,只怕也是无力回天,只能饮恨当场!
恐怕是只有那高高在上的先天高手才能不畏箭雨吧!
陆林身为一位将军,统领着近千名将士,身为大秦帝国的一位千夫长,实力自然是比其他的士兵强大了不知道多少!欧阳信自然不敢托大来硬抗这一箭!
陆林手挽一把无比精良的银色强弓,银弓之上没有着任何的花纹,极为的简单,正如大秦帝国的战甲一般,没有包含任何的花纹,体现着极简主义的美感!
这把弓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花纹和装饰,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确确实实是一把极为优良的强弓!
简洁,是这一把弓的特点,同时,秦军的每一个细节,无一不体现着这一点,简约而不简单,那流线型的外表,正把眼前这个将军映照的别样的完美!
欧阳信自然是知道陆林手中的弓箭与其他士兵的弓箭有着天壤之别,自然疯狂的运转着自身的周身内力,将自身的灵敏度提升至最高!
在瞬间做完了这一些准备了之后,欧阳信内心依旧感受到深深的恶意以及那潜藏在恶意中的那份生死危机。
“闪开,一定要闪开,至少,不能待在一处不动,这不是活活的等着别人来放箭射自己吗?”
念及此处,欧阳信便也不在顾及自己的颜面,也不在做出那些防御的姿态,而是将内力运转五感和腿部,自身则展开蛇皮走位,一次又一次的改变自己的位置!
可以说,这其实是一个豪赌,欧阳信在赌陆林的弓箭的技艺其实并不是那么的优益,而是借助自己的实力来强制性提高自身的弓箭威力!
这大概就是欧阳信的运气了,陆林虽然在军中曾经学过射箭的技巧,但依旧比不上那些赫赫有名的弓箭大师。
不然,以欧阳信这些看似随机而又偶然的走位,早已被强大的弓箭手发现规律并被射杀在当场,又怎会又现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避开陆林的弓箭公式。
陆林见欧阳信如此的油滑,难以用自己手中的弓箭进行瞄准,不有的有一些苦恼:
“这个欧阳信真是滑不遛湫的,这刑场之上满满的都是油,竟然还是这么的能跑!”
有几次尝试瞄准之后,陆林不由的有一些恼怒:
“该死的,等着这件事之后一定要苦练骑射,不然,就算是能够轻易地战胜对手,但是缺乏必要的远程攻击手段还是很容易被敌人溜走的!”
陆林虽然内心有点恼怒,怒自己因为射艺不精白白的在自己的将士们面前丢了面子,随机也不在管这个名叫欧阳信的武者如何!
直接的调转弓箭的方向瞄准着还幸存下来的王家众人中最重要的:王泽!
不久之前王涛曾经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欧阳信,希望他能够保护自己的儿子,甚至不惜爆出了自己儿子的惊天资质!
这一切,因为陆林事发之时就在附近,自然对这一切了如指掌。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王泽可以说就是欧阳信的王,就是欧阳信的软肋!
更何况,陆林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职责:将王家众人问斩!
由此可见,不管这些如同搅屎棍一般的江湖武者,直接单刀直入,将目标直指王家更为的有利于自己!
王泽此时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这短短几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就有梦幻一般倒映在他心头,感觉极为的不真切:
首先是浩大的王家突然之间在一夜灰飞烟灭,竟然尽皆沦为了阶下囚,只是等到午时便要问斩。
随后,在法场之上,明明父亲口口声声的对自己说有救兵,自己等人绝对会毫发无伤的,那言之凿凿的语气尚且还在耳边环绕!
竟然又传来了前来救援的欧阳信叔叔等人被朝廷军队伏击死伤惨重,好不容易的杀出重围前来解救自己等人,竟然又迈入了朝廷的陷阱!
看着眼前苦苦挣扎的欧阳信叔叔,想到自己惨死的族人,在自己眼前被砍下头颅的父亲……王泽内心是一种说不出的悲痛!
无意间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王泽感到一阵干涩,又有着丝丝的湿意,悲至极时已无泪,只是为何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在不停的滴着血?
当陆林一次又一次的用手中的弓箭瞄准着欧阳信,当欧阳信一次又一次的努力着闪避,看似是棋逢对手,但是,在王泽的眼中,这恰恰就是最大的悲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杀我全家?”
“明明对这一切早就有了计划,有了准备,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给我们希望!”
王泽默默的嘶吼着,声音沙哑难听,就仿佛厉鬼在哀鸣一般。
这声音很轻很轻,清到站在王泽附近的武者们没有听到,就连近在咫尺的欧阳信也没有听到!
这声音很重很重,至少,在王泽看来,重的是震耳欲聋,重的一生难忘,重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