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婶小眼睛滴流乱转,她不相信原本对她那么好的三小姐会突然转了性,她可跟自己的女儿关系好着哩!
正想着,梁诗诗就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
“妈,你在这儿干什么呢!”她有些难以置信,她的母亲,竟然在干那些低等下贱人才做的工作!
但是想到家里发生的事情,她随即又露出笑脸,走到梁婶的耳边,低声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梁婶眼睛一亮,直接将自己的围裙摘了下去。
她的老头子给她留了九万块呢!
那么多的钱,就算是买房子也够了吧,天呐!梁伯哪来的钱?算了,她就不计较梁伯突然离开的事情了,说不定他去南方打工,回来以后还能给她带回更多的钱呢!
梁婶一阵眼热。
“老娘受够了!不干了!你们这些个仗势欺人的主儿!老娘今天告诉你,白以曦,你就好好的做你的私生女吧,一个见不得光的,连性别都不能公诸于众的——私、生、女!”
她老早就想这么说白以曦了,今天这么说完了,心里一阵畅快。
梁诗诗捂唇轻笑,随即脸上又浮现一丝怒容,“妈妈你怎么这么说我的朋友!”她转动眼珠看向一旁无动于衷的白以曦,“以曦你别生我妈妈的气,她就是心里不畅快,我爸爸也离开了……”
“去吧,你妈妈都不干了,你也就没了在这里待着的借口,梁诗诗,我现在不太想跟你说话。”白以曦对她摆了摆手,垂眸抿了一口茶水,澄黄的茶汤在阳光的照射下荡起盈盈波痕落在她的眉上,显得她整个人愈发的清傲。
梁诗诗拽着还要撒泼的梁婶走了出去。
“白以曦你给我滚出来!”
人刚走,门外就传来了女人怒气冲冲的声音。
她放下茶杯,轻轻的叹息一声,对这一家人感到无语。
还没有签股权转让书,白望北不可能会因为那么一点小事来为难她,说不准还会训斥白雨柔,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赵玉珍来替白雨柔来出头了。
别看赵玉珍在白望北面前一副为他马首是瞻的样子,实际上却一点儿都不在意白望北,暗地里对白望北的话阳奉阴违不说,还经常反着来,经常会趁白望北不在来到曦苑找她和白慧茹的麻烦。
赵玉珍就像是一个炸了毛的母狮子一样,看到自己女儿哭泣委屈的样子就想要骂人,一路上碰到的佣人她都不知道骂了多少个了,但还是不解气。
罪魁祸首在主楼的客厅喝着茶,矜贵闲适的模样与记忆中的那道身影逐渐重叠,赵玉珍的眼神就更加的可怕了。
“妈妈,你怎么了……”白雨柔被她狠戾的目光吓的一哆嗦,实在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不明白自己温婉善良的母亲怎么会变得这么的狰狞。
白以曦从里面缓慢的踱步而出,她的手抄在裤兜里,短发因为太短,在空气中支棱着,她的嘴角还挂着淡笑,“赵夫人找我什么事情?”
赵玉珍抱着手臂板起脸,“就算你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现在也是我名义上的女儿,怎么?连母亲都不叫我一声?你这个没教养的私生女。”
“嗯,我就是没教养啊,”白以曦摊开手冲她露出八颗牙,“我不是你们带大的吗?像你们也是正常的啊!”
“你说谁没教养呢!”白雨柔从赵玉珍的身后探出身子。
“我可没这么说,”白以曦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唇,“你这么喜欢对号入座呢!”
“好,”赵玉珍气得笑了,“好一张伶牙俐齿,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如今的白家是谁在做主,是谁掌握你的人生!”
她拍了两下手,站立一旁的佣人都走到了赵玉珍的身边,“把这个小蹄子给我抓起来狠狠的掌嘴,我要让她看看,她挑衅我是什么后果!”
佣人对视一眼,咬了咬牙,按住了白以曦的两只手。
“你最好今天就弄死我,”白以曦的眼睛里涌出浓浓的火焰,“不然的话,我日后一定会千倍百倍的奉还给你。”
赵玉珍打了个哆嗦,随即眼神更加的狠,“给我往死里打!打死勿论!”抬手对着身边的佣人喊,“还愣着干什么呢?不想干了?”
“这儿可真热闹。”
男子低沉的声音从院墙旁传递过来,冷漠的,还带着调侃的意味。
白以曦循声望去,竟然看到了慕庭深的身影。
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穿黑衣服的保镖,双手交叠放在院墙上,下巴放在手上,嘴上还叼着一根枯草,表情和眼神与他惬意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赵玉珍当然认识慕庭深了,上次吃饭的时候她见过,事后也听白望北叨叨过,慕庭深是邻居的事情也早有耳闻,可从在白家住下来的时候她就没见过慕庭深,还以为是玩笑呢。
现在慕庭深正好就处在白家旁边的别墅里,之前破败的荒草也已经不见,一夜间就开出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有好多的花都让人叫不出名字。
赵玉珍眯起眼睛打量了好一阵,脸上迅速堆起笑容,“是慕少啊,”她在衣襟上蹭了蹭手心,将自己本就光滑的头发捋顺,收起自己脸上刻薄的表情,“我这个儿子啊不听话,就是吓唬吓唬他,我天天捧在手心里的,哪能真打啊。”
她知道慕庭深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也怕将自己虐待“私生子”的坏名声传出去让自己的两个女儿难嫁,她示意佣人松开白以曦,“爱怜”的抚着白以曦还有些扎手的头发。
白以曦被她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