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缓缓转过身,淡施粉脂,眉目如画,一双丹凤美目中满是荡人心魄的光彩,难怪有很多男子都愿花大把的银子只为一亲芳泽。
弦月转过身,眼神轻轻从萧启脸庞扫过,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浅笑道:“公子好相貌。”
萧启眼神停留在玄月一直扣到喉头的云锦坎肩片刻,应道:“姑娘也是花容月貌呢。”
“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做的什么营生?”
萧启转着茶杯道:“只是生意人罢了。”
弦月浅笑起身:“不知公子做的什么买卖”
“小本生意罢了,正好这几日发了点横财,便过来乐呵乐呵。”
弦月也没有追问,而是用手指轻轻拨弄琴弦道:“公子可想听什么曲子?”
“在下一个粗人,并不懂音律,姑娘随意就好。”
弦月摇曳生姿的走到瑶琴便,纤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琴声叮咚,虽不及江映月,但也犹若天籁。
萧启一面随意的扣着拍子,一面直勾勾的盯着弦月,安平虽知道萧启并非好色之人,但也未免有些担心,弦月见萧启神态陶醉,眼神却未见迷乱,心下不服,琴抚得更加媚态丛生,安平也不禁心头一漾,女人,果真是消磨人意志的尤物。
萧启依然在打着拍子,嘴角竟然渐渐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弦月抚完一曲,悻悻道:“公子不喜欢弦月的琴声吗?”
“琴美,人更美,怎能不醉?”
“公子就会取笑弦月,公子的眼睛可没有说喜欢呢?”
“弦月姑娘貌似很会察言观色。”萧启浅笑着走上前,本来就绝美异常的脸此刻更加荡人心魄,弦月真起身,低头捻着衣角道:“弦月出身青楼,没有点本事恐怕活不下去的。”
“姑娘谦虚了。”萧启走到弦月身边,在安平惊讶的目光下轻轻抬起弦月的下巴,道:“姑娘真的很美,美的让人心醉。”
弦月美目流转,娇声道:“公子的美,才真真天下少见。”
萧启如深潭的眼睛直直的看尽弦月的星目中,弦月略显拘谨,但也大胆的回视,从侧面看去,仅仅是一双璧人的剪影,可这中间,又隐藏着多少明争暗斗和不为人知的心机与试探。
许久,萧启才收回目光道:“可惜了。”
“公子什么意思?”弦月整了整衣襟,问道。
萧启眼波流转,转移话题道:“不知弦月姑娘为什么喜欢穿高领的衣服呢?”
“小女子天生畏寒。”
“刚刚摸过你的脸,很热呢……”萧启眯着眼晴浅笑,没有人能抗拒的美。
弦月巧笑道:“公子你看,妾身的手很热呢!”一面说,一面将手放在萧启跟前,纤纤玉指,根根通透,莹红的指尖泛着魅惑的光彩,萧启轻轻扫过弦月的手,后退一步:“姑娘貌若天仙,在下怎敢玷污?”
“呵呵,我们这样的人,出身微贱,难道是公子嫌弃弦月脏吗?弦月虽然身处青楼,身子却是干净的。”说着,眼神盈盈,让人迷乱。
萧启笑道:“岂敢嫌弃姑娘,或者说……公子。”
“公子说笑,弦月只是一弱质女流罢了。”
“说笑的是弦月姑娘,难道在下连男女都分不清吗?即使你扮的再像,也掩盖不了你是男子的事实。”
“公子……”
刚刚还笑得温和的萧启如今眼角眉梢全是冷漠:“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漂亮,可是,扮女人,你并不擅长。”
“公子真会说笑,弦月在这种地方接客,怎会是男子?”弦月坐正了身子,抬头淡淡道。
“你可以不承认。”萧启扬了扬眉梢:“可阁下用毒本领当真一流,以前来过的客人,恐怕都被你杀死了吧?”
“公子真会玩笑……他们可都是好好地走出去了,有的还经常来看妾身呢。”
“是吗?”萧启冷哼道:“每个前来的恩客,你都会探听背景后杀死,然后由你们的人易容后走出花容坊,这样不会给你们花容坊带来麻烦,那些人离开后,如果是无用之人,便直接不知所终,有用之人,你们都有资料,会有专人一直假扮下去,继而间接控制渡城的政治经济。我说的可对?”
弦月干涩道:“妾身不知道公子再说什么。”
“以后这些人还可以打着倾慕姑娘的幌子再次前来,听姑娘指示,给姑娘情报,可对?”
“公子喝醉了吗?弦月听不懂。”
“无妨。”萧启冷笑道:“弦月公子只要和我走一趟就好了。”
话音刚落,萧启探手抓向弦月,弦月眼中厉芒一闪,下意识的抬手反击,萧启飞速抽手冷笑道:“果然,今日是来对了!”说完,轻轻一抖手指,一根银针出现在手中。
弦月狂笑道:“公子是要为奴家缝衣裳吗?”口中虽然这样说,但毕竟不敢大意,单手一撑桌面,身体凌空而起,退到窗前,萧启眼角满是讥笑,只见一道寒光直击弦月眉心,弦月面露凝重之色,微微一张口,一团绿色的气体喷涌而出,那银针与绿气相遇,竟然被逐渐腐蚀,在距离弦月眉心不足半分时化为乌有。
萧启咬了咬牙,果然,此人擅长使毒。于是又发出三枚银针,分别对应弦月三处大穴,弦月浅笑道:“三根!”身子向窗外仰去,显现避过:“阁下擅长暗器,不知出身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萧启冷笑着转身,这次,又是转瞬而出的是一根漆黑的短针,弦月不敢大意,侧身想要避过,谁料萧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