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计划可能改变,会增加许多变数,但正如萧然所说,人不能忘本。
事情才刚开始,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换个角度想,这次不掺和进去,也许还是一件好事呢!
她为什么喜欢萧然?不就是因为他真诚又善良吗!上辈子做狗仔,见识过各种黑暗面。
平时里兄弟相称,一旦触犯利益就拔刀相向的还少吗?塑料姐妹花,塑料兄弟团的比比皆是。
如果萧然是个心狠手辣的,她肯定就不会再帮他了,做人要有底线。
这也正是萧然吸引人的地方,别人伤害他,他会狠狠的报复回去,别人对他有一点儿好,他也会永远记得。
顾天心见过了太多的黑暗,她想替萧然去守护这份美好。
哪怕为此需要付出更多,但一切都值得,不是吗?
萧然自是听懂了顾天心的意思,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感动。
能找到一个懂你支持你的人是多么不容易,夫复何求啊!
二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心,靠的如此之近,脸也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突然响起,二人惊醒,看向一脸尴尬的韩勇之。
韩勇之无语,我虽然降低了存在感,但你们还真当我不存在啊!
顾天心虽说脸皮很厚,但此时还是羞红了脸,低下头假装喝茶,实则杯子里啥都没有。
萧然则是干咳了两声,瞪了韩勇之一眼,多嘴!韩勇之无奈,怪我咯!
......
顾天心喝了半天才发现杯子里啥都没有,若无其事的放下杯子,说道:“陈正这个人你们都知道吧?”
虽然知道他们有转移话题的意思,但韩勇之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忍不住说道:“陈正?是那个御史陈正?曾做过淮阴县令的那个?”
萧然看了他一眼,说道:“知道,传说此人为人刚正不阿,科举时是三甲最末,补了个淮阴县丞一职。
后县令贪污被抓,他被任命为淮阴县令,再后来知府公子强抢民女致人一家死亡。
他设计抓住了知府公子,让他签了字画了押,一纸诉状告上了京城,当时闹的很大!”
萧然不由得感叹一声这个陈正还真个极难得之人,不说他到底多能搅事,就凭刚正这一点,就值得敬佩!
顾天心点头,说道:“是他,这次太后冥诞随行人员本没有他,但我刚得到消息。
要随行的御史今日早间下台阶时不小心崴到脚,临时换了陈正顶上。”
萧然皱眉道:“你是说,他们要借陈正的手把这件事闹大?”
顾天心点头,说道:“不错,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下台阶都能崴脚,咋不说他吃饭噎死的呢!”
萧然笑笑,虽然顾天心说的都对,但这个比喻还是很好笑,摇摇头,说道:
“礼部侍郎贺峰主持这次冥诞,他是李家门生,也就是秦王的人。
左骁卫指挥使曾学文是王家女婿,虽说娶的是旁支,但还是得到了王家不少支持,是汉王的人。
就算贺峰之子喜欢清倌儿,那又如何,想用这件事动摇贺峰的根基,我看未必。”
......
顾天心说道:“我也很疑惑,确实,贺如柏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也好奇他们怎么通过这事儿扳倒贺峰?
但陈正的事儿不可能这么凑巧,这其中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发生。
我已经让赵大几人去盯着了,他们想动手,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到时候就知道了,见招拆招吧!”
萧然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想了想,说道:“你也别太着急,咱们尽力就是。
皇祖母的事儿咱们尽心就好,事情也不是咱们能控制得了的,别太伤神,我想皇祖母会知道咱们的孝心的!”
顾天心默默点头,半晌,说道:“你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天一亮就动身,在寺里斋戒沐浴,等第二天皇祖母诞辰的时候祭奠。”
“都有谁跟着你去?”顾天心又问道,实在是不放心啊,要防备的事太多,人手明显不够。
“勇之跟我去,”萧然笑道:“不用担心我,这些年我也不是全无根基,人手还是有一些的。”
顾天心点头,不再问,萧然心里有数就行,这次的事儿虽说不是奔着他们去的,但小心无大错。
萧然也明白这一点儿,也是,在那种环境中长大的人,懂得自保是第一条,也是最要紧的一条。
顾天心起身,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我阿娘看我看的紧,要不是今天我纪家表哥相看媳妇。
我还出不来,看时辰,我阿娘也快回来了,不能让她发现不是。”
萧然失笑,顾天心说的有趣,他也知道顾母防的是谁,笑问道:“景阳兄要成亲了?”
“还没有,这次要是看中的话,应该就要下聘了,走完六礼怎么也得一年多。”
顾天心想着她阿娘说的话,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
萧然认真听着,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把梳子递给她,棕色的,普普通通一个木梳。
握着她的手,认真道:“我定不负你!”
简简单单一句话,没什么修饰,就能让人知道这份情谊,顾天心自是明白他的。
顾天心笑了,笑的很开心,还有些羞涩,紧握着那把梳子,没说什么别的,只是拍了拍他的手,她都懂!
与此同时,王家一处密室,王家家主王承武和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