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门而去后林果才发现自己忘了问晏柏客房在哪,但这时候回头再问实在太怂,林果脚步不停,面上一间一间地推门而试,实则靠着零十一的定位偷偷作了弊。

关系刚刚有所突破,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大意犯了晏柏什么忌讳。

推开二层右侧唯一一间没上锁的房门,林果按下墙上壁灯的开关,确认这真的是一间还算干净的客房后,他便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认床什么不存在的,像他这种虐渣部的老员工,随便躺在地上都能迅速入睡。

一夜好眠。

除了中间因为生物钟的关系早早醒来一次,林果这一晚连个短暂的梦都没做,等他按照原主的习惯从床上爬起来时,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已经跳到了10:10。

客房自带卫浴却没有林果能换的衣服,所以他只是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开门下楼去找晏柏帮忙。

反正已经签了那个奇怪的协议,现在他在对方面前也不必再战战兢兢。

秋日的阳光顺着采光良好的窗户洒入,照的这间别墅也没有了昨夜的可怖,林果揉着眼睛走下楼梯,一时竟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没睡饱。

“你是谁?”

一道尖锐却明显上了年纪的女声打破了客厅的静谧,林果放下左手一瞧,只见一个穿着得体五官却有些刻薄的女人正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晏柏不知去了哪里,整个一楼就只坐了这么一个女人,林果要继续下楼的脚步一顿,软和的五官也不由分说地端了起来。

这是个人渣。

第一眼便触发了他支线任务的人渣。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虐渣任务竟然是和晏柏有关,怪不得他怎么都没在原著中找到可以虐的角色,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林果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对方,直接转身按原路走了回去。

反派给他脸色他还能理解,什么时候连一个恶果沾身的阿猫阿狗都能在他面前嚣张?

“站住!”见林果没有理人,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立刻提高了音量,“长辈叫你都不听,我看你这个孩子是真的没有家教。”

上来就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辈模样,看来对方是下意识地把他当成了晏柏的小情儿,懒洋洋地转身,林果双手抱臂倚住楼梯的扶手,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要说。

原主还不到二十,本就少年气的五官还没有彻底长开,所以就算林果此时沉下脸色,看上去也只是个闹了脾气的孩子。

再加上他天生一点笑唇,那女人心里就更有了底气,见林果依言停下脚步,她便又阴阳怪气道:“年轻轻就出来勾搭男人在外留宿……”

“所以呢?”不耐烦地打断女人的话,林果挑了挑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少年的抢白一噎,女人一愣神,旋即便连珠炮似的道:“说什么?你听好了,我是不会让你这种妖里妖气的男人留在晏柏身边的。”

“别以为穿了他的衣服你就是他的人了,衣服能换,人也不例外,离晏柏和晏家的财产都远点,如果你够识趣,说不定我还能给你签一张面额不小的支票。”

晏家的人是全部患有被害妄想症吗?林果在心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合同支票,这一老一小就不能再玩点什么新鲜的花样?

左耳进右耳出地听完女人的唠叨,林果在对方“快来向我求饶”的表情中递过去了一个鄙夷的眼神:“你有病吧?”

说完,他也不等女人反应,便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向书房走去。

“晏柏,你快出来,你们家闯进了一个神经病!”

外界的声响终于惊动了在书房处理公事的男人,就在零十一笑得嘎嘎打滚的时候,晏柏也开门看向了林果。

少年身上还穿着他昨晚给的睡衣,宽大的衣领松松垮垮地露出一大截精致的锁骨,像是不满自己现在才露面,对方的眼睛里又燃起了那种亮亮的小火苗。

“怎么了?”好笑地看着林果一头被吹风机吹得蓬松的黑发,晏柏沉闷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好转了一点,自从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后,对方就好像自动被划入了自己的领域范围内,现在晏柏再看林果,虽是还有些别扭,更多却是一种养了宠物的奇妙心态。

“你们家来了个疯子,”听到女人上楼的脚步声,林果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她说我是你的小情儿、觊觎你们家产,让我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滚蛋。”

大概是在林果说到第二句的一刻,晏柏就猜到了这出闹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冷眼看向犹豫着不敢踏入二楼的女人,眼神凉得似乎要坠下冰碴。

但这样的表情几乎只出现了一瞬,待林果定睛再看,晏柏的眼神便又恢复了平日里正常水准的冷漠。

“你怎么还没走?”

像是被晏柏如常的语气壮了胆,女人松了口气,脚下却还是没敢越雷池一步,她抬起头,带着些自以为藏得不错的讨好小心翼翼道:“这不是快到文华他们的忌日,你三叔就想着让我抽空多陪陪你。”

晏文华,林果脑海里立刻跳出曾经看过的资料,这是晏柏已故父亲的名字,大概在十六年前,晏氏夫妇就因为一场车祸离开了人世。

作为那场车祸中唯一的幸存者,刚成年的晏柏一夕之间成为了孤儿,并且肩上还担了一个岌岌可危的晏氏公司。

林果不知道晏柏现在对那段过去是什么看法,但他却觉得自己十分能理解十几年前的那个尚还青涩的少年,演绎过许多绝境逆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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