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一直要承认的是,我说普通话,说我家乡方言,和说英语,以及日语的时候,我的音色会有那么一点点差别。

差别不是很大,就是我说普通话的时候比较随意,算是我的本音,但是说英语的时候我会将我的音色稍稍拔高,变得透亮一点,也柔和一些。

为什么?我在美国还时不时一句“这什么傻逼玩意儿”“什么鬼有毛病吧”,我还不被打死啊?

柔和一点又没什么,君不见大家接电话的时候都会下意识露出八颗牙齿哪怕对面看不见也会尽可能柔和地“喂您好”么?

生存技巧,别太深究。

我无视萨卡斯基无语的目光,继续说了下去:“我现在词汇量就够丰富的了,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一个英语单词。现在晚上七点半,我先睡了,十二点会有闹钟把我叫起来守夜。好好休息,萨卡斯基先生,哦对,请和我说一句晚安。”

我皮笑肉不笑,露出八颗牙感觉自己现在非常有种客服的感觉:“日常任务,帮个忙。晚安,萨卡斯基。”

“……晚安,秋华。”

日常任务,4/5。

我点了点头,睡觉之前先把羽绒服外套给脱了,然后把我的那件鸡心领背心也给脱了叠好放在一边,再把羽绒服倒着穿上。准备工作完成之后看见萨卡斯基特意别过脸的样子,我思考了一会儿,扼腕今天没再在衬衫里面套一件吊带背心。

我也不是为了要诱惑他什么的,只不过盖着羽绒服睡觉明天起来总要有衣服重新穿上身体才会暖和起来,脱了衬衫我里面就一件bra,有点不好意思。

凑合着半靠半躺在石壁上,我一把抓下我绑头发的皮筋,把头发抓散半理顺,用我的包当成枕头放在了脖子下面。今天我也很累了,手上还有做武器留下的隐隐作痛的伤,几乎在合上眼睛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睡意。

啊,晚安,萨卡斯基。

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尽可能的把整个人都埋在我这件略长款的薄羽绒服下面,手套在袖子里面,脑袋靠在包上好像没两秒钟我就睡着了。

睡得很死,死到手机在那边开始唱ff14武神bgm的时候我直接弹了起来,差点喊一句“强多啦哈”。

“不好意思。”

我关掉了闹钟,眼皮子还粘在下眼帘上。狠狠粗暴地揉了揉眼睛总算感觉到自己能睁开看世界。看了一眼手表显示的时间爬起来,把我的背心重新套在身上把羽绒服正穿。我看着貌似苦大仇深的萨卡斯基,感觉那块睡觉之前用来取暖的熔岩好像换了一块大一点儿的。

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在了一边,我看着萨卡斯基,伸手在熔岩上面烘了一会儿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想说什么?”

“系统在1凌晨2点到1点会有一次维护,a8说过,我在这段时间内除了翻译器能力会消失,他也不会出现。”

我看了一眼萨卡斯基勾起了嘴角,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现在……”

“十二点零五,我特地设定的时间,手机给我显示确实是维护了,我拿了一块石头也不会变成吃的,它没骗我。这个时间用来换守夜班次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a8虽然好像有点好说话,但是如果不是我什么都没想,应该会很难骗。”

“所以这就是你对我一切坦诚的原因?”

“我无法相信一个把我扔到这里来的神秘力量,你代入我的立场想一下应该也一样。”

是的,我不相信a8,不相信一个把我们太太团都扔过来的系统会好意思“帮助”我们。当然,如果之后它洗刷了它身上的嫌疑,我也不介意信任它。

说实话主要还是一开始它强力威胁我了,如果它没这么威胁我,我还是会好好和它沟通合作的。

毕竟我吃软不吃硬。

“因此,我特意留了一个任务没有做。”

手已经放在熔岩的上空,我盯着那明明灭灭的火光开口:“它说我不完成任务后果自负,我说自负就自负,要死就死管你娘的。然后它换了一种方式,和我说惩罚很有可能不会落到我身上。”

“会落在你的同伴身上。”

“没错,如果我消极抵抗的话惩罚会落在我那几个同样哭喊着要回家的黑鬼……咳咳,也不知道是欧是非的同伴身上。但是,我故意留下一个自己觉得无法开口完成的任务,就不是消极对抗了。”

“你用自身在做实验?”

“那当然,我总不可能连累你吧??”

我惊讶地转头看着他,感觉萨卡斯基同志的觉悟好像太高了一点吧?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哦,要知道我用‘能力’转换出来的粮食还是我自己先啃了确定没问题才给你的,别把我想得太糟糕好么。”

说到最后我自己都笑了,看着眼前散发着温暖的熔岩感觉自己似乎笑到眯起了眼睛:“我是个很无趣,也是个很话痨的人。曾经有这么一种阵营判断,中立,善良,邪恶,还有守序,混乱,和中庸。我每一次测不是守序中立就是绝对中立,守序对我而言是本能,而不是用于评判他人的标准。”

“那你就这么相信我?”

“因为你是海军啊。”

我收回手,看到他依旧给我挡着风的样子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他的另外一边坐了下来,感受着那不算冷,但是绵延不绝的凉风套上了羽绒服的帽子:“你应该知道我来自不同的世界,对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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