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没什么。”君风邪漫不经心的语气,“就是刚刚我来到这里时,恍惚间,好像见到两个……”
“什么?”雷剑阑紧张又小心翼翼的询问。
“两个……靖岚医宗的黑袍人,他们鬼鬼祟祟的猖狂笑谈,言语中,似乎还提到了你的名字。”君风邪说。
“什么!”
雷剑阑一听到这个名字,登时大怒的呼出口。
然而意识到面对的是谁,立即收敛了语气和恨恨的神态,转而恭声道,“请殿下赎罪,小人一时控制不住脾气。”
也不怪他如此反应。
靖岚医宗和他们驯兽师雷家,是百年来的世仇。
他心里翻江倒海,很快就想到——看来,这次真的冤枉月轻寒了。
自己所中之毒,一定是他们干的!
“无妨。”
君风邪大度的摆摆手,“无事的话,你可以退下了。”
“是……小人这就……”
“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再次打断雷剑阑的告退。
却见到竟然是君风邪出手,一掌劈出,将一个奴仆的两只手掌,给生生截断!
雷剑阑定睛一看,顿时大汗淋漓,脸色惨白。
只因这奴仆不是别人,正是跟在月呈禾身边那个瘦子,而他曾对月轻寒出手,想要对她袭胸……
“七殿下……”二叔月无敌吓得腿软。
毕竟瘦子是他儿子身边的奴才。
“呵。无事,我看这狗奴才一双手,想要不该碰的地方伸,觉得还是砍掉的好。你说呢?”君风邪俊美的笑着,声音却阴冷的令人灵魂深处发寒。
“是是是!七殿下说的对!”二叔一个劲儿的擦拭额头冷汗。
雷剑阑艰难的吞咽唾沫。
他知道,这不仅七殿下杀鸡儆猴的在敲打他,更是宣告对月轻寒的一种独占!
胆敢碰月轻寒身体的——死!
那瘦子痛苦的来回打滚,却再不敢哀嚎出一声。
而他掉在地上的两只手掌,血淋淋的,让人看了只怕会做噩梦!
雷剑阑吓得六魂无主,连看都不敢再看月轻寒一眼,更不敢再生出招惹她的心思!
“我、我我我我告辞!”
他结结巴巴的一番,命人抬起自己,火急火燎的溜掉。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吾,可以带轻寒去走走吧?”君风邪说这话时,看向月战霆。
月战霆想卖个关子。
谁知,一旁大长老抢先一步回答:“可以。”
“哦。多谢。”君风邪点点头,拉住月轻寒小手离开。
剩下这些人,二叔一家人松了一口气,宛如从鬼门关过了一圈,大长老则淡淡的一瞥月呈禾:“你留下医治吧。”
至于治不治得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兰瑟,自然也被留下继续接受治疗。
不过这一次,不会再有谁,敢去招惹他了。
兰瑟那双湛蓝的眼眸,就是略带忧伤的看着小主人,跟那个异常优秀的皇子一起走远……
一直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月轻寒立即就是要将手掌抽出。
君风邪却不准。
那修长如玉的手指,紧紧捏住她柔软的小手,宠溺的坏笑,在他唇角轻轻蔓延:“我帮了你,你却想甩开我?这是不是叫做卸磨杀驴、始乱终弃?”
月轻寒挣了几下,却始终挣不开他。
听了这话,只得忍着脾气道:“我没有请殿下相助,殿下也不是驴。”
她多少有些出言不逊了。
不过,君风邪却一点不跟她计较,反而温柔的提醒她。
“可如果没有我的话,即使今天你将雷剑阑哄走,事后他也依然会找你的麻烦,毕竟,那毒切切实实就是你下的。”
月轻寒心里一惊:“谁说是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