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异婉还是会很恶毒地想着,要是没有子衿的存在那应该多好啊,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她很明显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少。翌日丞相亲自到幕府,莫寒上前禀报,幕古放下手中的笔眼中的神色有些捉摸不透。

那丞相本来憋了一肚子的气还未发出,幕古一如既往的冷酷,其实不过是为了安宁雪而来,在外人的眼中,她入幕府三年未曾诞下一子便是大罪,幕古一直没有休妻已是给足了莫大的怜悯。

后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双方都做了最后的妥协,只要幕古能够与安宁雪圆房让其在一年之内肚中有子嗣便可,不然亲自到人皇那里诉说这些,那人皇也十分听取丞相的建议,幕古也只好应允。

安宁雪的归来是丞相府亲自送回来的,他让幕古亲自去接,可等了几日迟迟未来,只好自己丢下这个脸面将其送走,毕竟一个嫁出去的女子总是在娘家十分丢脸面。

安宁雪回来的时候幕古也不曾见过,只是在书房中静静地炒着心经。夜有些深,他也没有了往日的兴奋,如果像往日那样日日去问也不会有多少的长进,而且也是为了避免给他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幕古头也没抬只是继续抄着,安宁雪给了丫鬟一个眼神让其在门外等待着,自己肚子走进去,母亲时常劝诫自己身为别人的妻子一定要忍受这些,他一直为娶其他女子已是对自己最好的荣幸。安宁雪在脸上强挤出笑容,走到幕古的身边主动为其研磨“我看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恩!”从鼻腔中发出这个声音

他似乎不懂自己的意思,已是走到幕古的身后为他揉肩“父君可是辛苦了些。”

嫌恶地将其双手推开“你若是感到乏累便独自去歇息。”

“父君可曾记得我父亲来说了些什么?”

幕古抬头饶有兴趣地看向她“你现在是在威胁我?”

看着这个眼神就像当初他赶自己走时的眼神,有些害怕,这个时候若是又被赶出去让自己更加没脸见人,觉得今日无趣只好作罢。

看着她离开幕古终于停下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实话的确是有些乏累了。外面似乎听到了些蝉鸣,想出去透透气回来接着抄写,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子衿。

透着隐隐约约的月色听到了一些声音,像是蝉鸣又好像不是,不知不觉便走到当初子衿居住的地方,紫鹃走了,秦枫也走了,关于她一切的一切只有异婉了。走进里面用手在桌上摸了摸,有些灰尘,好久也没有叫人打扫,要是她回来看见这个样子一定会很生气。

也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觉得有些冷,准备离开,关门之后看见一个人,这个人很是熟悉,像是以前见过,可能是这几日真的过于操劳眼有些花,等反应过来是幕古笑“你在此可是为了何事?”

异婉笑笑“我在等你啊。”

“为什么等我?”

是啊,为什么要等他?自己早就与玄墨成亲,为什么还要想着这些事情,对于玄墨她自身也已经是有过大的愧疚。异婉慢慢地走近他的身边“幕古,我也没奢望你能够记得些什么,只是下一世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快就喜欢上别的女子?”

幕古笑“下一世难道你就会遇见我吗?”

“我当然会遇见你,可是我再也承受不了像这一世那样眼睁睁看着你爱着别的女子。”

幕古不再说话,说真的,现在这样的气氛让他很是尴尬,自己说不出对于眼前这位女子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莫名的觉得熟悉,就好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做梦梦到过,也记不清。

“夜有些寒,还是早些歇息吧!”

雪影曾经对自己说过,不要试图让他记起以前的事情,这样会让他的大脑受到些损伤,毕竟现在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凡人,可是雪影不曾告诉自己要早一些去,比他十六岁之时还要早,那样他遇见的就是自己,也不会承受那么多的难过。

这一天异婉醒来之时发现有些疲乏,这里的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味道,这种味道自己很熟悉,可能自己的四肢无力也是因为这个造成。

丫鬟进屋时告诉自己人皇要在人族大量的种植这一种花,说是为了好看,而且这种花也可以有效地对付外面的那些异能,今日一大早便派人在幕府种了很多。异婉让其先出去,将自己的真身恢复开始运气,即使自己能够抵御还是会有影响,不知不觉周身透露出一些魔气,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敲门。

变回异婉的样子起身开门,是幕古,看他的眼神有些难过,“此生我怕是再也见不到子衿了。”

兴许是过于思念信心也被打击到了吧,“再过一个月我便要远处边疆收复失地去了。”幕古看向异婉然后笑“若你能够继续呆在幕府便继续呆着吧。”

兴许是生病了在胡说,伸手过去为他把脉,顺便感知了一下他所经历的事情,人皇对他说这个木本曼陀罗是用来收复失地与抵御的,元和公主派去做卧底根本不是为了和平而去和亲的,他们准备打量种植,一个月后便去讲祥恒王一举歼灭,这件事毫无疑问落到了幕古的身上,异婉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丞相的进言。

“我会跟你一起去的。”

幕古苦笑,“可我不愿意这样做,佛家不是说以慈悲为怀吗?若我的手中残留那么多的人命,罪孽的更加深重了。”

“我同你一起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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