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老家主宣布要将位置让给原一的时候,家族里的人没少起内讧,光是几个老掉牙的家主就吵得不可开交。
“木呷家从来没有让外姓人成为家主,咱们这么大的基业不能白白拱手让人,更何况他还是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
木呷家嫡亲二老太爷持反对声音。
“二哥莫要着急,大哥既然要传位,如果说是在我们下一代人的孩子里随便挑一个我是没有意见的,嫡亲共有7人,旁亲12,咱们五兄弟共有十二三孩子,男丁有七,最大的四十有余,最小的刚刚20,且不提关系到家族命运应当找自家血脉,难道不应该找一个成熟稳重的吗?”
“四弟是分析的极是,咱们家族从欧洲起源,势力从中东到日本,走了多少个世纪,贩卖了多少枪支弹药医药用品,死了多少个兄弟,在刀口舔了多少血,当年你接时正是家族危机,我们杀红了眼才保住了老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今天您要让位,我不同意!我是不会让步的。”三老太爷扶着拐杖义正言辞的说道。
褚老身为木呷家的家主,是几个兄弟中的老大,年纪已进入耄耋之年,满头的银发平添了一些洋气,虽然八十多岁,身体非常坚朗,平常人若是不知道年龄怕是会认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
他笔挺的坐在正中央,两手放在拐杖上面,懒懒的闭着眼,任凭几个兄弟闹开了锅,他依然不为所动。
“大哥,您倒是说句话啊。”褚老四着急的说道。
褚老大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啊,你们讨论完啦,那就这么决定了吧!”
几个兄弟顿时傻了眼,敢情这说了半天他在上面睡觉,这哪里像是一个黑势力的头头,说出去怕是没人会相信吧。
“大哥,我们刚刚都很发对您让位给那个毛头小子的事,我们都不同意。”老二语气软了些,没有刚才那般强硬,面,他多少还是有些忌惮。
“好啦好啦,几个老头子加起来都好几百岁的人了,就不要这么不懂事啦~”褚老悠悠的说道。
天,到底是谁不懂事?做这么轻率的决定。
“我同意!”众人都犯难没有进退的时候,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出来。
大家纷纷转过头来,原来是老五躲在角落里一个人下棋。
褚老五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平时的爱好就是下下棋,打打高尔夫,喝个茶什么的,对于家族里的事从来不上心,不过木呷家这么大,从墙上抠一块灰下来都足够过下半辈子,也没人在乎他有没有为家族里做贡献什么的。
渐渐的,他便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大家都诧异他多年沉默之下的发言之时,老太爷的眼睛微微一闪,他心中自然是明白,老五虽然从不参与大小事务,但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心中稍有些安慰。
“老五,你可不能跟着老哥一起糊涂。”褚老三劝道。
“哥哥们也不想想,如今时代不同了,难道我们要一直靠走私和见不得光的事走下去?我们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替我们背锅,这终究不是个办法,我们需要一个人替我们搅乱这个局,那个人就是··他!”褚老五重重的将白旗放在棋盘上,仔细看,黑棋被堵得死死的。
老四想说,话却被堵到嗓子眼,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年风口越来越紧,国内查的越来越严,走的每一步都相当于在刀口上行走。
老太爷是个深谋远虑的家主,兵行险着的事没少做过,但考虑到未来长期的发展唯一的出路就是“变!”
变则通,不变则亡!
“五弟的话纵然有理,木呷家的子孙这么多,难道都比不上他?”
“就是,我儿子褚时良掌管日本黑手党多年,二哥的儿子褚时君在金三角和断指老六一起走私军火,四弟的几个子女在中东手握几个政党的政权,随便拉上一个到台面上来都是可以独挡一面的。”
“对,孙子辈的虽然都很年轻,历练几年也是不错的,据说这几次的任务都完成的非常出色。”
几个兄弟开始争相反驳褚老五的言辞,心中的不甘就像荒野上的枯草,一点就着。
“够了!”老太爷鼓足中气,重重的将拐杖在地上震了一下,显然是怒了。
大家都像是做错了事的一般低下了头。
“上兵谋伐,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没得商量。”褚老脸色一沉,眼神变得越发冰冷,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霸气,狂傲,和上位者该有的威严。
几个老头不敢与他对视,他一如既往的霸气让空气都变得掷地有声。
“那好,大哥既然决定了,我也没有话说,但是,不拿点真本事出来难以服众,三年为限,得让我褚老二服气!”褚老二有些气不过,依然有些不依不饶。
“好”
这便是开端,褚老太爷当着大伙面答应了褚老二的要求。
没过多久,原一被褚老太爷叫到房间不吃不喝聊了一天一夜,当原一从那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只见他愁眉紧锁,不管怎么问他都闭口不言,只字不提两人聊的内容。
刺杀市长的任务不过只是个开端。
原一走后,钱多多一个人待在楼道里好半晌,就像魔怔了似的,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一闭眼全是各种嘈杂的声音和画面浮现在眼前。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脑袋埋在双腿之间,努力不去想那些过去,“放松,放松···”她给自己催眠。
“你好”一个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