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婚宴,我们又转移到了ktv包厢,继续欢庆。直到凌晨三点多钟才回到家中。
雨梅卸完了妆,躺在床上问我:“老公,你喝所长在吃饭的时候是不是在讨论一个奇怪的客人?”
“嗯,你也知道了?”
“是啊,那人真的很奇怪。”
“不是你的朋友或者亲戚之类的?”
“当然不是,我还说是你的朋友呢,这种奇奇怪怪的人才比较像你的朋友吧?”
“不会的,如果是我的朋友,再奇怪也是往前面坐,不会跑到散席上。”
“后来,我们回去敬酒的时候,他却不在了。”
“嗯,我作了安排,明天问问阿航就知道了,不早了,休息吧。”
“啊,这么早?大喜之日,我们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半夜三更,做什么?”
“文叔,你明知故问啊。”
“别闹,我喝多了。”
“好吧。老公晚安。”
“晚安。”
不知道是和了酒还是精神得到极大的满足,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可是一大早,我就被雨梅的尖叫声惊醒了。
“老公,快醒醒。”
见她叫得那么急,我连“早课”也懒得做了。只见她一边拿着手机(认识我之前,她从不使用手机,因为没有交际,没有朋友圈子。自从她用上了手机,手机从不离身,十足成了低头族。是睡前也刷,醒来也先刷刷微信,才肯洗牙刷脸),一边推着我。
“天塌了么?”
“快看,那人死了?”
“谁死了?”
“那个昨天参加我们喜宴的神秘客!”
我一听,睡意全无,抢过手机道:“怎么死的,是不是中毒?”
“不是,你自己看。”
那是微信朋友圈发的帖子。最上一天简短地写着:“那呼垃圾场发现无头尸,现场已被封锁,尸体暂时无人认领,警方认为死者系外地人士。”
接着有几张照片。多是拍的派出所警员做事的情形,其中一张,拍到了死者,却不是很清晰。只能初略看出,尸体呈趴状,无头。衣着的确是那怪客的打扮。
再往下几条,全讲的是同一件事,看来已然成了霸屏事件。
“无头尸?”我疑惑道。
我原以为跟蛊有关系。要么是欲下蛊害人,要么可能会被人下蛊。如果是这样,出事的结果应该是中毒而死或者死者另有他人。
却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个死法。
“文叔,你想到了什么?”
我把所想告诉了雨梅。
雨梅道:“可惜我们昨天没能看清他的长相。可是,他连头都没了,就算看清了也无法确认死的是不是他。谁跟他有那么大的仇,杀了还不肯罢手,连头也砍了去?太狠毒了……哎,你要去现场?”
“我要上厕所,去什么现场?”
“你不管了?”
我苦笑道:“你以为你老公是谁,高级督察?”
“可是他好歹参加过我们的婚礼啊,也就是说是有可能认识我们的。现在被人杀了,你不觉得事情多少与我们有点关系?”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杀的,不能自己杀自己吗?”
“人可以自己把头砍下来?”
我呆了一呆,这是个好问题。我只知道人是不可能把自己掐死的,但是自己把头颅切下来是不是有可能,确实难说得很。抹脖子自杀现实中不多见,影视剧倒见不少。不过都是点到即止,能死就行,也是没有见把整颗头颅切下的。
雨梅继续道:“再说了,如果是自己砍的,现场为什么没有发现头颅呢?难道他像‘无头骑士’一样,在别处被割了头,走到垃圾场才死?”
“无头骑士”——爱尔兰民间传说。说一名勇猛的骑士,不幸战死,头颅被敌人割去。每逢月圆之夜他便会骑着马出没,四处寻找自己遗失的首级。当看见与自己生前长相相似者便会斩其头颅带回。
我之前说过,雨梅自从与我同居后,我的书房便是最乐意待的地方。我的藏书,她看了不少,并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甚至突发奇想,说蜜月要沿着“北纬三十度”线走一圈,或者租一艘游轮去看一看“百慕大三角群岛”以及闻名遐迩的“巨石群岛”!
“你现在怎么对破案那么感兴趣了?”我洗好了脸,回到房中道。
“还不是被你传染的?”
我把雨梅压倒在床上,吻了一下,说:“怎么传,是不是这样?”
雨梅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说:“可能是吧。”
“快洗牙刷脸去,该下楼吃早点了。”
“是洗脸刷牙,我不要!”
“你不是好奇嘛?吃完早点可以去问郭所长啊。”
“你信不信,你就算不管。所长还是会来找你?”
“不信。”
“那打赌,十次!”
“十次那么多?五次好了。”
“好。我去洗漱。”
雨梅才进卫生间不久,手机就响了。
雨梅急道:“怎么样,是不是所长?”
结果当然是郭所长打来的。所以我真的是赌不得,逢赌必输。
我接了电话,道:“早啊。”
那头道:“新婚燕尔,本来不想那么早打电话给你。可是,你知道我几点起来的?五点!昨夜的酒都还没消化,如今头又大……”
我笑道:“说话别整得像打油诗,案情很复杂么?”
“你听说了?”
“这么大点的地方,出了这种事,焉有不知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