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连夜赶回开封,凌晨时分,朱青骑着追风马赶到了城郊野店,这间京城与开封往来之间的驿站在追风马的一声嘶鸣下立刻灯火通明。朱青很满意这样的场景,说明驿站官兵没有玩忽职守。
果然,朱青一下马,驿站的官兵随即迎了出来,“将军!”您可来了,兄弟们听说今夜将军出关,兴奋得愣是一宿没睡着,都盼着将军早点来呢。”领头的驿站长兴奋道。
“哦?就这么盼着我来?就不怕你们万一你们工作没做到我教训你们?”朱青也笑着问道。
“不怕!打是亲,骂是爱,将军能教训我们,说明我们还有得救。”嘴巴最厉害的赵栗子上来就是叭叭叭拍了一通马屁。
朱青也不在意,拿着马鞭轻轻敲了一下,“能不犯贱吗?”
一下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驿站官兵将朱青请进屋。
“赶紧去喂我的追风一些粮草,待会儿我还要赶路呢。”朱青不忘吩咐道。
“啊?将军。您都赶了一夜了,就不能歇个上午再走啊?”赵栗子问道。
“对啊,将军,您就多歇一会儿吧。从这到开封可还有一半的路程呢。”众人纷纷劝道。
“就是因为还有一半的路程才要赶哪。难道你们没听说开封的情况?”朱青问道。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驿站长点点头,“开封的情况我们都听说了,李自成的十万大军已经驻扎在开封三十里开外,随时可能攻城。”
朱青知道打压大家的兴趣甚是不好,所以笑了笑拍拍靠近自己身边的赵栗子,”大家别愁眉苦脸的。不就是十万大军吗?上次不是照样被我们打跑了?再说了,我这次京城,跟皇上要了锦囊妙计了。只要能守得住这个春耕,就有希望!”
“哦?什么妙计?”赵栗子眼睛一亮,率众起哄道。
“变法新政。”朱青微微笑道,“我临行前给皇上提了一个变革法案。已经通过百官和皇上的准许。不日即可推行。此变法就是要打土豪,分田地。让老百姓自愿加入我们队伍,从而获得源源不断的力量。”
“打土豪,分田地?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能行吗?”驿站长疑惑道,其实,这也是大家的疑惑。
“行不行,等推行之后就知道了,总之在这期间,我们的任务就更重,除了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我们还要协助地方实行变法。皇上可是对我们锦衣卫报于厚望啊。”朱青说着,又拍了拍赵栗子的肩膀。
众人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一听说皇上支持,便也觉得比较靠谱了。便也纷纷点头。
这时,朱青喝完桌上的一碗酒,又啃完碗里的馒头和一些牛肉,气力便又恢复几分,他站起身,拿起自己的行装,“好了,天快亮了。我也该赶路了。尽快赶到开封跟大伙商量御敌之事。”朱青说着,正要出门,不料被刚才的马倌差点撞上。
“干什么莽莽撞撞的?撞了将军看我不削你。”赵栗子说了一句马倌。马倌赶紧致歉。
“哎,没事儿,别动不动就削人家,还是自己人呢。”朱青扬手制止了赵栗子,随即问马倌,“你且慢点说来,到底怎么回事?”
“将军。追风马的马掌坏了,要重新打一副马掌才能上路啊。”马倌说道。
朱青一听,抽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马鞭,显然有些失望,他正想赶路呢!
还是驿站长头脑转得快,随即上前对朱青道,“将军,反正这马掌是要打的,您还是趁这间隙上楼眯一会儿吧。”
众人一听,刚好给朱青一个休息的机会,便纷纷应道,“是啊将军,方正都是等,还不如迷上一会儿,您这追风马可是宝马啊,您可不能大意啊。”
朱青一听,虽然知道这帮小兔崽子想让自己休息,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点点头,“也罢,我就上去躺会儿,尽快打好了叫我。”
“是是是。”驿站长连声应道,随即吩咐赵栗子,“还不赶紧上去帮将军张罗卧榻?”
“不用,我就住我之前那间就行,脏点没关系,反正也就眯一会儿。”朱青扬手制止,他在驿站有专属自己的房间,那间房子当年就是他用来对付鬼火的两千锦衣的。
看到朱青不让跟去,驿站长随即吩咐马倌,“赶紧去帮将军打马掌,他待会儿还要赶路呢。”
嘴上虽这么说,但是眼睛却对马倌眨了眨,马倌也心领神会,点点头应道,“是是是!我这就去。”
“记住,不得怠慢,小心我削了你!”朱青突然转身指着马倌说道。马倌看了驿站长一眼,苦笑一声,赶紧开溜。
朱青回到房间,倒头就睡,这一睡,竟然睡到了天大亮。
待朱青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照进窗来,他赶紧起身,出门,驿站长领着众官兵早在门外恭候。准备受骂。
朱青火气四起,本来想开门就破口大骂,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一帮兄弟围在自己门前,像是负荆请罪一般,朱青的火气一下消了大半,他知道,兄弟们都是为自己好,自己跟追风马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
“马在哪儿?”朱青披上披风,淡淡地问了一句。
众人没敢回声,都知道朱青在压着怒火呢,指不定被谁一捅就会爆出来。
“我再问一遍,马在哪?”朱青强压怒火。
赵栗子眼珠子一溜看见朱青的神情,只好指了指马厩。
“我……艹!”朱青本想一顿拳打脚踢的,但是举起来的时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