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莺耳中终于不再哑然一片,她揉揉耳朵,走过来好奇道:“你俩这么快就说完啦?都背着我说了些什么?”
莫萧恒连眼皮都不想掀,淡淡道:“为师累了要歇息会儿,你们先出去吧。”
他眉间天印浅淡,苻莺不经意瞟了一眼,就示意霍陵离开,两人便静悄悄退出去了。
一阖上门,苻莺就揪着霍陵问道:“师父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好像气得不轻。”
霍陵冷冷一笑:“你也没少气他,我不过学得你一点皮毛。”
他语气不善,满眼露出冰冷,苻莺不由撇嘴道:“怎么说话凶巴巴的,真是善变。”
她赌气似的往前走,霍陵在身后眯着眼,却突然伸出手把她揽到怀里,神色认真道:“如若有一天我逼不得已伤害你,你可会谅解我?”他眸中碎光如烟花,让人不惹踩碎。
苻莺瞅着这张赏心悦目的脸,目光不知该放在哪里,只好悠悠回应道:“若你并非刻意,而是情不得已,我当然会谅解。”她苻莺可是一个很大度的人,才不会像某些人一般小气至极。
她如是说,他总算松了一口气,放开她,静道:“好。”
苻莺却一脸茫然,他这表现有点不正常啊,思绪一动,她连忙追问道:“霍陵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吧?你的神色怎么这么心虚?”
“放屁!”霍陵对她冷冷一甩袖子,疾走而恼:“我堂堂正人君子才不会做此等龌鹾之事!”
苻莺却更惊恐地望着他:“你背着我做了龌鹾之事?”
“你……”霍陵险些被气得吐血,刚想开口骂她,却听闻前方有窸窣打斗声,果然还不待他开口,她已拉着他往前走,一边道:“好像是苏琳婉的声音,我们过去瞧瞧。”
转过花圃,便是水榭亭台,深绿苔色水潭鲤鱼几尾,耀光下波光粼粼,隐约能看清游走的鱼儿。此情此景,诗意盎然,却被人打破,是苏琳婉正在责罚门中一名弟子。
那弟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双手通红,明显是被紫昙的紫电伤到,因受了伤又疼得厉害,所以一时不知放在哪里,只半垂在身前,看上去可怜极了。
苏琳婉正傲气凌人,浑身缠电的剑在那弟子面前晃了晃:“我的剑岂是你拿得的?谁给你的胆子!”
弟子一见紫昙便抖得厉害,连忙磕头,颤抖道:“师姐饶命,是我胆大妄为,辱了师姐的佩剑,望师姐饶我一命,来日做牛做马……”
“苏师姐好威风啊!”苻莺拍着掌走过去,笑意盈盈如这美景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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