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我眼前停住,我一头撞到他身上。

他的个头跟我差不多高,我这一撞正好撞到了他的后脑勺。他不满的回头叱骂我道:“你走路不看前面的吗?”

我抬头,才发现已经走到尽头了。

尽头有两间房,门是纸质糊着的木头门,门口台阶上点了两盏石灯。

吕容对我道:“苏姑娘,你房间在这里。”他指了指左边那间。

林墨染道:“你先下去吧。”

吕容走了,林墨染在房门前的木质台阶上坐下,翘着二郎腿,问我道:“说吧,你想谈什么?”

我想了想,坐到了他的身边,亲近交谈更有助于培养感情,感情培养好了才能谈出去的事。“林教主,你把我留下来的目的无非是想要挟路清风帮你杀游踪,可如今他们人都在离城,你把我弄到这来,还怎么杀游踪啊?”

林墨染笑了笑:“不急,游踪那家伙我早晚会收拾他的。而路清风嘛,他也早晚都会追到这里的,到时再说。”

游踪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无头无脑刚愎自用的混球,他肯定是知道了林墨染用年轻女子的血练功,便抓了我想以此诱骗路清风帮他杀人,然而路清风一失手,他又没了耐性,就真的活生生把我扔给了林墨染。这也就算了,可谁知林墨染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发觉了我与路清风微妙的关系,便反将了游踪。可这件事从头到尾我又没参与,凭什么倒霉受牵连的都是我呢?

想到这,我忍不住急匆匆的说出了真相:“林教主,我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上个月是在阳城的,为了见我哥哥才从阳城赶到了离城,而我哥哥也是从金城不远万里赶到离城,我们本来约好在离城相见,就在我马上就能等到他的时候,我被游踪给抓来了。你倒好,这一折腾就又给我弄回了金贡国,你说说,我是遭了什么罪了啊?我不过是想见哥哥一面,都这么难吗?”

林墨染听着我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的话,他有些惊愕:“你哥哥?他为何在金城,而你却在峒国?”

我言简意赅:“三年前我也在金城,但是被人害了掉进瀑布,后来被我师父救了,遇到路清风后我就往峒国来了。我与哥哥之前就认识,却未相认。哥哥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还活着。”

林墨染听得稀里糊涂的:“那你们是如何约定好在离城见面的?”

为了博得林墨染的同情,我将这三年间的事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末了又道:“你和游踪的恩怨讲到底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你要是想知道秘笈的内容可以问路清风,我师父把秘笈里正常的那部分都传授给他了。”

林墨染听得如痴如醉,他摇摇头:“不,我并不是为了习得那本秘笈。要说绝世神功,这世间实在有太多,蛊毒教历史由来已久,更不乏神功,哪一个不比那本秘笈厉害?”

我嗤鼻:“所以你就拿人家大姑娘的活血练功啊?”

我以为林墨染会恼怒,可他并没有,他的脸色微沉,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哑:“我也不想的。你知道我为何蒙住她们的眼睛吗?因为我怕看到她们因惧怕而流露出来的眼神,我已杀了很多少女,从刚开始无所惧到如今的畏首畏尾,心越来越软,所以我会先杀胆子最小,反应最激烈的那个,因为我看不得她们的无助……”

我不懂,真的不懂,竟然林墨染已经心软,又为何执着于此功?

他双眸直视前方:“你是我见过的胆量最大的女子,丝毫没有被吓到,所以那日我不禁多看了你两眼,才发觉有些眼熟。”

林墨染还说自己记性不好?我当时蒙着眼堵着嘴他都能认出来是我。也多亏了那日我临危不乱,才救了自己一命。

我叹息道:“那你还要练那个功?绝世的武功真的比那么多人命还要重要吗?这种功夫你练成了也不会有成就感的。”

“我练得不是武功,是……是一种蛊,也不能说是蛊,用蛊功来形容比较妥当。”

从未听过这个词,可眼下我并不想把话题扯远,我的目的是回离城!

我道:“林教主,你若是可怜我,便放我回去吧,你也说了,你并不是为了那本秘笈的内容,那本秘笈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好执着的?”

“你不懂,这本秘笈已经惹了太多腥风血雨,它起在蛊毒教就该终于蛊毒教,我只想拿回来当着全武林的人亲手将它毁掉。”

“可是游踪已经毁了啊。”

“我根本不信他的话。他这个人嘴里能有几分实话?”

“既然不信,你又为何一定要杀他呢?”

林墨染瞬间双眼通红:“他三番两次挑衅我教,我不严惩此人,今后如何在江湖立足?到时人人都能说蛊毒教被江湖第一美男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一提这个中二的称号我就想笑,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且不说他是不是什么第一美男,虽然他确实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但可惜此人行事太过放荡嚣张,又毫无道德底线,我想不只是对你们蛊毒教,即使是对之前的金舵帮不也是如此吗?这样的人早晚有一天会闯出大祸事的,到时候不等林教主你收拾他,也会有更权威更厉害的人出来收拾他。”

林墨染哼声道:“我毒蛊教还不够权威吗?我倒想听苏姑娘说说,你觉得谁更权威?”

我哪知道你们江湖中事啊?我猜测道:“比如武林盟主啊,天下第一山庄啊,天下第一高手之类的?”

林墨染微眯双眸,似乎是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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