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儿子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都是你们诬陷他的。”范芃芃摇了摇头说,“凡事讲证据,我们这边的话可以说证据确凿,你若真觉得是我们诬陷,那你该去哪告上哪儿告去,我奉陪到底。”
旁边围观的人都禁不住鼓起了掌,那个老人看了看周围,恼羞成怒的指着大家骂了起来:“狗东西,都是有眼无珠的狗东西,你们都什么脑子,这个女人她就是在妖言惑众了。我相信我儿子不会做那些事儿的。”
大家见状都纷纷摇头,各自散开了,无人理睬还在叫嚣咒骂的安冬母亲,难怪能够把安冬养成那副德性,他这个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老人骂着骂着,忽然倒在地上,捂着心脏抽搐了起来,张益接到范芃芃电话,忙跑了过来,“快送她去手术室,她的心脏病突发了。”
安夏赶过来的时候,手术刚刚结束,张益走出来,看着他说:“你妈妈没什么大事情,突发心脏病,我已经处理好了,把她接回去吧,别让她再出来了。”
“你们竟然辱骂一个老人,难道你们家里没老人吗,我要告你们。”他目光如炬的看向范芃芃。
“行,去吧,这里可是有监控的,而且当时很多人拍了视频,你想怎么告就怎么告。”范芃芃无所谓的哼笑了一声,“我们奉陪到底。”
她不屑的看着安夏:“现在不是20多年前,20多年前你钻法律的空子,凭借自己一张巧嘴,颠倒是非黑白,把安冬保了下来。”
范芃芃边说边指了指头顶的摄像头,言语中洋溢着自信:“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探头到处都是,手机拍照、录像也方便,你妈妈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可都录得一清二楚的,由不得你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
安夏愣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的看向范芃芃说:“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眼熟,现在忽然记起来了,你就是范老板的那个女儿。”
他冷哼了一声说:“果然,这个案子有些私人恩怨里头,当初的确是我帮你父亲争夺你的抚养权,而且大获全胜,怎么,因为你妈没有赢,所以恨起我来了,所以主导这一切?”
“我自问没有那么大魄力。”这时候范芃芃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居然是当年跟自己父亲狼狈为奸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说我没有认出你来,毕竟也隔了好几年了。”
她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是呀,我是该恨你,但是我更该感谢你,当初你把我的监护权医我妈妈手上夺走,结果反而让我成了我父亲唯一的继承人。”
她走上前两步,轻声说道:“是不是有点讽刺?我父亲去年死在女人的床上,还是我去给他收尸,然后全盘接收了我爹的遗产,所以我不应该恨你,我更应该感激你。”说罢她哼笑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张益饶有兴趣的看着范芃芃的背影:“没想到你跟她之前就有纠葛。”
“这黄毛丫头,总有一天我要跟你好好算算账。”安夏的眼神如毒蛇一般盯着范芃芃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不见。
过了段时间,这个案子开庭了,到场的人把法庭挤得水泄不通,连过道上面都坐满了人,大家用或愤怒,或不屑,或好奇的眼光看着被告席上那个脸上还缠着纱布的男人。
听到检察官一条一条的述说着安冬的罪状,下面的人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呼,大家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法官不得不敲了好几次木槌才把大家的情绪给稳定下来。
最后,当法官判安冬死刑的时候,全场起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而安冬缓缓的侧过脸,看向一直不怎么作为的给自己辩护的律师,他在那里没有看到他大哥的身影,那个曾经将他从死神那边捞出来的男人这次没有出现。
安冬眼神一暗,他知道自己被大哥给抛弃了,他又转头看一向观众席,那里都是愤怒的眼神,没有让他唯一牵肠挂肚的,充满了慈爱的眼神的母亲,那个从小对自己百依百顺,告诉他只要高兴,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的母亲。
他低头叹了口气,看来这一次,老天爷没有再给他机会,他终于还是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而就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范芃芃却不在现场,她这个时候正坐在审讯室里面,从一个审讯者变成了一个被审讯者,而她面前坐了两个面色严肃的检察人员。
“请你好好回忆一下,你之前那把枪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丢的。因为现在这把枪和一个灭门案有关。”其中一人严肃的看向范芃芃。
原来,之前范芃芃曾经丢失的那把枪出现了,而且是丢在了离b市有一定距离的上海的一个豪宅,里面一家五口全部被枪杀了。
范芃芃忙将自己丢枪的经过说的清清楚楚,然后轻声说:“我的枪丢了是我的责任,当时也上报过了,现在发生这样的惨案,我非常的过意不去,我申请加入调查组,为这一户人家报仇。”
来调查的两个人合上了笔记本,说道:“那可不行,你现在到底跟这个案子有多少关系还在待查状态,肯定不能用警察的身份来查这个案子,对了,我们已经跟你的组长说过了,从现在开始你开始放假,直到这件事情查清楚。”
说罢二人便起身扬长而去,范芃芃欲哭而无泪的走出门,却见南霆正拉着其中的一个人在那里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送两个人出去了,待他回来的时候,对范芃芃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救不了你,那把枪上面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