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棚之中,放着一张满是灰尘的桌子和一个矮矮的小凳子,一套黑乎乎的破棉被放在木板床上,刘仁顺笑呵呵的扶着伤腿坐下来,用拳头将那个西瓜给砸成了两瓣儿,拿起其中半个西瓜就啃上了,一边吃一边说“不行喽,吃起来和小时候的味道不一样喽,啧啧,人呐,就是不知足”
楚阳冷笑“你要是早有这个觉悟,何必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呵”
刘仁顺苦笑摇头,放下了西瓜盯着楚阳看,说道“人呐,其实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动物,你我站的立场不同,所以你认为我十恶不赦,因为我砍了白海军,让你的三个兄弟终身残疾了,甚至闹的整个南城都鸡犬不宁可是我站在我的立场上呢,那你就是我的绊脚石啊,挡住了我的路,我自然就要踢开你南霸天,你难道看不懂吗这个社会本来就很残酷的呀,丛林法则无处不在,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要么你吃人,要么别人就会反过来吃你,从我走出大山的那一刻起就懂了这个道理,你别告诉我你不懂”
楚阳冷然道“贪婪没有错,可惜你玩过火了”
“呵呵”刘仁顺苦笑,“本来我以为你是一只狼,想不到你却是一只虎,错就错在这里呵呵,输了就是输了嘛,我不怨谁,其实咱们两个人本质上没有区别”
“你错了”楚阳说道,“你杀穷,我杀富,这就是本质上的区别”
刘仁顺一摊手,“不对,本质上还是一样的,后都是要尘归尘土归土的呀,人活一世,不过是繁华过眼,就好像这漫山遍野的花一样,开了终究是要谢的,一代一代就这样传下去了,其实人这一辈子啊,终究还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后不过是荒坟一冢罢了,再过了百年,谁还记得我刘八爷是谁谁还记得你南霸天是谁呵呵,你这样想一想,杀穷还是杀富,还有什么区别吗”
楚阳冷笑道“你要是这样说,人出生就应该死了呀,那还争什么呢”
求 鄛 小 襊 说 讛钋 网 “我早就不争了啊”刘仁顺抬起头来,“钱财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早就看淡了,可是我无儿无女呀,死后连个祭拜扫墓的人都没有,那不是活的太失败了吗那个杀我老婆儿女的人还在逍遥法外呀,嘿嘿,都怪我自己没本事报仇”
楚阳吐了口气,说道“八爷,这件事情,就不是你我这种人有资格讨论的了,归案吧,这是我唯一能劝你的了”
“不争喽,成王败寇啊,没什么好说的”刘仁顺的目光出奇的平静,他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远处却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胸前全是鲜血的安七夜,竟在此时赶到了
“想抓我八叔,先过了我这一关”安七夜虽然重伤,一身的傲气竟是丝毫不弱
刘仁顺从窗子望出去,一脸平静的笑道“太可惜了,本来以为能和你多聊一会儿的,你放心,我不会跑了,四外都被你们堵死了,我这腿伤也跑不远了,当然,前提是你能活着”
“呵呵,但愿如此”楚阳一脸平静的说完,一返身,便走出了瓜棚
瓜棚外,安七夜手持龙鳞一身的鲜血,犹如杀神一般站在那里,楚阳的心中却狐疑不定,本来安七夜是和程啸山一起逃走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莫非,青竹和毛小山没有追上他们
楚阳向四周望了望,莽莽群山中竟是空无一人
“不用看了,全都被我杀了”安七夜双眼赤红的冷笑“全都不堪一击”
“哎呀”
楚阳当时就红眼了,难道青竹和毛小山全都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高手过招容不得半儿分神,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猛然一抬脚,刘仁顺扔在门口的那把杖刀便被楚阳踢的飞了起来,猛一伸手,杖刀出鞘
胸口的飞鹰图腾再次激活,所剩无几的能量被楚阳的身体一一的吸收,一声凄厉的鹰鸣之声响彻云霄
百 幟 妎 度 疼求 小釺 说未 拊 网 “杀”
安七夜也在此刻大喝了一声,全身上下顿时杀气腾腾,四周再次变得鬼影重重了,一阵阵阴风刮得四周昏天黑地的,龙鳞短匕的凶性,此刻彻底被安七夜激发了出来
决战
两大强人终究是要分出个胜败生死的,银狐的仇也不能不报
楚阳勉力吸收着图腾上传来的微弱能量,提着长长的杖刀冲向了安七夜
又是一次对冲
在巢湖咖啡厅中没有打完的一战,这一次终于要见分晓了
杖刀战龙鳞
阴风阵阵之中,两个人的身影瞬间乱成了一团,双刀交错间,已经看不清谁是谁了
刀光电闪,飞沙走石,满地的西瓜顷刻间被踏的粉碎,一大片瓜田转眼之间就全都被踏平了
这一战打的凶险,短短的两三分钟之间,连楚阳自己都不知道和安七夜交手了多少招,那把跟随了刘仁顺大半生的杖刀,此时已经被龙鳞削断了好几次,大半截的刀身全都已经不见了
图腾的能量如泄闸的洪水一般在速的消耗着,鹰泣之声在楚阳的脑海中持续不断,显然异变的图腾已经到了能量耗尽的临界,断断续续的能量时有时无,楚阳瞬间落入的下风
“你死定了”安七夜战意凛然,全然不顾胸口的伤势,攻势竟然变得越来越凶猛
楚阳闭口不言,被打的一路后退,几次险象环生之中,那把杖刀被被龙鳞削的只剩下了一小截,楚阳喝道“同归于尽吧”
说罢,仅剩的一截杖刀也被楚阳当成了暗器,直接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