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的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来,那白皙的皮肤和姣好的五官令人赏心悦目的。
蛮二太爷也笑了:“丫头,早!”
“咦?这是做什么的?”陈果却一眼便看到了那筐白蜡烛,她自然是懂得一些的,却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来了。
“那个吧……”蛮二太爷又细细的解释了一遍,很有耐心的样子。
楚阳却看得好笑,心想陈果这个鬼机灵啊,她想骗谁,都能把别人忽悠死!
“好神奇啊!”陈果听罢,却表现得很惊讶,一路小跑到那个筐前去摸蜡烛去了。
“你莫动!”蛮二太爷却吓了一跳,急忙阻止道:“这东西,女娃碰不得!”
陈果悻悻的收回手来,眨着大眼睛,表现得很委屈。
蛮二太爷却‘呵呵呵’的笑道:“民间有个说法,女娃阴气重嘛,丫头啊,中午你就别跟着了,那场面不好看。”
“哦!”陈果答应着,很是泄气的在蛮二太爷做过的石墩子上坐下来了。
老爷子转身进了屋子,楚阳却低声说:“装,敢装得再人畜无害一点儿吗?”
“滚!”陈果白了楚阳一眼,却低声说:“这种守阴气的法门,根本就是茅山术!”
“哦?”楚阳一惊,问道:“你是说,这个蛮二太爷在撒谎?”
陈果低声说:“现在还看不出来,总之小心一些没坏处,还有,你中午取那个天门的时候一定小心,自己多留个心思,别被他们给骗了。”
“知道了。”楚阳低声答应着,一想起来要用手去掏死人的嗓子眼儿,这心里边儿就直犯恶心。
蛮二太爷又推门出来了,外面套了一件厚厚的羊皮棉袄,说道:“走,到老蛮家吃饭去!”
“吃早饭吗?”楚阳问了一句,腰眼儿却被陈果捅了一下。
陈果瞪过来了,示意他别多嘴。
蛮二太爷却笑着说:“白事饭嘛,等你夺了天门,这死人还是要下葬的,今天黄道吉日啊,下午重葬,中午要请村里人吃饭的,走了,不吃白不吃!”
一说吃饭,楚阳胃里就翻江倒海的,刚要说话,蛮二太爷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小伙子,你就别吃了,吃了也得吐出来。”
妈的!
楚阳心里暗骂了一句,都快产生心里障碍了。
三个人,慢悠悠的向王老蛮家走去,远远的看到院子里一大群人忙碌着,除了停尸体的仓房死死的关着之外,并排好几户人家的房门都敞开着,一股菜香远远的飘了过来。
“人不少啊!”楚阳嘀咕了一句。
蛮二太爷说:“这是关系到全村人生死的事情,谁敢躲呀?能来的都得来,谁不来谁倒霉。”
“呵!”楚阳笑了一声,跟在后头进了院子。
三个人走进来,忙碌的几十个人却全都停下来了,直勾勾的向楚阳望过来,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挺复杂。
“这是……?”楚阳皱眉了。
“你是老祖奶奶选出来叫煞的人,如果破不了煞,叫谁谁死啊,谁能不怕你?”蛮二太爷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咱忙咱的!”
“忙什么?”楚阳不解问道。
“端出来!”蛮二太爷突然吆喝了一声。
这时候,王云巧慌里慌张的从屋子里出来了,手上端着一个大铁盆子,里面堆了半盆的纸钱,上面覆盖的几张纸却明显不一样,因为是画了符的。
王云巧将铁门放在地上,划根火柴,将纸堆点燃了,汹汹烈焰呼啦啦窜起来半人多高,蛮二太爷猛地吆喝了一声,双手在火上烤了烤,一迈步便从火堆里冲过去了。
“我靠!”楚阳看傻眼了,心想什么情况这是?
楚阳倒是不怕这玩意儿,就算火再大,其实一下冲过去也烧不到人,他也没多问,学着样子伸手烤了烤火,一迈步便要冲过来去。
“你莫动!”蛮二太爷连忙制止,说道:“你是破煞的人,跳火堆嘎哈呀?这火不是给你准备的。”
楚阳傻眼了,东北的这些习俗,太特么古怪了。
陈果却懂得一些,冲着楚阳一笑,脱掉了身上的羽绒服,一迈步便从火堆上冲了过去。
“那我怎么办呢?”楚阳站在那里,彻底蒙圈了。
陈果笑着说:“傻呀你,绕过来呗!”
“你妹的,不早说啊!”楚阳嘀咕了一句,这傻不愣登的站在火堆前面老半天,看起来实在太二了。
刚从火堆旁边儿绕过去,楚阳却一下愣住了,隔着那个火盆还看不清楚,这时候,他竟然在蛮二太爷的身后,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穿着银白色棉布褂子的民国女人!
那女人依旧微笑着,绝美的容貌稀世罕有,竟然连陈果都被她比下去了,楚阳愣愣的望着她,莫名的,心中竟然有些心痛。
马玉玲!
这是被小鬼子折磨死的可怜女人,生前就算有天大的能耐,却还是难逃那种羞辱的死法,她既然憎恨王家店的人,为什么,此时还笑得出来呢?
她从乱坟岗里,跑到村里来干什么来了?
阻止自己夺天门吗?
马玉玲远远的和楚阳对视,那殷红的唇角轻轻的开合着,断断续续的话语,竟然再次传进了楚阳的耳鼓:“米索。。。米里马索。。。鲁利利亚。。。孟蛮力索,嗤阔阔。。。”
这一次,楚阳并没有陷入到那种思绪游离的状态中,马玉玲说的话却已经结束了,远远的,楚阳听到了一声女子的叹息声,再抬眼瞧去,这个女人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