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棕色与墨色相间的衣袍着身,充满了浓郁古朴的书生气质,笔挺的身姿端坐在一张矮桌前面。
手执毛笔,笔下宣纸上绘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巨鹰,仿佛那巨鹰欲要挣脱那宣纸而出。
一张温润儒雅俊朗的容颜带着恰宜的微笑,峰眉如墨画,斜切入鬓,棕色的眼眸闪烁着褶褶智慧光芒,彷如天下事物尽在脑中。
头上带着棕色与墨色相间的帽冠,帽冠中间点缀着一颗黑色宝石,在烛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帽冠两端的银黑色帽绳垂在胸前,与脖间垂在胸前的咖啡色长发融合在一起。
眼前的人将‘儒雅’两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让人一眼难忘。
燕东卿轻手一挥,一张坐蒲便是出现在了对面的地上,儒雅的笑容看向梵倾天淡然道,“梵公子,请。”
微微颔首,梵倾天也毫不客气的走了进来,坐在了燕东卿的对面。
看着淡然的梵倾天,燕东卿眼眸微微一闪,随即问道,“不知道梵公子是想要和阡机阁做什么交易?”
平静的目光打量着燕东卿,梵倾天内心升起一抹的不快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当梵倾天看到眼前的这个人,突然让她想起了夜独尘,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深藏了的心机。
象征性的试探感应燕东卿的内力,但梵倾天却丝毫查探不出燕东卿的实力,眼底划过一道冷光,梵倾天很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的温润儒雅,内心不由的腾起了一抹警惕之色。
面上不动声色,梵倾天淡然道,“坊主若是阡机阁的人,那么在下告知你想要和阡机阁做什么交易也无妨。”
很显然梵倾天拒绝告知燕东卿她找阡机阁要做什么,虽然说只是想要交换炼丹炉,但既然梵倾天对燕东卿没有什么好感,自然什么也不想同他多说。
梵倾天可不想在犯第二次的错误,虽然事情不起眼但有时候不起眼的事件往往可以扭转乾坤。
“哦,既然梵公子不愿意同本坊主说,那也无妨,就先喝一杯酒,等我将此画完成,立刻带你前往阡机阁。”燕东卿脸上并没有显现出不快的神色,淡雅的笑道。
执笔的手放下,为梵倾天倒上了一杯酒后不再多言,再次执笔在宣纸上将那还为完成的巨鹰双眸添上。
梵倾天并没有端起燕东卿倒的酒入腹,淡然的安静的看着燕东卿的在巨鹰的眼中添上双眼。
笔尖流转着一缕银白色的灵力混合着笔墨一同融入在了宣纸绘画的巨鹰上,梵倾天见状眼眸微微一闪,平静的等待着燕东卿将这巨鹰给绘画完成。
落下最后一笔,燕东卿将手中的毛笔搁在了笔架之上,淡然道,“让你久等了。”
“无妨,现在可否带我前去阡机阁?”梵倾天淡然问道。
“当然。”话落,燕东卿拿起桌上绘画着巨鹰的宣纸缓缓的站了起来。
只见燕东卿轻手一挥,第五层的阁楼白光乍现,景象顿时变换了起来。
随后梵倾天和燕东卿两个人便是站在了空旷的露天阁楼顶上,头顶并没有房顶,周身的一切全部都消失不见。
漆黑的夜空布满了漫天的繁星,皎洁的月色照耀在了梵倾天和燕东卿的身上,两个人身上各自散发出非同气质。
“坊主的阴阳术真是高超,真没想到在木国还有坊主这般的高手存在。”梵倾天缓缓的站了起来,淡然的开口道。
“雕虫小技罢了,梵公子既然能够看破在下使用的是阴阳术,而不是幻术,想来梵公子也是见多识广,非同凡响的人呐。”
幻术和阴阳术是有实质的区别的,幻术是阵法的偏门,采用阵法来给人一种错觉。
而阴阳术则用的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只是需要借用媒介来幻化物品。
但阴阳术和幻术看起来都是一样的,梵倾天能够一口道破,着实让燕东卿另眼相看。
而梵倾天本来就知道刚刚的那些场景都是阴阳术幻化而成的,加上刚刚看到燕东卿笔下的巨鹰就更加的确定这场景是阴阳术所至。
梵倾天本来也有意招揽阴阳师,毕竟很少数人能够当阴阳师,但看到燕东卿那一刻内心升起的异样,梵倾天便是放弃了。
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顿了顿不等梵倾天开口,燕东卿继续道,“梵公子不能为我做事,看来也是因为歌燕坊这个小庙是梵公子看不上眼了,若是可以,燕东卿愿意和梵公子做个朋友。”
在这样的情况下,梵倾天就算在想要拒绝燕东卿但也不能顺着心情,面上依旧淡然笑意,梵倾天微微点头道,“能和坊主做朋友,是在下的荣幸。”
“哈,梵倾,叫坊主就太生疏了,叫我东卿即可。”燕东卿温雅笑道。
“东卿兄。”梵倾天顺着燕东卿的意思淡然道。
朗朗的笑着,燕东卿昂沉好听的声音开口道,“我和阡机阁的人有交情,我想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不会为难你,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只见燕东卿手中拿着绘画了巨鹰的宣纸凌空一扬,紧跟着燕东卿双手掐诀,倏然忽闻一声鹰唳,那绘画在之上的巨鹰赫然乍现在了看空中。
巨大鸟身遮天蔽日,黑色的羽翼在半空中煽动着,周身刮起了罡风。
泛着绿光的锐利鹰眼如同两只小灯笼,丝毫无视黑夜的障碍。
“那就多谢东卿兄了。”梵倾天看着那半空中飞着的巨鹰,心中暗淡想着,若是她找不到适合的阴阳师招揽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