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分钟后,李睿面前就摆放了两菜一汤,色香味俱全,令人胃口大开,他看看桌旁站着的夏燕,尽管心里明白,她之所以对自己如此“爱戴”,极有可能是在本职之外另存想法,想从自己这位副县长手里拿到实打实的回报好处——多多少少都会有这种念头,可还是情不自禁、控制不住的对她产生了更强烈的好感,感觉自己亏欠她很多似的,柔声问道:“夏经理你吃了么?没有就一起吃点吧?”
夏燕摆手道:“我早吃了,李县长你慢慢吃吧,我先出去忙了。”对他微笑致意,转身走出包间。
李睿吃完饭时,已经九点出头,从餐厅回往所居小楼,刚爬到二层楼梯拐角处,就见夏燕面色屈辱、两手紧拢上衣的跑了下来,看后不免奇怪,问道:“夏经理,你这是怎么了?”
夏燕见到他如同见到了亲人,眼圈瞬间就红了,启唇想说什么,但又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语气低落衰沉,还带着股子不易察觉的愤恨,一听就知受了委屈。
李睿用爱怜的语气斥道:“还没什么?你脸上就快显出‘受委屈’三个字来了,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还拿我当外人啊?我又会笑话你吗?你上回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还没谢你呢。”
夏燕听得脸色通红,垂下头,口唇嗫喏着不说话。
李睿站的位置稍低,以他的角度看过去,都能看到夏燕秀目中泪水滚动,似乎随时都能滚落出来,发现这一幕,暗暗叹气,道:“你快说啊,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回公道来的。”
夏燕这才羞愤不已的说道:“刚才……刚才有个三层的客人给前台打电话,让大堂经理上去一趟,我就去了,到那以后,那客人竟然直接问我,招待所里有没有……有没有特殊服务。我很不高兴的说没有,他就对我动手动脚,往怀里搂我,还伸手到我上衣里面乱摸,让我陪他……他说他是来双河投资的大老板,连县委书记县长都得供祖宗一样供着他,我要是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就不在县里投资了,让县领导狠狠的收拾我。我趁他说话的时候,猛地推开他,这才跑出来了,结果刚下来就碰上李县长你了……”
她说完脸色转忧,可怜巴巴的看着李睿道:“李县长,你说,我……我拒绝了他的非分要求,他真会向县领导告我的状吗?要是我导致他不在县里投资,罪过是不是很大?”
李睿嗤笑出声,道:“这是哪来的投资商,胆子不小哇,思想不纯洁想玩弄女色就算了,还敢在县委县政府下辖对外接待单位里公然欺辱你这个大堂经理,谁给他的胆子啊?哼哼,还投资商呢,没见到他投资,倒先见到他的丑恶嘴脸了。他这是投资来了么?走,带我去找他,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夏燕见他迈步要上去,急得伸手抓住他手臂,低声哀求道:“要不算了吧李县长,我……反正我也没吃多大亏,就算了吧,万一……万一闹大,得罪了他,导致他真不在县里投资了,县领导怪罪下来,我……我……”
李睿拍拍她的素手,道:“夏经理你放心,县委方书记和政府卜县长都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们真的怪罪下来,也有我给你扛着呢。总之今天我一定要帮你讨回这个公道来。快带我上去!”
夏燕既感激又惶恐的看着他,道:“可是……”
李睿语气不容置疑的道:“没什么可是!”说完反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三楼楼梯走去。
二人上到三楼楼梯时,正好有个女服务员下楼,见到夏燕刚要打招呼,忽见李睿拉着她急匆匆的往上走,只看得脸色一变,哪敢再多话,低下头假作不见,灰溜溜的躲着二人下了楼去。
夏燕也发现李睿和自己的行止有些亲密,张嘴想要和她解释,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自认倒霉。
来到三零九房间门口,夏燕朝李睿点了点头,示意就是这一间。李睿抬手拍响屋门,“啪啪啪”,声音很大,搞得走廊里都是回声。
“谁呀?”屋里响起一个中年男子的话语声,说的是带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话。
李睿喝道:“开门!”
屋门很快开启,里面现出一个男子身影,他三四十岁年纪,身高体健,留着背头,国字脸,眼睛不大,但还算帅气,穿着衬衣西裤皮鞋,很有一番气势,倒真像是一位有来头的大老板。
李睿本打算叫开门后就先给对方一个大嘴巴,为夏燕出气,但眼看对方是这样一副模样,便不好直接动手了,冷着脸问道:“你刚才欺负我们招待所的夏经理了?”
那男子瞥了他旁边站着的夏燕一眼,毫不心虚畏惧,反而表情高傲的道:“你是什么人?你在用什么口气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们县委书记见到我都要……”
“少给我废话!”,李睿语气冷厉的打断他的话,“我就问你,刚才是不是欺负我们夏经理了?”
“唉呀,你挺狂啊,你到底是什么人?”那男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丝毫未被李睿吓倒,话语狂傲的反问。
李睿冷冷地瞪着他,道:“我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是双河县政府分管招商的副县长!对于那些有志于在我县开创一番事业、支持我县社会经济发展、正派纯良的企业家,我们县里是举双手欢迎的;可对于那些打着投资商旗号、名为投资、实为欺男霸女的流氓,我们不仅不欢迎,还会发现一个就惩治一个